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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北新市,记忆里的孩子趣事》是一个童年故事系列,将按笔者所经历的20世纪童年趣事活动进行四季分类,有七十二项趣事活动,辑为若干期,客观反映我们这一代人当年的生活现实。
有一首歌唱出了当年我们同时代的夏夜:“——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是的,新市人的“乘风凉”就是追求这样的感觉。当暮色四起,路灯渐亮,夏虫发出清脆的低鸣,犹如闰房里女孩试弹着一把心爱的琴。这时,月亮开始淡出,不炫耀其美光,倒是用肤黄的浅色只画出回忆的印记。孩子们最早帮助大人搬了小竹椅、小木凳,放在刚开的昏黄路灯下,准备进入听大人故事的场景之中。耽一些时间,大人们陆续出来,各自坐在椅凳上,开始进入角色。说故事的,一般都是爷爷级别的,他们肚子里的故事充满传奇、童话与鬼怪狐神之美,好像整个新市的故事都放在他们脑子里的仓库一样。故事人物一般都会飞,飞到天,钻入地,海里山上都能自由进出,听得孩子们魂不守舍,好像也是随着故事人物一起飞。神话里的人一般会与动物对话交流,可以互换,他们身怀绝技,穿着扮相都非常俊美。随着晚风慢慢凉下来,月亮就会亮起来,闪着它的冷光,真像现在的节能灯。萤火虫一闪闪地飞过,星星亮了又灭了,银河系的光带时明时暗。有的故事情节会有惊险与恐怖,常常会让小伙伴尖叫起来,躲在大人的背后,把耳朵捂起来,不愿再听下去。孩子们想听,又不敢听的内心对鬼神故事的恐怖悬念,是一种记忆里的美。
露天电影,是那个年代中国基层娱乐业的主要象征,也是我们这一代人少年时代最高级的娱乐形式。露天电影就是在没有遮蔽的场地上放映电影,一般是选择一处比较宽阔的场地,然后临时摆放移动式放映投射机,随装随拆,用租来的电影拷贝进行投影放映。当年的电影拷贝需根据县电影站的安排统一调度,由德清开往新市的客轮班次,代送过来。新市露天电影一般放在“新市二完小”操场上(有时也在“新市一完小”操场)。每次电影是前两天先用海报图画形式,在一处街道的墙壁上张贴,然后在指定的一个小屋墙上开的窗孔形,设了售票点。当年电影是百姓生活中最高级的文艺形式,看电影是一种奢侈的消费。买票是当天中午开始,小伙伴们老早就开始排队,担心电影票一下子售完。露天电影需要自己搬凳排位,所以就有了抢位置放凳的一系列闹剧。小伙伴们三四人一群,老早就顶着太阳去抢位置,凳子一般就是长长的高木凳,两人或三人挤着坐。不顾天热,等待着太阳快快下山,守着位置,不让别人抢走。正因如此,常常会发生一些口角争执,甚至斗殴吵架事件。随着夜幕缓缓降临,放映工作人员搬机装机,然后试映投放,露天电影场上才慢慢进入噪音趋于平静的状态,直到银幕上正式出现一个熟悉的发着光芒的工农兵组合形象,音乐轰响,一下子聚合了人们的注意力,接下去,电影就正式开始了,但正是这个时候,往往会出现场地上有人用本地方言大声唤名,声音穿透电影放送的音乐,坐着看电影的人会转过头来寻声,有的干脆站起身来寻望,我知道,那是迟到的人正在寻找早已占了坐位的亲人,被唤的人则是已经坐在人群堆中,正静心观赏着电影而听不到唤声了。
新市的端午,在我们那个年代,由于受文革影响,一段时间的端午节习俗完全消失在人们生活之中,被归入了“四旧”之类,直到八十年代,才慢慢放开了对这一民间风俗的禁令。上世纪末,据说韩国把“端午”习俗向世界申遗成功,中国才觉得“端午”习俗对于中国传统文化是多么重要。作为新市,原是江南道教文化的重要场所,端午风俗必定要比其他区域要浓重得多,在仪范与民间生活的融入上,有着特别的内容。据传,端午原称“端五”,即农历五月五,也是道教的“地腊日”,它与道家驱魔祛邪的思想是分不开的。所以,当年我们印象中的端午,整个古镇有一种充满敬畏、洁净、谨慎的护身气氛,像是绵延了祖先的教诲,虔诚与安静便是一种艺术气息,丝丝缕缕地从每家每户的行为习惯上透析出来。当年,邻里四周生活条件家境比较好的人家,总是有早早的准备,在大门上挂起了菖叶蒲草,贴上雄黄纸,家里的小孩都画了额,有的脖子上还挂了香囊。而一些家境比较贫困,平日家里不太注意习俗的人家,就没有这样的过节习惯。但无论怎么样,百姓的饮食习惯上,千家万户还是具备了同样的特点:吃白灼肉,咸鸭蛋,黄鱼。当年这些食材比较紧缺,政府实行凭票供应,每一户凭票可以往食品站商店,购得猪肉半斤、黄鱼一条。这购物票是由街道主任分派给各小组长,然后挨家挨户进行分发。孩子们在这一天常常可以吃到好吃的白灼肉、咸鸭蛋和肉粽。但当年至于挂蒲草、雄黄写字诸事,只觉得奇怪,不知其真用途。
夏至后,新市四郊都是一片片金黄色的稻田,南风吹来,滚滚似浪卷波翻。天气一热,田里的稻谷就迅速催熟,新市四郊原都是两季稻田的农业区,春粮一季,夏秋粮一季,所以也就有了夏天的农忙“双抢”,一抢收割,就是把春粮尽早收割完毕,接下去就准备下一场农活。二抢种植,就是把夏秋粮种下去,过了这个时候就不能成活,所以时间就是收获的基本保证。这是一场紧张的农业夏收活动,充满紧张、庄重的色彩,这里的农村祖祖辈辈就是这样酷暑的天气,与季节抢时间,夺粮食,可见生命的存活是多么艰难。“双抢”是常常会从黎明开始、一直到天空星星出来才会收工。这段时间,孩子们会放农假,会跟随大人去田畈里做力所能及的农活,其中拾稻穗是主要的,大人们把稻谷割下来,然后在一台机器上脱粒,“掼稻”是一件非常耗力的农活,孩子们在大人割稻的地方捡拾剩留的稻穗,一根根横丢在田里还是感觉很零星,但捡拾聚在一起,就觉得多了,一篮篮拾起来,放在箩筐里,父母们露出劳动喜悦的微笑。太阳火辣辣地照射,大人们一般不让孩子过早出门,一般要到午后三、四点才可以出门。孩子提着篮子,戴着草帽,到田头拾稻穗,大人收割完的农田上再依次检拾一遍余下的残留穗子。当年的粮食因为产量低,粮食饥荒也非常多,所以爱惜粮食就变得非常重要。在孩子的教科书上,有一篇《锄禾》古诗,让我们感受很深:“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一颗稻谷的意义被夸大,所以拾穗就成了当年孩子课外大事。孩子们积极参加捡稻穗活动,看着一篮篮稻穗被拾起来,太阳慢慢西沉,整个画面非常充满色彩,让记忆格外生动。
上世纪的新市,四郊农村“抲田鸡”状况成风,新市人对蛙类俗称“田鸡”。这事现在来看比较难于理解,但在那个年代,生活贫困与物质单调,“抲田鸡”有益于家庭经济的帮助与菜肴口味调济,蛙类作为盘中餐,味道确实鲜美,特别是那种肥壮的田鸡,将其卵、食袋一起用咸菜烹饪,待其煮好后冷下来,用汤下饭,味道鲜爽得难用言语形容。所以,很多大人和小孩都爱抓田鸡,作为一项夏天常见的好玩户外活动。说到这“抲田鸡”,也并不是很容易的事,要有独到的经验与身手。白天看到池塘边与稻田里匍伏着田鸡,用手抓,或者用钢剌工具剌中它的身体,要看你的手脑机灵,一般成功率极低,只有那些捕蛙高手才能抓得到。而晚上则可以借助手电灯光,田鸡在强光下会一动不动,比较容易抓到它。所以,当年我们“抲田鸡”,常常会在晚间结伴出行,蹑足走在池塘边,河边,田埂上,一边走,一边提心吊胆,心里最害怕遇到蛇,当年田间垄上到处是蛇,一不小心就会踩到蛇。于是,走路就非常小心,有些草密的田间小路,就根本不敢走,所以,每次好不容易抓到田鸡,就十分兴奋,就这样一直到半夜才回来。毕竟晚间比较危险,家长也不希望孩子们夜间独自出行,更多的父母是带着孩子出去,但也有家长不太顾及孩子的,这些孩子就自个儿结伴出行,然后等到抓满网袋后才回家,有的还抓了去卖,赚点钱补贴自己生活需求和学习文具上的改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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