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太原传统美食--赤桥村罐罐肉

文    /  李翠文

视频 /  忆乡忆客

古村赤桥

清平乐 罐罐肉
新韵

土陶烹调,酒酱轻殷炮。

沉醴煎煨锅里闹,捂上砻糠来教。
盖聚物性夭娆,古法醉趣春糟。
罐罐彘肥味道,细品方悟秋毫。

小时候有个趣事,就是和拉得平车收灰烬的老者换草纸,知道了赤桥作草纸;长大后了解赤桥的来由,是与豫让刺赵襄子有关;

再后来知道了赤桥䅋大米因浇制作了草纸的水,成为古太原县具有特殊的区域特产,也是太原县“煮三分,露七分”“两合公”和“裕美公”元宵的首选材料,就连太原府专门制作元宵的“老鼠窟”也来抢订䅋大米……

走进赤桥,有孟谈口、智伯渠的传说;有九社编制的千年老槐树;道、佛之院落兴化洞和兰若寺;还有明代遗老、傅山先生的老师郑伯阳的故居,据其后人讲前些年故宫博物院考究明代重臣曾来赤桥查证;地方文化学家、地方史学家刘大鹏先生的老院子。

是什么让古村赤桥具有如此的文化底蕴和魅力?是晋阳?还是晋祠?这些是史学家和史学爱好者应该关注的问题。

笨人贪吃,竟然在郑家家宴发现了一道具有本地特色传统名菜——罐罐肉,也叫坛子肉。

从饮食发展史上探讨,罐罐、坛是人类继瓜果壳做的容器后,最古老的容器,它的成型使用在烹饪饮食史上和人认识火、使用火一样,是同样重要的里程碑。

《说文解字》有“罐”:器也,用陶制的汲水容器。没有“坛”,查“坛”汉字源流,说本意为古代为举行祭祀、会盟或誓师、封拜而筑的高大土台。在字之释义第十项才说是小口大腹陶器。看来还是罐罐肉比较恰当。

翻开人类发展史,从生食到熟食是人类发展史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它应该分为两个阶段,学会烤制食物,这是一个极其缓慢的发展过程,从而改变茹毛饮血、生吞活剥的生活习惯,从前不易下咽的“鱼鳖螺蛤”之类也可“燔而食之”了。

《礼记·礼运》中说“燔黍捭豚,污尊而抔饮”意思是上古人类只是用手撕开小猪和黍米一起烧烤,在地上挖个小坑储水,用手捧来喝。汉代郑玄注释说;“未有釜甑,释米捭肉,加于石上而食之,今北荻犹然。”这说的是汉代北部少数民族。即使是今天,在一些边远地方人也能看到这样的遗迹。

火的应用和控制促使陶器的诞生,上古人类发现黏土经过火烧变硬,不再变形,遇水不软还不漏。经过多少年的试验和改良,终于发明了陶器。起初是盛水,后来用来烧水以致作为炊具,这次发明是人类烹饪史上第一次飞跃,谯周《古史考》就记载:“黄帝做釜甑”“黄帝始蒸谷为饭,烹谷为粥。”传说中黄帝大约在新石器中期。

《世本》还记载“黄帝臣,夙沙氏煮海为盐。”盐的使用除了说明上古人类不仅懂得“调”,更重要的是藏在其背后调什么?刘春华师傅和我说过一句老人传下来的话:“肉烂至香,唯盐难缺!”在人类还没有认识和利用金属时,用黏土制作的罐罐已经普遍应用起来了,同时也在煮肉。这应该就是罐罐肉的最初模式吧!

《调鼎集》和《袁枚文选》的“随园菜单”里都记载是“磁坛装肉”。

磁同瓷。其法:用小瓷钵,将肉切方块,加甜酒,酱油装入钵内,封口放锅内(砻糠),锅内温火蒸之,不用水也,酱油与水之多寡,相肉而行,以盖肉面为度方好,需用麻纸封口,砻糠内慢煨。

又,每肉一斤,酱一两,盐,二钱,大小茴香各一钱,葱花三分拌匀,将肉擦遍,锅内用竹条或铁条架起,先入香油八分,盖好不令漏气,用文火煮,内有响声即用砻糠撒上,微火煨细柴也可,自始至终俱要用温火。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1990年左右)就流行过一段时间罐罐肉,做法一家一个样,终嫌费事费工后来慢慢被人们遗忘了。在整理古太原传统饮食时,发现传统饮食罐罐肉在古太原地区的传承和变化,像一些老师傅传承的老做法;荤炖、粉煎肉都是罐罐肉的不同时期的变化;

晋祠文化研究会会长西寨村阎望月老师在本地拆迁时,收集的各式各样传统原始饮食炊具:坛坛、罐罐、皮锅,似乎在向世人叙述着悠久的古太原饮食文化变迁。

晋源的一些老师傅就说早已复明园药净明师傅的罐罐肉、聚和园的烀肘子可是远近闻名,并且有一套独特的操作流程。在一些和药净明师傅共过事的师傅和其后人回忆下,

结合赤桥郑家家宴郑家后人提供的信息,笔者初步整理出老传统罐罐肉的做法,并记录验证,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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