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树》(十五) 过年 | 罗宝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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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树》

(十五)

过年

罗宝琴

腊月三十儿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起得比往常早,女人们早早地引着了灶台里的火,做着平下里舍不得吃的好饭,有肉有酒都要等这一天吃饱喝够;男人们挑水扫院拾掇牲口圈舍,屋里院外干干净净,散发着欢快和喜庆。
平日里被打狗喂猪饮牛撵羊这些个没完没了的营生所缠磨的孩子们,今天大多数能够被放个假,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开心玩耍。
穿新戴鲜的往往是家里面大一点的孩子,小的大多数穿不上全新的衣服。勤快的母亲们,会把大的替下来的衣裤再给小的翻上一水,补缀一下。实在没有的,就把身上的旧衣服拆洗一下,或者只是简单地洗上一水,晾干了再穿上,不管咋说,得让自己的孩子过个干净体面的年。当然也有人口多老婆懒男人赖的人家,日子过得稀烂如泥,那年与不年没什么两样。
大荣子每年都很上心地缝洗补缀,而她的孩子们也很跟心,包括余庆在内,长得都很好看,虽为高原人,但皮肤都继承了余家的血统,个个白皮嫩肉的,尤其是余庚,出落得雄姿勃勃,高高的个头,健康的体魄,英俊的五官,在同年二岁的后生们中,很是出众。
余庚的性格随了父亲余志福,平和沉稳,不急不燥,但他比父亲多了几分憨厚和果敢。
大小子学习成绩确实不咋地,但他动手能力很强,前几天,就开始做灯笼,一个漂亮精致的玻璃灯笼,如期完工,一大早兄妹几个就张罗着接线挂灯,盼望着黑夜熬年的时候,能聚在灯下耍,那该有多么新鲜多么开心,再有些个前邻后舍的孩子来,那又是多么的红火热闹。
炊烟袅袅,从各家各户的房顶上升腾而起,带着煮肉的香味带着炸糕炸油饼儿的干锅味,随着新年的春风,满屋满院,满街满巷地弥漫开来,整个村庄,就像那刚刚张贴出来的新红对联,鲜亮亮,美艳艳。那无与伦比的高兴劲儿在大人孩子们的心中翻着跟斗,踩着舞步,一奔而来。
去年冬天,大小雪间杀了一口猪,好肉都卖了,剩下的头蹄下水肚馕子,没舍得卖也没舍得吃,埋在西墙根背阴弯的雪窟子里,就等这两天吃了。
猪头已经泡上了,还有两只褪了毛的当年小母鸡,等熬年的时候一齐煮上。反正大烧锅有的是地方,煮多少东西尽情往里放。
前晌饭吃得是炸糕炸油饼儿熬大菜,猪肉山药粉条还有秋天晒下的干豆角一锅烩,这是平时不多吃的,每人舀了一大海碗,个个吃出年的酣畅香甜。
余志福想起存放了好几年的酒,那还是当年来领养余慧的那家城里人给提来的,这几年他一直没舍得动。
“去,给老汉拿瓶酒咯,过年了,我想喝点,捎带拿上酒盅盅,你要喝就拿上两个,你要不喝拿上一个。”余志福盘腿坐在炕头上,对跨在身边炕沿上的大荣子说,余艳和余廪坐在窗台下,余庆和余庚坐在后炕,一家人围着一块揉面板坐了一圈儿。
大荣子出了堂屋,在水泥柜中取出了一瓶酒,递给余志福说:“我抿一抿就行了。”
余志福接过酒瓶和酒盅,慢调斯文地倒上酒,首先递给大荣子,大荣子接过来抿了一小口,顿时辣得咳嗽了几声。
“我不喝了,辣滋滋的,有甚喝头了?”
余志福接过酒盅,很郑重地开了口:“亲根儿们,今天过年了,大大想喝盅盅酒,也想和你们叨席叨席了。”
父亲的郑重其事,一下子惊到了老婆孩子们,一家人同时放慢了咀嚼的速度,抬头看着余志福。
余志福继续说:“我也喝不了个酒,今天过年了,我只喝三盅盅,这第一盅盅,敬天敬地敬祖宗,咱们到了甚时候也不能忘了根本。”余志福说到这儿,一仰脖子把第一盅酒喝干了。接着,他又倒了第二盅酒说:“这第二盅盅酒,敬我,你们的大和你们的妈,像咱们这家庭摊仗,能供垫你们兄弟姊妹三个把书念到今天,我和你妈付出多少辛苦,你们心里可得有个数。”余志福说完,又喝了一盅酒。
“这第三盅盅酒,你们听好了,我是敬庆子的。余庚,余廪,余艳,还有老板子你,你们都应该明白,我为甚要敬庆子了?话不明说,你们自己夺量。”
一家人被余志福的第三盅敬酒闹得有些意外,虽然谁都清楚父亲余志福敬这盅酒的原因,但谁都没想到父亲会来的这么直白和坦率。
“你也不知道说点甚?”大荣子嗔怪地剜了一眼余志福,余志福并没在意,继续说:“庆子也长大了,再过二年他也应该谋一个儿的将来了,你们几个也该替他着想着想了。”
大家伙儿一时沉默了,各自继续吃饭,余庆穿了身娥子妈送给他的八成新的干净衣服,细密密的汗珠渗满了鼻子尖儿,三叔给予他的抬举,让他一下子感到了莫大的紧张。余庚看出了余庆的窘迫,什么也没说,只是从盆底掏了一个坨油糕给余庆放到碗里。
其实,即使是父亲不说,余庚早已有了这方面的打算,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现在父亲提出了这个问题,他干脆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来说:“大,妈,我早就盘算好了,反正我也不是那念书的材地,还不如早早地挣点钱实在,过完年,我就不念了…”
“枪崩的,不念书,你干甚呀?”没等余庚说完,母亲大荣子急忙问。
“你让雷子把话说完。”余志福制止住了大荣子。
余庚见自己的打算受到父亲的鼓励,越发来了兴致,他很自信地说:“我早打听过了,去草地贩羊可挣钱了,要不就学点手艺,搞装修,到饭馆儿当大师傅都能行了…”
余志福和大荣子,谁也没反驳余庚的打算,孩子大了,这一天早晚要来,就像那草原上的牛犊马驹,该独自驾辕拉套的时候了。
接财神的炮仗声,并不密集,除了极少数的几户有钱人家,响了鞭炮又响花炮,大多数人家响得最多的是二踢脚,声音大气势寸,震天动地,很是过瘾!炮虽不多,但旺火很旺,农村人最不缺的就是烧柴,每家每户门前拢的旺火,热烈地照亮了整个天空。
大年初一,天气格外的好,冬日暖阳抚罩着节日的村庄,空气中流淌着欢快和温馨,家家户户,少的给老的问好请安。余庚领着几个弟弟妹妹先给余志福和大荣子问过好后,就去村里的三亲六友家拜年问好去了。
往年间,余志福在大年初一这一天,也会早早地去拜访村里的几家长辈,今年他谁家也不想去。大荣子代表余志福去了几家长辈那里拜了一圈年之后,就到南街卦胡去了。余家虽说是一棵树的小户低门,没有多少实内亲戚,但多年的老户人家,面子上的人情过往还是必须要有的。
土房很低矮,刚刚用大白粉刷过的墙壁也没有多少亮色,整个屋子让人觉得很压抑。
“志福叔,在家吗?”
堂屋的门开了,进来的是薛立军。
薛立军是退伍军人出身,身高马大,像堵墙似地堵在了门口,他历来和余志福走的比较近,只是往年间要到破五以后才来走窜的,今年却在大年初一就来了。
薛立军的到来,使余志福感到一种等待中的安慰!
“志福叔,没出去转转?”
“没有,有点不舒服哪也不待要去,你快上炕,快上炕。”
两个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叔侄两,先紧后让地进了屋,上了炕。
薛立军坐定后,接过余志福递给他的烟,抽了几口,半道歉半解释地对余志福说:“志福叔,那件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但我也没想到会那么严重。我本想着治治葛洪亮那小子,这小子太不是个东西。”
炕上铺的是塑料炕布,暗红色的底子上,撒着粉白色的荷花绿色的荷叶。庄稼桔杆是高原上农民最充足的烧柴,无论是小麦杆,莜面桔,胡麻杆,菜籽质子统统都能把那厚厚的土坯炕板烧透烧热,热得烫屁股。
余志福把一个手工缝制的脏兮兮的垫子扔给薛立军,同时又下地给薛立军倒了一缸白糖水,递上了一根大镜门烟。
一阵烟雾从“两杆烟枪”中腾吐出来,不一会儿,满屋子就烟雾缭绕了。
“志福叔,你看看我这耳朵。”薛立军喝了一口水,放下水缸,并且低下头把左耳朵伸到余志福眼前。余志福看到了一道疤痕像条虫子似的爬在薛立军的耳根上。
“这是咋闹的?”余志福大为不解地问。
“因为不交税。就那天黑夜,在大队让那伙王八蛋给扯了。”
哦,余志福这下才明白,秋天里薛立军被夜传大队部,倒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村里人们一直好奇的事情。
“是葛洪亮动的手?”
“不是,是他手下那伙王八蛋动得手,他是背后主谋。”
薛立军顿了顿,抽了几口烟,又对余志福说:“我就不明白,中央三令五申地要求减轻农民负担,可咱们的负担咋拉就不见轻呢?你志福叔说说,农业税,牧业税,项项高出中央政策好几倍,宅基税,双基教育费,乡统筹,村提留…凡是能起出个名字,就要钱。简直他妈的巧立名目,强取豪夺”
薛立军越说越激动,又开始骂了起来,“这伙狗日的,从来不按政策来,欺上瞒下,把咱们老百姓当成案板上鱼肉,想咋割咋割,想甚时候割就甚时候割。”
“这是人家上头的事,咱们左右不了的。”
炕箱里泛上来的热度,使得塑料炕布变得绵软光滑,整个屋子充满了泛着柴草味的温暖。
余志福翻箱倒柜地拾掇出来他的酒。
两人就着酒劲儿,大骂了一阵葛洪亮,骂葛洪亮耍二流子,与税务组的赵倩乱搞男女关系。
“我听说,人家那还是个大姑娘咧。还没对象了。”
“我听乡里人说,葛洪亮的老婆都到法院起诉了,要离婚了。”
“活该那个王八蛋的。”
两个人就这么一替一句地编排,痛骂葛洪亮,这样很解气。
一瓶酒三七开,余志福喝了三俩,薛立军喝了七俩。不知不觉就喝光了。
两人又骂乡党委书记马祥,大搞形式主义,不替老百姓办事,接着骂所有的乡干部。
骂乡干部的不检点,骑上摩托扛上枪,村村都有外母娘。
后来又骂刘玉海以及某些村干部。
“志福叔,不瞒你说,我已经搞了份材料,告那个狗日的刘玉海。”
薛立军的话让余志福感到很吃惊。
“你咋告?”
“我告他多收提留款,这是违背中央政策的,还有计划生育罚款,从来不立账目,就说前二年,电厂买走的那块耕地,十几万了,他刘玉海根本就没入账,社员们知都不知道有这回事。村里的账目乱成一棵粥了,是应该查一查的时候了。”
薛立军说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份状告材料,那上面签了好几个人的名字,他的意思是想让余志福也把名签上。
余志福两眼看着薛立军,始终不发一言,他因为上次被拘留罚款的事,至今惊魂未定,他发誓这辈子不再参与这种事。
薛立军看出了余志福的顾虑,便变得轻描淡写地说:“志福叔,我就这么一说,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当酒话,可不能到外面说去。”
“这你说成甚了?你还不知道个我?再说了,你要听我的,就别告了,一个村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十连九亲的。咱们一棵树,你和刘玉海算最有本事的人,你两和,全村和,你两要是一闹,咱一棵树就会天下大乱。依我说,忍了哇,退一万步说,你告也白告,天下乌鸦一般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余志福亮出了息事宁人的态度,根本没有签名的意思。
薛立军只得把状告材料装了起来。
于是他们又开始骂那些遥远而陌生的有关部门。
对于大多数农民来说,他们手中无权,兜中无钱,没有地位,还常受到歧视,但嘴巴却是自己的,口无遮挡,爱用发泄不满求得心理上的平衡和快感。
骂着骂着,就不骂了。
两人抽着烟,喝着水,中场休息般地沉默了起来。
“志福叔,过完年跟我干哇,我给咱揽点营生,让六子带上你,这年头,只靠种地养羊不行。”
“哦,哦哦。那行那行。”余志福明显的有些瞌睡了,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后半晌的时候,薛立军起身离开。
余志福很快睡着了。
等他醒来后,发现枕头底下压了八百块钱,心头一热,不觉鼻子有点发酸,他没想到薛立军会如此地仗义。

(待续)

作者简介

无忧(本名罗宝琴)。内蒙古中学高级教师,曾任中学语文老师,喜欢写作,热爱文学。先后有散文,小说在网络上发表。

“文学百苑·改稿荐稿”群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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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启事

4月1日开赛 今日开始接收参赛稿件

为活跃文坛气氛,发掘文坛新秀,河南科技报·科教周刊、 《文学百花苑》杂志社决定举行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活动,此次大赛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独家首发;参赛内容要积极向上,主题不限,题目自拟,4月1日起正式启动。

1、作品要求: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2、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3、参赛唯一邮箱:1403384853@qq.com

4、本次大赛以点数取胜,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5、最终评奖办法:综合点击量占百分之九十,评委占百分之十。90+10=最终点数),原始综合点数在500点以下者,不纳入最终评奖范围。

6、本次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二等奖三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六名,每人奖金500元;优秀奖五十名,每人奖金50元。

7、本次大赛杜绝恶意刷帖,一旦发现,立即取消参赛资格,并发帖公布其不当行为。

8、收稿时间:即日起(4月1日开赛)到2021年2月28日止,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9、获奖者颁发证书,一、二、三等奖作品入选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专栏,500点(折合)以上优秀作品皆有入选《文学百花苑》杂志资格,具体视个人意愿而定。

10、2021年4月上旬在河南郑州市举行颁奖典礼(暂定),每位与会者在河南科技报选登一篇文学作品。届时将邀请邀请文学界名流参与颁奖活动与互动,与会者表演自制节目及互动。邀请河南电视台制作新闻和专题报道,穿插部分获奖者发言。

主办:文学百花苑

联办:河南科技报·科教周刊

后期事务:文学百花苑全国征文大奖赛组委会

2020年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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