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宝 | 真情中的故事

这是一场历史罕见的大洪水，席卷了河南叶县几个乡镇。一排排房屋倒塌，一片片树林，庄稼连根拔起，数万人含泪转移。

1975年8月的一天，年迈的李老汉从市集买菜回来，走到半路时，天突然暗了下来。顿时，狂风大作、风沙走石。李老汉看看天，眼看要下雨了赶紧加快脚步向村里走去。可是由于风大，李老汉被风吹的几次摔倒。只好躲在路边一座破庙里，没过多久，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雨越下越大。大路两旁沟渠下的沟满河平，李老汉看着大雨不禁感叹。

这时，从远处传来一声刺耳的汽车声，李老汉赶紧出去，在阴暗的雨雾中李老汉看见大路上驶来一辆汽车。李老汉不顾危险挥手示意，可汽车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从李老汉身边呼啸而过。李老汉看着远去的汽车显得无奈，返回庙中看着那辆汽车。汽车来到桥中间，河水己漫过桥面，司机不敢冒然前行，停在桥中间查看情况。

谁知只听见远处传来阵阵雷鸣般的声音，李老汉向远处一看，不好，山洪爆发了。肆虐的洪水夹杂着折断的树枝和石块从山上奔泻而下，冲入河水中。司机看见了赶紧启动车子，可车子就是不动，倾刻，汽车带人一起卷入滚滚洪水中。李老汉长嘘了一声，浑身吓的直哆嗦。

大雨稍微小了点，从外面传来一声呼喊声：“爸，你在哪儿啊？”李老汉闻声走出去，看见儿子穿着雨衣前来找他。

李老汉大声：“孩儿，我在这儿。”儿子赶紧跑向李老汉，李老汉看见儿子仿佛见到了救星，紧紧抱着儿子。

儿子问：“爸，你咋了，为啥哭啊。”

李老汉说：“孩儿，你刚才木有看见惊心动魄的一幕，真吓人啊。”儿子问咋回事，李老汉把刚才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讲给儿子。

儿子看着洪水说：“这真是祸从天降啊，爸，咱们回去吧。”李老汉点点头和儿子一块向家走去。

此时远处一声汽笛由远而近，李老汉停下脚步朝远处望去。不好，又一辆汽车飞驰而来。险在眉睫，李老汉不想让悲剧再次重演，吩咐儿子把衣服脱掉绑在拐杖上，用力挥舞拦下这辆车。事不宜迟儿子脱下衣服，绑好后在路中间大声喊：“快停车，快停车，桥塌了，桥塌了。”

任凭儿子如何呼喊，汽车好像没有减速的样子，朝两人快速奔来。李老汉眼看情况危机，顺手捡起一块石头朝汽车砸去。石头落在引擎盖上，司机猛踩刹车停了下来。伸出头生气的喊：“弄啥哩，不要命了，干啥砸我的车？”

李老汉来到司机面前说：“师傅，前面的桥塌了，不能过了。”

司机打开车门跳了下来，朝远处看了一眼，对李老汉说：“大爷，多亏你及时阻拦，要不然我连车带货一块葬身洪水之中。你真是大救星啊，谢谢！”

李老汉：“别那么说，举手之劳，在大灾面前只要你伸出援助之手，就有可能救下一条生命。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虽说自己微不足道。只要你有颗充满感恩的心，世界就会变得更美好。”

司机：“大爷，你说的太好了，大灾面前互相帮助。对了，你俩这是……”
  李老汉摇摇头叹口气说：“一言难尽，洪水来之前，我们逃的快，要不然……”

司机：“那你们打算咋办？”

儿子：“师傅，我们打算回去，可是桥冲毁了只好等水退了再说。”

司机：“那不行，等，啥时候是个头啊，走，上车我带你们回去。”

李老汉激动的握着司机的手说： “感谢，非常感谢，谢谢你了。”

司机：“不用谢，我谢你才对，走，上车送你们过去。”

两人上车，司机掉转车头，加大马力消失在雨雾中。当汽车开走没多远，那条公路被洪水淹没了。

张文宝，文学爱好者，叶县作家协会会员，曾在《叶县史蕴》《澧水》等刊物发表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