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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徐则臣《如果大雪封门》
作者：朱绍典
如果没有认识清流轩何妙姐，我也就不会知道中国还有一个被称作“70后作家的光荣”的作家叫徐则臣。更不会去主动的读他的小说。有多长时间没有认真的地去看一部小说，我自己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上一次看一篇完整的小说还是山西作协副主席王祥夫老师寄来的《积木》。如果不是他寄来，我断然不会买，也不会看，更别说写点读后感什么的了。说来特巧。何妙姐在微信群里搞一次徐则臣书法专场(徐是作家中写的非常好的极少数那一类，非莫言等可以梦见)和签名本小说专卖。徐先生书法是真好，学者型书法也是我的收藏标准，但价格也远超我的购买力，签名本于我虽喜爱，但是也稍贵。就趁着“世界读书日”当当网搞活动，买了徐则臣的两本书——《如果大雪封门》和《北上》。其实《如果大雪封门》同名作品早在2016年就被评为第六届“鲁迅文学奖”和2016“中国十大好书”。《北上》获得第十届茅盾文学奖。书买来，放了近一月才看。读《如果大雪封门》第一遍，没啥感觉，或者准确的不害羞的实事求是的说就是没看懂!如果硬要说就只有淡淡的一点冷，还有一丝温情更多的是不可言状的苦楚。再次阅读是趁着监考时间，距上次看又过了近一周。说来监考真是好，有大段的自己可以支配的时间，真是难得。小说写了几个京漂的年轻人，行健、米箩、“我”，还有一个为了不认识的女孩被几个混混打成傻子的宝来。他们昼伏夜出，走街串巷，爬高上低的贴小广告，没有什么高大上的浪漫主义理想。冬天无聊中，打牌，用弹弓打鸽子吃。我在极无聊中，跟着鸽子绕圈跑。在跑步中遇到了在广场放鸽子的“家快远到了中国的最南端”来京城投靠自家二叔的林慧聪。慧聪，因为高考作文(半命题，《如果……》)写了《如果大雪封门》，被一辈子没有见过雪长什么样的阅卷老师判了死刑。高考落榜，才北上帝都的。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在北京看到一场雪，一场足以覆盖全北京的大雪。他说：“如果大雪包裹了北京……那将是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将是银装素裹无始无终，将是均贫富等贵贱，将是高楼不再高、平房不再低……北京就会像我读过的童话的世界，清洁、安宁、饱满、祥和，每一个穿着鼓鼓囊囊的棉衣走出来的人都是对方的亲戚。”为了这个愿望，他一等再等，哪怕天气预报、气象台、一堆的气象专家也一次次的让他失望，哪怕他的亲二叔多次要挟要收回他在北京赖以生存的又日渐减少的鸽子。“慧聪穿着裤衩从被窝里跳起来，赤脚踏入积雪。他用变了调的方言嗷嗷乱叫。鸽子在院子里和屋顶上翻飞”。虽然雪没有想象中大，雪没有将所有的东西都盖住，高楼上的玻璃依然闪着含混的光。但是这雪足以让林慧聪激动忘乎所以甚者发狂，连鸽子也为他庆祝。他团起一颗雪球一点点咬，一边吃一边说：“这就是雪。这就是雪。”我想这雪一定是甜甜的，也一定是酸酸苦苦的。小说的语言有时如冬天的寒风一般客观而清冽，又间或出现一些冬天暖阳般的温暖的句子。小说以第一人称来关照这个现实的世界。大雪和鸽子来自自由无限的天空，它们象征着爱、纯洁、梦想。然而大雪只是这繁华都市短暂而可怜的外衣，须臾的一尘不染之后，这世界会变得更加肮脏。鸽子依然在飞翔，在无垠广阔的天空中。大雪依然会封门，哪怕下一次是30年之久。对这世界的所有美好想象，才是我们能够在如此不完美的世界活下去的动力。但是不断无恙死去，莫名失踪的鸽子，却让这个世界着实可怕而无助。
作者简介：
朱绍典,微山县第一中学教师，济宁市书协会员，会稽甓社社员。喜诗文，乐收藏，热爱书画拓片艺术，偶有作品发表，皆自娱自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