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初三孩子的日常

15.初三孩子的日常

一

晚饭后，散步回来，小季给我看她未完成的作业，说是想明天上午的体能训练请假。我懂她的意思，今天下午物理辅导课后，又去了趟医院看牙齿，一来一回，又过去了些时间。于是，若明天上午与下午的辅导课继续，作业明显来不及了。我犹豫了一下，说：“那这样，明天体育训练请假，自己在家里跳绳跳几个，可以吗？”

孩子的压力，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想起晚上与朋友们吃饭的情形，两位高中的伙伴聊中考心得，小季听得入神，并说，哎，感觉很难呀。我说：“不碍事，考到哪里，去读哪里。”她对我这句话显然是不满意的。她总觉得，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冲一冲，但现实中的感觉是：疲倦傍身，不得力气。

席间，几位母亲聊起了自己中考那会儿的情形。过去了那么多年，那经历依然清晰，如同昨日。大家似乎都是这样过来的，很多年后的今天，再去回顾，彼时的熬夜、奋斗、变本加厉的拼搏，都变得云淡风轻。是生活磨砺使然吗？当年的我们，是不是也常叹疲惫？是不是也常觉迷茫或压力重重？那时，好像并未想那么多，只有毅然的冲劲，对未来，也并无多少憧憬或规划，就是考到哪里读哪里的决然与潇洒。

二

时代是真的变了。

彼时，父母的身影常驻农田里，他们更加关注的是这一年的收成，这才是对未来的日子产生巨大冲击的地方。每个人都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们主管庄稼，我主管好自己的学习，互相依存却互不干扰。住在学校，一周一回家，母亲问，读书好吗？我回答，好。这就算是完成了家长与孩子之间关于学业的所有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