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二十年‖文/红花客

我的前二十年

这是一个长而平凡的故事，是一代山里人的回忆，是我情怀的记录，也是一次平静的诉说，更是一种强烈的呼唤，一种深切的无奈。

炊烟袅袅，鸡鸣狗吠，巍巍青山连绵不断包围着一个小小的村落。这是一个美好的田园世界？是一幅美丽的山村田园图？是一处远离喧嚣纷扰的世外桃源？不、不、不。这是一个贫瘠落后的山村。大山阻拦了信息的传播，延缓了发展的步伐，人们不清楚，甚至不知道外面的世界。

当大棚蔬菜走向市场，商品粮机械化种植，集约化生产。这里还是刀耕火种，人挖牛犁，干活时类似号子的声音经常在群山之间环绕。人们走十几里的崎岖山路到场镇上赶场，通常带着一些农产品换一点钱补贴家用。米面等细粮是极少买的，大多换点煤油，蜡烛，火柴，布匹等。鸡鸣之时起床，天蒙蒙亮就出发，任凭露水打湿裤脚，东西出手后不敢稍有片刻停留，匆匆赶回家中吃午饭，然后接着干活。春种秋收，怕水怕旱，还有各种虫害。依山吃饭。靠天养人。

1995年冬月，我出生于这个偏远僻静的小山村。当然，同期以及次年出生的孩子有很多，他们都是我故事中的一部分。

三岁前的事情大概是记不得了。所有的记忆依稀都在三岁后。

1998至2000年。这段时间我的记忆是模糊的，三五岁的孩子刚开始对这个世界的探索认知。我那时会被父母带在身边，干活也带着。有时会在村小的教室外看大哥哥大姐姐们上课。上课的老师会给我一节粉笔玩。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那时真的是鹅毛般的大雪。满天遍野尽是冰天雪地，银装素裹。大雪压断了一片片竹林，压断了大树，走在雪地里几乎拔不出腿。堆雪人也是那时的一种乐趣了，堆得雪人又大又白，好几天甚至一个礼拜都不会融化。这是我人生中见过的最美的雪，它比刀郎《2002年的第一场雪》更让我深有感触，记忆犹新。此后再也没有这样大，这样美的雪。

2001年，这已是到了上学的年纪了。不知不觉的被带到学校，不知不觉得上课。那时真不知道什么是上课，就是坐在教室里面听话，做个乖孩子。后面才慢慢跟着老师学什么拼音啊，认字之类的。

2002至2005年。这段时间是一到三年级。每天上课下课，就是玩，再也没有别的东西渗入心间。每天放学后，大家一起打扫卫生，打扫操场的时候我们经常排成一排，快速扫过去，弄得乌烟瘴气，灰尘滚滚的。这样使我们感到快乐。放学后会去玩泥巴，捏泥人；在一片陡峭的石坡上往下滑，像现在的滑梯，不过危险多了；还有去山沟里摸鱼等。条件有限，当时的我们只有以这些为乐。当时更不知道除了课本还有什么书，什么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的。

当然，山里的孩子会有自然地馈赠。每个季节会有不同的水果成熟，什么李子啊，梨子，苹果，琵琶，蘑菇，桃子，猕猴桃等。这些水果成熟就是我们大快朵颐的时候了。不知你们有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景象，绿叶之下，树枝上，很多猴子一般的身影。不错，那正是山里摘果子的少年。

2006-2008年。这期间大概是小学四年级到六年级。村小只有学前班到三年级，四年级就得去乡镇上的中心小学了。当然，随着社会的进步，信息的传播，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人们也迎来了一些机会。城市需要建设，需要大量人力物力。农民朴实敦厚，工作认真，价格低廉，所以当时也是急需这些人。农村土地贫瘠，一年丰收也换不了几个钱，勉强糊口。出门打工，一年几千上万也比种地强。于是，大批农民工涌入城市，加入建设美丽繁华大都市的浩大工程。

我的父母也不例外，同村还有很多，有的甚至出门打工的更早。于是，我和同村的一些孩子就成了所谓的“留守儿童”。乡镇中心小学离本村十多里，且全是崎岖的羊肠小道。上学要穿林上山，过沟，穿林下山。还得提防路边的恶狗。森森松柏，幽林蔽日，崎岖小道，蛇虫伏藏，万籁俱静。这样的路恐怕成年人也不一定敢走吧。可这就是我们当时上学的必经之路，我们也留下了美好的童年在这条幽静现已经荒芜的小道上。

我们背着一个礼拜的口粮，米，泡菜。那时候是在食堂蒸饭，饭盒里放米加水放进蒸饭车，午饭时来拿。很多人几乎顿顿都是泡菜，有的甚至泡菜都没吃的。记得当时食堂的一份素菜2角钱，不过我们也只是望望闻闻而已，现在还记得那个菜怎么那么香，大白菜而已，怎么能那么香呢？

课后娱乐嘛，跟人家翻卡片，弹玻璃珠，还有“斗鸡”，就是很多人分成两队，单脚跳着行走，以另一膝攻击的激斗方式。这种娱乐激烈刺激，攻防之间，气势如虹，如驰骋疆土，临阵拼杀，不亚于一场“战斗”啊。以及在高年级教室外看人家放奥特曼……

2008年，这是一个永远不会忘记的年份。这时候已经六年级了，马上毕业升初中了。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可是5月12日午后，大地猛烈的颤抖，山河破碎，风雨飘摇，滚滚扬尘，黄沙漫天。山体碎落，建筑塌陷，无数生命在痛苦恐惧中挣扎呼喊，在天地不应中魂归九泉。那一日，真的是凄风苦雨，天昏地暗；那一日，真的是胆魄俱丧，神魂颠倒；那一日，真的是处处哀嚎，伤残遍地。

我们的教室在地震中坍塌，当时大家基本都在宿舍睡午觉。可能由于宿舍是新建的吧，所以比较抗震。不过地震时仍有水泥块掉下来，我当时就被一小块砸中了肩膀。迷迷糊糊，还未睡醒，一片嘈杂慌乱，跳下床来，只知道跟着别人往宿舍外跑。摇摇晃晃，颠来颠去的，站不稳。跑出宿舍之间楼下小操场聚集了很多人，老师和同学，很多迷迷糊糊，茫然无措的眼神。有的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有的哭成一片。往脚下一看，猛然才发现自己没穿鞋。四周尘土飞扬，远处山石坠落，教室处已经是一片废墟。

我们被老师们集中到一大片农田中，因为这里比较宽敞，相对比较安全。然后等待着家长来接我们。身边的同学一个个被接走了，举目四望，却并未有自己的母亲前来。不过，当时的我是不觉得害怕的，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和一个伙伴就跟着一个同村的大人回去了。我和那个伙伴都光着脚，走在扎脚的乡村公路上。任凭石子和渣子和我们的脚亲密接触，虽然硌的有些疼，那也没办法。我们慢慢的一路说笑着回到了家。到家一看，家里受灾不重，村里修路，母亲在给挖掘机司机做饭。她根本不知道，我们学校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我被水泥块打中了。

接下来，政府的救援来了。一片片的绿色来到，带来了无数人的希望，信心。人民解放军进驻，抗震救灾。各种救灾物资纷纷到来，生活用品，米面粮油等等……

虽说我所在的县城是2008年汶川大地震中三个重灾区之一。但是我们村乃至我们乡受灾不算严重，严重的在其他乡镇。地震后不久，通信阻断，信息网络瘫痪。待回恢复后，频频噩耗传来，短信，新闻。

截止某日遇难人数……

某某地遇难人数……

某某地某某学校某某老师为救学生英勇就义……

某某部队某某官兵为救被困者英勇牺牲……

诸如此类的报道连篇而至，电视里救灾现场狼藉一片，伤残遍地，触目惊心。记得我们县一所中学几乎所有人全部遇难，此消息一出，如同万里惊雷，声震四野。多少个未来的希望，多少天真无邪的孩子，多少父母的心头肉都深埋于地下，有的甚至是尸骨无存。

救灾物资到了灾区，纷纷下发。各乡镇的物资由各村社组织人员领取分发。当救灾物资抵达本村，很多人欢呼雀跃，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在接到通知后，大家纷纷来到指定地点。有的人拿着大包小包的装物资；有的挑三拣四，争吵着要这要那；有的甚至不顾礼仪廉耻，不等工作人员分发，直接上手理直气壮的拿。为这救灾物资的分发还闹了不少矛盾，吵了不少架。在这杂乱的小村落之外，山河破碎，家国受灾，万千同胞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在全国人民同心协力，共同抗震救灾之下，灾情得到了有效缓解。三个月后，我们也顺利重新回到了学校，开始了初中生涯。

2009-2011年。

踏入了中学的大门，此时灾情刚刚过去，一切都还在加紧恢复中。学校是浙江援建的，崭新的学校，崭新的教学楼，崭新的教室，崭新的气象。校训'养天地正气，法古今万人’。校门口进入，大道两侧是刻有梁启超少年说的石墙。正中心是一座展翅冲天的凤凰，象征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学校不时会举办一些感恩的活动，也会有一些志愿者来学校支教。

浑浑噩噩，不知不觉，转眼就到了初三。十五岁的年纪，懵懵懂懂，却也多愁善感，心中有情的萌芽萌发。以前一天基本无忧无虑，除了上课就是玩耍。跟好兄弟强仔一起锻炼身体，跟涛一起翻墙出去买吃的，买烟。跟勇，满，强仔，涛，安仔，老九一起喝酒，一起在清江河中扎猛子，泡天然大泳池。

突然有一天心绪被扰乱，小学同班同学又出现在眼前，以前也见过，只是这次是那么青春美丽，那么摄人心神，那么让人心跳加速。从此她便留下了她影子在我的心里。以至于有时黯然神伤，心烦意乱。初三很快过去了，中考结束，我也跟她说开了，我们一直是朋友。并没有那么难，其实只是一种简单的感情而已。并没有爱恨情仇，悲欢离合那么复杂。可能只是一个男孩对一个女孩简单的一种好感罢了。

2012， 据说玛雅预言说这是世界末日。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2012，一如既往，大家都好好的，这个世界一样演绎着各种绚丽多彩与悲欢离合。然而，对我来说，这也是一个特殊的年份。这年我复读初三，一切都从这次复读开始，一切改变始于此。

在此之前，我也算是一个好学生。成绩还可以，也比较听话，在老师与同学的心中印象还比较好。是班长，班主任老师也比较关照。复读开始，前段时间还比较傲踏实的学习。后面由于父母吵架，以及其它一些原因吧，自己心神不宁，多愁善感，不能把控自己。于是，开始有些随波逐流，随心所欲。会顶撞老师，会不完成作业，会逃课。记得当时英语老师打了我好几次，那种竹棍都打爆了，身上还有红色的血痕。当然，我还是能够理解的，也算是'爱之深，责之切’吧。曾被给予深切厚望，却自甘堕落，随浪浮沉。后面逃课，一周只有一般的时间在教室上课。别人在教室上课，我可能在外边跟别人吃饭，也可能在某处高山上茫然四顾。我清清楚楚知道知己在干什么，我知道后果，也很痛苦，内心在挣扎。但是，我还是抑制不住，只有这样内心才能得到短暂的释放。短暂的释放之后，有时无尽的挣扎痛苦伴随，以致于经常郁郁寡欢……

中考前一个月没去学校，因班主任说我不用去了，直接去考试就可以了。我就在家迷迷糊糊的过了中考前的一个月。然后就去考试，平静自然，无任何情绪波动。两天考试完毕，等待成绩出来。成绩只能算中等，最后稍微选择了一下还是去了县城的一所中学。

金秋九月，秋高气爽。怀着一种坦然的情绪踏进了高中的大门。这所坐落在群山环绕之间的学校，青川中学。每天清晨，校园周边白雾茫茫，仙气袅袅。待得太阳出来后，才渐渐雾气消散，周围的山川河流，建筑道路才逐渐显露真容。

进入学校后，立刻进行了分班考试。竟然分到了文快班，当时年级唯一的文科快班。在这里，我遇到了似乎这一生都无法抹去带有她记忆的一个人。所有的的相遇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所有的别离也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因为我的座位在她前面，所以可以跟她说话聊天，增进感情吧。16岁的少年血气方刚，青春年少，也正是感情萌动的年纪。遇到了有好感的异性，自然心驰神往，渴望相亲相近。熟悉以后，便会经常聊天，偶尔让她帮忙写写作业。那时的我可能也带点儿痞气，最后慢慢的我们就开始了青春期的那一段苦涩而难忘的恋爱。

我也遇到了一些玩伴好友。我们一起逃课，一起喝酒，一起在大沟游泳。上英语课时，我们只需要跟英语老师说一声就可以离开。经常在英语晚自习时，我们在操场欣赏清辉皓月。我们会把酒带入教室，弄得教室酒气冲天。课后休息时，他们也会在寝室打打牌，下象棋之类的。

但有了她之后，我基本跟伙伴们的活动便少一些了。有时，我们会漫步在森林公园；有时，我们会悠然在河边；有时我们也会一起写作业。还记得新浪网吧那个纯真可爱，美丽动人的身影；还记得那时一双满怀激动，小别重逢后湿润的眼睛；还记得东山小径那个趴在我背上的人；还记得夜幕笼罩的滨河广场上，两个一起畅想未来，憧憬美好幸福的两个傻孩子；还记得她当时喜欢吃的那家凉面店，那种口味的奶茶，那种蛋糕；还记得第一次一起过的生日；还记得她送的生日礼物；还记得每个寒冬腊月的早晨为她买早餐的情景，她吃罢嘴角露出的微笑；还记得没次吵架时两人冷战置气的场景；还记得离开时，在东桥的依依不舍……

2013年，因为日久的'积怨’，因为学业的紧张，因为老师等的压力。决然分手，一直诀别书，我离开了学校。最后又转学校到了另一所高中。

在这里，新的环境遇到了新的同学，一样多愁善感的东平，善良的秀萍，可爱的淋虹妹子，热爱学习的班长，爱篮球的小波，体育健将郑开敏，王雪梅等。新的班级，也算开始了么新的生活吧。

教室在四楼，纵然远望，大山巍峨，大河波波荡漾，涟漪点点。远处夕阳西下，红彤彤的落日余晖洒在水面上，好像铺上了一层红色绸布。每天下午我就在教室外的阳台上，看着这夕阳西下的景色。残阳如血，思念如钩。

来到新班级不久，政治课举行了一场辩论赛。由于在其中崭露头角，很快和大家也慢慢熟悉了。后面年级又举行秋游，此次秋游后，我与学习委员产生了某种微妙的感情。可能是，由于平时他经常给我讲题的缘故吧。不过生命旅程总是会有很多沿途风景，路过欣赏便好。不属于你的，奢求也是徒劳。直到现在，我与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看待我与她之间恩典过往，或许是自尊而有的尴尬。

在这里遇到了新的好友东平，芽菜，黑妹等。跟她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以致于使我渐渐淡忘了青川中学的伤怀。还有老师们，小巧玲珑，气质优雅的语文张老师；美艳动人，成熟性感的政治万老师；朴素自然，清纯善良的历史任老师；青春活力，朝气蓬勃的英语李老师；还有认真严谨。细心耐心的地理樊老师……

我在这所学校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每天上课，课间与同学们玩闹。早上还早起在教学楼上的天台练剑。挥剑自如，汗流浃背。一时也是兴之所至，暂时忘却了烦恼。

临近高三，我又心绪迷茫，心烦意乱。老毛病又犯了，长时间压抑又突然如洪流般决堤而出。逃课，痛苦挣扎。好不容易熬到了高考，像中考一样没什么心绪波动。考场在县城，也就是以前学校所在地。在这里重逢了让我泪落东桥，心若华霜的她。没过多的言语，只是感觉心里有意思东西游走。然而，不了了之。

高考过后，成绩出来到成都找兼职无果后就回家耍到开学。

2015， 又是一个金秋九月。只是如今又来到了另一所学校，将在这里开启大学之旅。大一新生对于一切都满怀着希望，积极参加社团，踊跃加入俱乐部。每天早起练演讲，每天下午一起学英语。每个周末做一个小时的公交去培训地点上课。看起来大一是那么积极向上，那么朝气蓬勃。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熟悉了校园生活后，刚进校的激情渐渐退去。培训班不去了，社团解散了，英语俱乐部也不去了。此后就上课，课后图书馆看书。后面有了微信读书app后，就在手机上看书，图书馆也很少去了。往后的日子就比较平淡。上课，看书，玩游戏，看电视，偶尔假期到周边游玩一下。

就这样，很快到了大三。此时已经到了快要出去实习的阶段。经过双选会，选择到一家高空作业车的公司实习。此公司总部位于上海，于是我们将在上海培训一个月再分配到其他门店。2017年12月下午，我和同学们在双流机场登上了去上海的航班。经过一个月的培训，被顺利分配到了广州。广州给我的感觉与其他的城市并没有多大不一样。或许层次所限，无法独具慧眼。

在广州，每天的你工作是产出灰尘水泥垢，清洗车辆，简单保养，刷漆等。感觉是极其枯燥无聊的。加上天气热，灰尘大，对戴眼镜的人来说那更加难受。和同学租住在十几平米的房子里，让我感受到了传说中的'蜗居’。广州的生活让我更加迷茫，前路茫茫，没有方向。春运期间回家也不方便，但还是买了大年三十的机票回了。过完年，又买机票回去上班。没过几天，实在忍受不了，便毅然离职了。

2018年三月，离职后回到成都，开始了找工作。几经辗转，去了链家。怀着试试的心理来到链家。做租赁经纪人，开始时也还感觉不错。只是到了后面淡季，业绩不好做。人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怀疑人生，怀疑自己。我觉得很累，每天都是同样的内容，而且没什么结果，有很大的挫败感和感到无尽的孤独，弱小。

很显然，这样的心绪在工作中是不利的。年底，便离职了。人生需要不懈努力，可怜的是我竟然不知道从何处努力。这就是一种悲哀，一种无奈。

2019年开年，又开始找工作。一个多月后，资金不足。自己不想再向家里要钱，于是选择去了某某基快餐。半年后，感到餐饮这个行业，不但辛苦而且薪水低，福利待遇差，甚至没有。每天还是反复的工作，觉得这样的工作是个人都能干，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从心里认识到这不是想要的生活，工作。时间长了，它或许会带给我工资的一些增长，但是不会带来生活品质的提升。

2020年，新型冠装病来袭。疫情肆虐，人人自危。各个行业都不景气，经济发展也受到很大限制。在这种环境下，很多公司破产，裁员。这时候离职是不明智的，但是我依然选择了离职。因为，想明白了不是自己想要的，早点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虽然依然前路茫茫，但是走过的路已经知道错了，就应该及时改正。这是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

我这前二十年为情所困，亲情，爱情。在其中缠绵纠葛，迷失方向。在其中无法自拔，心乱神迷。在其中意气用事，浑浑噩噩。没有找到自己的方向，没有立下远大的志向并为之不懈努力。因而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因而灯下黑，迷迷糊糊，碌碌无为。没有坚定自己的意志，完美地成功地做成一件事。若不是还有个读书的习惯，恐怕真的可以的说是一无是处。

我写下这些文字简要记录述说，不带有任何观点，不想表达任何想法意愿。只是简简单单的记录述说。当有人读到这篇文字时，读过便好，是非好坏，长短议论皆在各自心底。

像我一样同龄的，出生在大山里的孩子应该是有很多的。他们或许有不同的故事但心理历程和成长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我是千千万万他们中的一个。

人生实苦，天命之下，层次之间，悲欢离合，酸甜苦辣。要历经沧桑，染指过万丈红尘中的千万纷乱。

那又如何？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纵然一生碌碌无为，纵然走错千万条路，纵然九死一生也要努力去寻找，去拼搏，去奋斗。直到竭尽全力，无能为力。若如此，定会猛虎上山，蛟龙下海，凤凰涅槃。

相信自己，相信每个人在努力坚持下，在人生的道路上纵然山重水复，也比必定能够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