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昂贵的特效药，中医药治疗白血病更应得到扶持和推广

2015年9月19日，血液病专家、83岁的张亭栋教授获得“求是杰出科学家奖”，因为他是使用砒霜治疗白血病的奠基人，研制出的三氧化二砷注射液对急性早幼粒白血病（APL）的临床治愈率达91%。

2020年9月6日，张亭栋、王振义获得“生命科学奖”，表彰的是他们对治愈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APL）做出的决定性贡献。

张亭栋教授研制的三氧化二砷注射液治疗白血病，其实来源于民间中医药方——用砒霜、轻粉（氯化亚汞）和蟾蜍等可以治疗淋巴结核和癌症。在上世纪70年代初，哈尔滨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药师韩太云等将其改制成水针剂“癌灵”，通过肌肉注射，对某些肿瘤病理见效，但最后因毒性大而放弃。

但张亭栋没有放弃，他带领哈尔滨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中医科的同事进行了长期的研究，在90年代确认三氧化二砷是药剂中治疗白血病的有效成分，最后发展成为全球治疗早幼粒细胞白血病的标准药物之一。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三氧化二砷可以算是治疗早幼粒细胞白血病的“特效药”，也是中药西用的一个成功范例。

对于白血病当中的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来讲，三氧化二砷药剂以及后来王振义院士团队发现的全反式维甲酸确实做出了决定性的贡献。

实际上，在60年代，上海有位叫孙起元的老中医，其治疗白血病硕果累累，可以说是近代中医治白血病的带头人，他出版了《白血病人见到光明》、《中医治癌八法》、《中医治疗白血病的探索》等书。后来还写了一本《白血病人将获救》的书（台湾三友图书公司印行，据说此书原拟在大陆出版发行，但备受干扰和阻力，具体受到什么干扰和阻力，笔者不得而知）。

孙起元老中医在《白血病人将获救》一书中写道：“在60年代，笔者在上海长海医院的十年中，更有较多的临床实践，从中更验证了化疗的严重错误。回顾在长海医院的十年中所会诊的患者都是化疗加中药，但最终皆归无效；只有一个姓马的患者，坚决拒绝化疗，完全以中药治疗，得以康复至今已三十一年。”这一发现也实在让人震撼，可见在当时来讲，化疗这一主要的治疗手段，实际的治疗效果却非常差强人意。后来，孙老独自治疗白血病，治好了许多人，在《白血病人将获救》中所记录的治愈案例都有二三十年的追踪。

其实，孙起元老中医也属于自学成才的民间中医，他是从50年代开始行医的，那个时候西医还没有管理中医，所以像孙起元这样的“民间中医”也能正式登堂行医。

中医治疗白血病也是有很多的成果和贡献的，比如孙起元老中医著作的书籍，但是由于中医看病的特殊性：辨证论治，其治疗白血病的成果也难以被更大范围地推广。

再比如，潘德孚老中医，他运用综合多元的经络疗法加中药，也治好了很多白血病患者。潘德孚老中医也是民间中医，可叹的是，在2016年，因无行医资格证，潘老的诊所被关停。

还有一些名老中医也都有治疗白血病的经验。总的来说，在医术高超的中医大夫那里，他看的不是一个病名，他看的是患者的病症。白血病的命名，是西医从还原论上对人体疾病认知的结果，而在整体论的中医理论里并没有这一叫法。

不过，中医精湛医术的传承比现代医学要难，就比如，虽然我们知道中医能治白血病，且治疗效果治疗成本都要远低于西医，但是哪里能找到这样的中医大夫呢？民间或许有不少这样的中医大夫，但是他们可能没有证，也或者没有足够的保障，更难获得相应的推广和有力的扶持。

更常见的情况就是，大部分的白血病患者只能到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医疗资源的现代医学体系中去治疗。就像2018年上映大火的《我不是药神》中所讲述的那样，白血病患者吃着昂贵的“特效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被治愈，最终房子吃没了，家也吃垮了，但是不吃药，就只能等死。

但是，在中国，我们的传统医学中医药，又确确实实可以以较为低廉的成本治愈白血病。只是，这样的中医人才或是机构需要更大的力量去扶持去培养，进而让更多的患者能够得到更理想的救治。

真希望什么时候，能看到中医药治疗白血病的成果上热搜，那个时候也就意味着，更多的白血病患者能够得到有效的中医药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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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康和

首发：人民健康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