记忆中的猫儿石

·故人旧事2020·原创·

记忆中的猫儿石

作者:饶学锋

重庆市江北区上段的最高处现在叫“鸿恩寺”,过去当地人叫它任家坡。任家坡向南倾斜到嘉陵江边时陡然下跌成悬崖,悬崖上下那一带的小地名叫猫儿石,但当地人读音和写字却都是叫“苗儿石”,好像是因为早年的重庆人把猫儿叫做“喵儿”。

原来的苗儿石小学大门旁,真的有一块酷似猫儿的巨石。站在猫儿石正街方向,远望那一只静静地趴着的巨大石猫,栩栩如生,让人难以忘怀。

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给我的童年、少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随着时代的变迀、年龄的增长,回忆半个世纪以前猫儿石的状况,我萌发了写一写《记忆中的猫儿石》的念头。

今日的苗儿石小学

我家原来在市中区住,日本侵华对重庆实行大轰炸时,才迁到了江北猫儿石许家湾。

1951年,我在猫儿石出生了。我在那里长大,对猫儿石的样子记得非常清楚。

我家住在许家湾罗家院子里面,是自家修的一幢一楼一底的竹蔑块夾壁房,面积约100平方米。父母和8个子女共10人居住,还算可以。

罗家院子外面有一个花园,花园四周长满了茂密的玫瑰花,花园里还有月季花、水仙花、木荆花和很多不知名的花草,一年四季都能见到盛开的鲜花。尤其是春天,各种五颜六色的鲜花竞相绽放,真是美不胜收。

后来,这个花园四周的堡坎条石被政府派人来拆了(说是解放前地主修的),运去修了段上消防队那幢平房。慢慢地,这个花园就败落了。

我家院子四周,以前树木繁多,仿佛是一片森林。最多的是桉树,以前大家都称为药树。方圆几华里内也全是树木。1958年全国上下大炼钢铁,这些树木被全部砍光了,说是拿去做燃料练钢。用木柴到底炼出钢没有?天知道。

小时候常跟着母亲或哥姐到猫儿石街上去,那个年代所有的生活必需品只有猫儿石街上才能买到。我10多岁时,哥哥姐姐因读书、参军或工作相继离开了猫儿石,买米、挑煤等重活自然落在了我的身上了。

从我家到猫儿石街上,首先要经过许家湾堰塘,那是儿童们的天然游泳场。我们这些孩子都是在那里学会游泳的。一到夏天,这里就是我们的儿童乐园、快乐天堂,是最闹热的地方了。

大概是1957年,在与许家湾堰塘隔着一沟水田的地方,建起了一所学校,叫嘉陵中学。学校的下方原有一个寺庙,叫观音庙,里面塑有很多菩萨,有的看起很慈祥,有的看起有点可怕。还有一口特別大的铸铁古钟,1958年被砸烂拿去炼钢铁了。文革破四旧时,所有的菩萨被红卫兵全部销毁了。

大炼钢铁时,庙里就住进了一些人家。我记得有一个推豆腐卖的叫李明山,一家人也在庙里住。他家生了好几个女儿,都很乖,一个比一个漂亮。我想,这跟他家住在庙里有关系吧?那里风水肯定好,出美女。

过了许家湾堰塘,经过一条蜿蜒的石板路,就到了李家坪(以前叫河嘴)。那里也有一个堰塘,堰塘的水面上飘着很多浮萍,偶尔能看到几只鸭子在游来游去。

李家坪有一排平房,第一间房是油腊铺。中间是消防队,实际上只有几件消防用具,没有专职的消防队人员;这个房子的主要功能是居民开会用,相当于现在的社区。不过,那时的居民委员办事不光是兢兢兢业业,而且还是义务的,分文不取。不像现在的社区工作人员,人很多并且工资也还高,看起这些人还洋崴崴的,像正南齐北的国家干部一样。

平房的那端是合作商店的馆子,2两粮票8分钱就可以吃一碗香喷喷的小面。不过,那时2两粮8分钱也不是个简单的事。

馆子的侧面就是李家坪的居民食堂。从大跃进到三年饥荒那几年,政府要求全民吃大锅饭,不准自行开火做饭。想起那时候在食堂打饭,都巴心不得炊事员舀饭时,饭瓢上巴的饭多掉几颗在自己的碗里,舀面块时多给自己添点面汤。那个年代,大家都在饥饿中苦度时光。

那时,食堂的馒头有小手臂那么粗,40-50公分长,称为“杠子馒头”,买2两馒头就切近2寸长的一小截给你。有一次,食堂的杠子馒头被偷儿偷走了几根,公安局来了些人破案,还动用了警犬,最终还是没有逮到那个偷儿,反尔还让警犬吃了一顿饱饭。说实话,当时我内心好羡慕那个偷儿,至少他那几天不会挨饿了。

食堂的旁边就是嘉陵中学的大门,但进了大门要走很长一段下坡梯坎,才能到达学校。

顺着馆子往前走,两边都是一些平房,有搬运站的宿舍和其它居民的住房。经过一段小下坡,左边就是苗儿石小学。

苗儿石小学大概是1936年开办的私立小学(谁办的,不详),解放后自然就是国家的正式小学了。我1958年进苗儿石小学读书,1964年毕业,我们是学校第22批毕业生,整个学校6个年级,每个年级2-4个班,学生加教师在1000人左右。

1964年重庆江北区苗儿石小学毕业生集体照

顺着到猫儿石上街方向的右边,也就是苗儿石小学的对面,原来是一片坟地。这里的坟墓和其它地方的坟墓不同,每个坟墓都是3米长、2米宽,却只有1尺来高,修得都很精致,并且所有的坟墓排列得很整齐,具体是哪个朝代的不得而知。

后来,这些坟墓全部被毁,原地建起了天原化工厂的9幢2层楼家属宿舍,大家称其为新工房。

顺着学校往下走,向左一拐弯,就看到了像猫一样的那块巨石。居民郑二娘在苗儿石小学方向修了一间平房,遮挡了巨石的一小部分。

往下走全是石梯坎,这段路好长,两边依稀有些平房。拐了好几个弯,才到达一个小平坝子。然后要过一座木桥,这座木桥桥身约1.5米宽、10来米高、近30米长。桥下是从任家坡、鸿恩寺那座山流下来的山水和天原厂排放的污水,加上有上万人的工厂家属和居民的生活污水汇集一起,汹涌澎湃,倾泻而下,直入嘉陵江。那巨大的流水声还真有点吓人。

过了木桥,这个地方就是人们所说的盐酸坝儿了。这里是天原厂生产盐酸和三氯化铁的最后一道工序,就是把这两种液体成品灌进一个个陶瓷坛子里。这两种化学品气味极大并冒着浓浓的黄烟。所以,这个盐酸坝儿长年都是烟雾缭绕,臭气熏天。

盐酸坝儿很长,中间一条人行道,两边都是堆码着准备灌装盐酸和三氯化铁的坛子,和一排排已经灌满的坛子。行人经过这段路都会捂着鼻子奔跑而过,不敢停留。而在这里工作的工人都戴着防毒面具,穿着能防腐的呢子衣服。

堆码着灌装盐酸和三氯化铁的坛子的盐酸坝儿

过了盐酸坝儿,路过一排木结构的穿斗房子,是街上一些居民住的地方。印象最深的是那里住有一个老尼姑,左脸有一块大约直径5公分的黑记,长年穿着灰色(少数时间穿酱黄色)的尼姑服,戴着尼姑帽,脚上穿白色布袜和大圆口黑色布鞋。最引人瞩目的是她脖子上戴着一串乌红发亮的佛珠,每颗珠子都有桂圆那么大,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老尼姑平常在她家门口售卖一些小食品,如糖果、瓜子、麻花、花生等。当时2分钱就能买到一小包花生,可以享受好一阵子。

过了这排木结构的民房,走过天原厂缆车轨道下的一个通道,往下走20来米,就是滚滚嘉陵江了。江边停靠着几条工厂的趸船,但停靠得更多的是上下行驶的过往商船,基本上每条船都是柏木建造。因为以前在重庆,猫儿石算得上是有名的水码头。

在离河边很近的地上,有一个很大的暗沟,大量的白泡子从暗沟里流入嘉陵江,在江面上形成海绵似的一块一块、一团一团,顺水漂浮着,直到朝天门都没有完全消失。后来才知道,那是造纸厂排放的污水。

再往上走,基本上就是猫儿石正街了。这里通3个方向3条街,正面是一条100多米长、10来米宽的石梯坎,是猫儿石的主街;向右是一条封闭的街;向左是一条约七八米宽的街。

先说向右这条封闭的街吧,因为这条街不宽,进街的一段顶上都盖了瓦,所以称为封闭的街。刚进街口,右边是猫儿石理发店,同学朱忠桥、裴富英的父亲都是理发店著名的理发师。理发店生意长年都很好,每次去理发都要排很长的队。街道的两边是一些商铺和住家户。

往里走一点,就是很有名气的猫儿石茶馆。茶馆一直生意兴隆,冬天早上天不亮,就有好多老者披着棉袄、靸着两片鞋去喝早茶。那时通讯不发达,消息闭塞,茶馆就是个消息集散地,很活跃的地方,常去那里听摆龙门阵,天南地北的事情都会知晓。有时能听到川剧锣鼓声和唱川剧的声音,偶尔也有说书人来讲评书。茶铺里流行打川牌,没有人打麻将。

1990年代作者(左)与电视剧《山城棒棒军》主角梅老坎(庞祖荣,中)合影

茶馆的隔壁,是猫儿石肉店。虽然买肉要凭肉票,但每天杀的猪很少,肉还是不够卖。所以,凌晨三四点钟肉店门口就排起了长队。那时肉很便宜,6角8分钱一斤。

肉店隔壁是一家馆子,记得那个馆子的糍粑块四四方方的,又大又厚又香还很脆,5分钱一块。现在就是吃一顿宴席,也不如吃一块那时的糍粑块。今天早上我在小区门口吃了两块糍粑块花了4元钱,感觉那糍粑块很干瘪,又小又薄还不香,难吃!说不定还是地沟油炸的。

这条封闭的街的最里面,就是以前猫儿石街上唯一的公共厕所。厕所全用木料建造,在那个时代算是修得好的。

左边这条街,虽然只有七八米宽,但地面全铺的石板。进入这条街不远,就有个食店,当地人称为余自明馆子,是同学余纯芬的父亲开的。这个馆子生意异常火爆,除了本地人在这里吃,因为离河边很近,上下行船的客商也都聚集在这里吃饭,非常闹热。儿时的我每当从这里路过,总有意放慢脚步,使劲闻一闻从馆子里飘出来的香喷喷的味道。

再往前走20米,也就是馆子的斜对面,就是猫儿石联合诊所。儿时的我到了那里,会自然加快脚步离开,因为诊所的医生每学期都要到学校给我们种牛痘、打预防针,人小怕痛,所以见了医生就有害怕的感觉。那时,猫儿石的人基本上都在这里看病,那个时代也没听说什么癌症之类的,一般的病在诊所花个一两元钱都能治好。

一直往里走,除了一些住家户,就是猫儿石煤店。煤店有两台打煤球的机器,很远都能听见机器马达的轰鸣声。买煤要凭煤票,买煤的人多,总要排长长的队。我以前每月都要来这里买煤,人年轻有点力气,挑煤不觉得好恼火,可现在不行了,担不起了。

煤店旁有一条上坡的支路,上面就是猫儿石派出所。我只进去过一次,就是1969年初下乡当知青时,在那里办迁移户口。当时为我办户口的是一位年轻的帅哥户籍,后来知道他的名字叫刘述凡,好多年以后他调到了我们厂里,我们成为了好朋友。

煤店的前面,就是猫儿石粮店,大家称为“水库粮店”,因紧靠造纸厂的蓄水池而得名。粮店是所有人最熟悉的地方,买米要凭粮票,1角1分4厘1斤。

记得一个冬天的下午,我戴了一双白色线手套,左手拿着米口袋,右手紧握5元钱和20斤粮票,蹦蹦跳跳、高高兴兴地去粮店买米。到了粮店,傻眼了,发现手中紧握着的钱和粮票都不翼而飞了,天哪!急得我满头大汗,我算是个坚强的人,那时都流出了眼泪。现在就是掉1万元钱也不会像那样心痛。

粮店往前走,就有一坡整齐的石梯坎直下到河边,随时能看到嘉陵江里的上下水帆船。也能看到很多纤夫光着身子,其中有些是一丝不挂的,他们使足了劲,把白木帆船拉向上游,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他们油黑发亮的身上掉下来,洒在脚下,高吭的川江号子十分好听,动人。

轮渡的趸船就在那里,河对面是化龙桥。过河票价4分,现在轮渡没有了。当时站在猫儿石这边,看河对门化龙桥那边,整个化龙桥地区尽收眼底,错落不齐的房屋和公路都看得十分清楚,虎头岩上流下来的那道瀑布也能看见,就连半山腰那著名的红岩村也依稀可见。

猫儿石最宽阔的一条街,就是长约100米、宽约10米的正街。往上走,右边是笔直的石壁,上面是天原厂的厂房;左边是许多商铺,其中夹杂着几家住户。商铺有裁缝铺、铁匠铺、杂货铺等,还有几个食店,最出名的食店叫“俊华食店”。

整个猫儿石的几条街上,长年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尤其是那石梯主街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各个店铺和过路行人发出的声音,过往客商和搬运重物的人发出的号子声,汇集一起,真是人声鼎沸。整个猫儿石地区一片繁忙,呈现出勃勃生机的繁荣景象。

爬上了正街那坡石梯,上面就比较平坦了,右边是天原厂区及其后门,左边是一幢砖房,门头上写着“中国人民银行”六个醒目的大字。我以为只有单位的人才能进银行去办业务,所以我从来没有进去过。

往前走一点,右边是造纸厂的围墙,左边是猫儿石百货公司,布匹、衣服和很多日常生活用品都只有在这里才能买到,许多商品也是凭票供应。猫儿石的这个百货公司,就相当于解放碑的重百大楼了。

和百货公司相邻的是猫儿石邮局,那里我常去,我家大姐二姐寄来的生活费汇款单都要到邮局去领取。

在改革开放以前,整个猫儿石街道的情况就是这样了。

那时,猫儿石地区的工业算比较发达的,有天原化工厂、造纸厂、通用机械厂和福民面粉厂。后来通用厂搬走了,又搬来了重庆铸管厂。这些工厂以前都很红火。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这些厂和全国的很多国有企业一样,有的搬迁了,有的垮了,现在这里所有的厂都不存在了。

以前贯穿这几个工厂的街道,如:宜家村、皂角树、黄家石坝、李家坪、鹅项井等,也都不存在了。这几个厂的后山上有几幢三角房子,远看还有点壮观,现在也消失了。

山上的鸿恩寺、任家坡,以前还有个廖家果园,占地面积很大,全是种的各种桃树。每年3月桃花开的时候,粉红的桃花、白色的桃花,好看极了,很多人都上山来赏花。当桃子成熟的时候,儿时的我们就常去任家坡玩,胆大的娃儿就去偷摘几个桃子来大家分享,每个孩子都吃得津津有味。

我离开猫儿石几十年了,前不久又去了一趟那里,感觉是什么都没有了,就连我出生的地方也不认识了。

从嘉陵江对岸拍摄的今日猫儿石一角,旧貌换新颜。

嘉陵江上修了嘉华大桥,嘉陵江边修了滨江路。嘉陵中学、苗儿石小学都不见了。整个猫儿石街道都不见了。看到的是很多新建的高楼和洋房。山清水秀的任家坡,现在除了一些新楼房外,建成了鸿恩寺公园,最高处还建了鸿恩寺,外观看起很壮观,里面没有塑菩萨,当然更没有和尚尼姑。

鸿恩寺公园面积很大,园内修了几座亭子,也修了好几条象样的步道,种植了许多植物,尤其是桂花树和银杏树,很大一株一株的,有的胸径超过1米,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还种植了各色花草,到处都是,站在高处看阳光照耀下的公园,真是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出了公园,我又来到以前大家都爱看酷似猫儿那块巨石的最佳位置,想再看看那只栩栩如生的巨石猫儿。但是晚了,现在看那块巨石猫儿,它再没有昔日的灵气,它仿佛趴得更低了,像一只长眠的猫,孤独地蜷缩在那里。

唉,以前人声鼎沸、生机勃勃的猫儿石逝去了。我的眼眶湿了,心里一阵酸楚。

2019年7月于重庆

作者近照及简介:

饶学锋,1969年下乡到铜梁插队落户,1971年招工到重庆101化工厂工作,后为重庆川庆厂,化工局下属企业,有3000多职工,地址在渝北区洛碛。2011年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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