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散文】​路过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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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品

           

读

           

路过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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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张汉

冬日的村庄，寂静地坐落在路的尽头。

暮色低垂，一条小路弯弯曲曲地向远方延伸着，就像一条冻僵的蛇躺在冰冷的原野上。田地里的麦苗、沟渠旁的老树......这些被寒冬包裹着的景物，都显得硬邦邦的毫无生气，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只有偶尔掠过的一阵风，轻轻地翻动路边的枯草，小心翼翼地寻找着昨日遗失在泥土里零散的脚印。

一程山，一程水，这条路似乎已经到了尽头。干透的冬日，是一场荒芜的梦，那些流转在光阴里的故事，早已枯败、隐匿。不闻鸡鸣，未见客归。这是一座掩映在枯树和篱笆墙中的村庄，浅灰的基调色找不到任何生命的色彩，沉寂中也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它在这里仿佛雕塑般已经一万年，或许更久。

有时候一个人走得久了也就麻木了。就像面对这孤寂的村庄，你甚至想象不出生命的痕迹。伤时感物，心中那份期待似乎永远遥不可及。

当最后的一抹夕阳就要谢幕，心在萎靡的时间中慢慢冰冷。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隐隐升起一缕袅袅的、淡蓝色的轻烟，柔柔地悬、又或淡淡地斜，如梦如幻般地飘。

定了定神，仔细看了，心猛地一沉，然后轻轻舒展开来。低下头，屏住欣喜，任凭一丝丝温暖缓缓地从心底升腾起来，然后充盈着每条饥饿的血管，以及每个寒冷的细胞。走过、路过，那么多风景，犹如一场稍纵即逝的邂逅。唯有这眼前的炊烟却让人怜生出一种隐隐的疼痛。

那缕袅袅在岁月屋顶上的炊烟，是这个冬日最浓墨的一笔暖色调。斜斜地绘出一抹柳暗花明的喜悦，随风展开的是一幅人间烟火的小景。渗入心坎的麦草的焦香，散发着久违的温情。这静静的一份恬淡，仿佛是一场不容人触碰的往事，在永恒的情怀里轻轻飘荡。

怔怔地看着、痴着、呆着。恍然间不由得鼻子一酸。一种涩涩的潮热红了眼眶。就像一个在黑夜中迷路的孩子突然看到母亲的背影，那么多的委屈一下涌了上来……

我听人说过，一个流离失所的旅人，最怕的就是遇见炊烟。现在才明白，那一缕悠扬的小调，勾起了多少魂牵梦绕的向往；那一缕馨香的晚唱，无声地抚慰多少落魄的游魂；那一缕苍郁的愁丝，又让多少坚冷的灵魂心生绕指柔。而自己呢，又何尝不是一个饱食终日而行将朽木的孤魂、一个面对着荒凉的前程却一筹莫展的旅人呢？

生活是一条路，无论这条路多么的坎坷、艰难，请相信希望就在柳暗花明的前方。就像路过炊烟，心中的那份欢喜与期盼便会油然而生。

编审：宋光平

作

者

简

介

作者：张汉，笔名城北以北等  ，原《随州论坛》版主，在多家平台，网站报刊发表了过作品。为人高尚，处世低调。喜欢在宁静致远中挖掘诗的骄傲。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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