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建波 | 不见炊烟
《春天的故事》第二季全国大赛征文启事
凡参赛必加微信：shuai_pengju
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小说大世界》联合推出，以《春天的故事》为主题的文学创作大赛（题目自拟）， 即日起正式启动。本大赛体裁、题材不限，参赛作品在《文学百花园》推出。 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1、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2、本次大赛以点数取胜，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3、大奖作品字数在2000字内，超过字数只能获最佳人气奖。
4、本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最佳人气奖一名，奖金：1600元。二等奖二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五名，每人奖金300元，优秀奖二十名，赠送《文学百花苑》（双月刊）2017年全年杂志，发荣誉证书，在《文学百花园 ·微刊精选》杂志第八期起，陆续选登 ， 赠送当期杂志。
5、 收稿时间：即日起到7月20日止。
6、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参赛邮箱：1015044537@qq.com
作者简介
曲建波，笔名金石，男，1966年生，河南省三门峡市陕州区人。小说、散文、诗歌散见于报、刊、网络。
曲建波
站在村后的岭顶上，看着晚霞染红天际，接受落日刺眼的光。太阳一点点落入西山，天色渐显暗淡。此时，该是做饭的时间了，而岭下的村里不见炊烟。
这个山旮旯里的小村庄是我呱呱坠地的地方。从母亲的体内落草到炕上，睁开眼开到母亲的微笑，再看到的就是发着灰黄的光，连一个窑洞都照不亮堂的煤油灯。这盏煤油灯伴随着我的童年少年，只到十几年后村里有了电，才把它收拾起放在安全的地方，万一停电拿出来它还能排上用场。
最初的记忆是模糊的，不是刻骨铭心的很难留下痕迹。不怎么记事时，太阳每天依旧升起，灯每晚还是发着灰黄的光，而母亲退出我的生活。大人告诉我她走了，去了哪里没人告诉我，还会不会回来更是没人给我说过一声。到有点懂事时才知道，村里人把死不叫死叫走了，我算是彻底绝望了。因此对母亲的印象是模糊的，没有那盏灯那么清晰，想起灯它就会引来一片清晰的记忆。
我上小学时，和现在的孩子比算是成人了。不是天气特别恶劣，上学回家没人接送，到吃饭时，奶奶把饭端到桌上，自己去吃，别想着让谁哄着，更是不敢挑三拣四，什么好吃不好吃，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我上有哥哥姐姐，虽然奶奶和父亲有时对我有所照顾，也好不到那去，没有东西谁有能变出什么戏法来，有其心还要有其力，将就着维持住能有个活命，一日两餐还能继续，就是上苍格外开恩了。
那时上学带回的作业没有现在的孩子多，但另有任务。不用大人督促，放学回来我就和哥哥拿起各自的镢头到地里拾柴。父亲是家里的唯一劳力，要挣工分，都是靠工分吃饭，不能因缺烧的耽误一天活干而少挣一天的工分。因此，做饭烧的柴火大任就落在我和哥哥肩上，姐姐在家帮奶奶做些家务。
拾柴是主要任务，看到野生的药材也会挖。哥哥比我大五岁，村里人说是半大小伙了，懂的比我多，他会给我说那是野草那是药材，那种药材药店里价钱收的高。我跟着他，看他挖的啥我也挖，他会上到陡坡上，却不让我去，再三交代就在下面拾柴或挖药，不要乱跑，看不到我他就在上面叫我，我答应了又看到我的人影他继续干自己的。
拾柴挖药手划破皮是常事，流血了抓把土一按止住血就又开始拾柴。又时不小心，或者是太专注，会从埝上滚下来，爬起来把身上的土拍打拍打该干啥还干啥。农村娃磕磕碰碰不算啥，也不当会事，皮实。
哥哥不爱多说话，一边拾柴见药就挖，手脚是不停的。夏天放学回来离天黑就二三个小时，在有限的时间里柴不能拾的太少。我小拾少点父亲不会说啥，哥哥就不行，拾的少回去是要挨训的。
各家各户的孩子与我兄弟一样，不是拾柴就是挖药。每家每户都是烧柴火，村里方近已径不好拾，有时要跑到四五里以外，或是更远。挖药的也多，在地里遇上的药材有时半晌也挖不下二两。
星期天那一天时间充裕，整晌拾柴是不会担心拾少的。跑到村后的山上，很快就能拾一捆，但是路程太远，背着柴火走走歇歇，回到家也就不早了。
必定我们都是孩子，是孩子就贪玩。一次，一起去拾柴火的伙伴拿了一付崭新的扑克，和现在的不一样，要小一些。价钱不高，一毛钱一付，这便宜买的人还是很少。那时三分钱可以买一本写字本，二分钱买支铅笔，难得有人拿一毛钱去买扑克，有时连几分钱买本和铅笔都没有，谁还敢胆大妄为去买付扑克。拿扑克的孩子父亲在城里上班，有工资，花一毛钱给孩子买个玩具也算是十分慷慨。
虽然扑克不是多高级的玩具，也不是多么新鲜的事物，但能够把人聚在一起，论个输赢，是很热闹的。谁都想赢，争个高低，玩的是越来越上劲，不觉已是大半晌过去。当我们醒悟过来太阳已经偏西，快挨着西山的山头，都傻眼了。此时，柴没拾一根，药没挖一苗，回去怎么向大人交代。说玩忘拾柴了，那不是等着换揍嘛。
太阳眼看要落山，哥比我心里更急，现在所在的地方，到天黑拾一捆柴火就是神仙来都办不到。哥站在埝边东张西望，好象瞅准了地方，减我一声，走。我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三步并两步紧紧跟随不敢停下来。到沟边停住脚步，我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哪里有柴可拾。只见哥向沟边走的更近，探头向沟下面看，看了会返回，他向墙根走去，我还是跟着。他用镢头到墙上撬下几块大的土块，试试没有搬起来，让我帮忙，兄弟俩费了老劲才把土块抬到沟边。哥又向沟下看看，让我闪开，他把大土块向沟下滚去，刹那间听到“咔嚓”一声，哥哥笑了。
原来他看中的是半沟多年没人动过的野枣树。也算远气好，大土块下去中个正着，整个枣树滚向沟底。我与哥从小路下到沟底到枣树掉下的地方，赶紧动手，等整好扎成捆背出沟，太阳已经落山，天暗下来。稍微歇一会，起来继续赶路，到家门口看到焦急不安的父亲。也许他看见我们安全回来，淡淡地说，拾多拾少早点回。
母亲走后父亲没有续弦，虽有我姊妹几个相伴，他还是有孤独的。村里都认为父亲是能干的人，手下出活，别人两晌的活他一晌就干的差不多了。村里人佩服父亲的干劲，让他当了队长，一干就是好多年，只到土地改革分地到户。分地那年我中学毕业，回到家跟着父亲种地。渐渐手头宽余柴火不拾，除了在大铁锅里蒸馍，村里人平时做饭都开始烧煤，因此，无论是早饭或是晚饭时，很少再有炊烟升起。
三十多年，其间的变故很多。奶奶一辈子爬锅燎灶，养儿育女，还养了我们这些孙子。每天用她那旧时的小脚在时间里走来走去，始终没有走出自己，带着她的勤劳与善良走了。哥去当兵，姐姐出嫁，都走进了各此的生活圈里。我成家之后，有了自己的儿女，才真正体会出父辈的艰辛。
人年轻的时候，总想着以后的路还长，想着以后的机会很多，当感到什么还没做已是年过半百，后悔来不及了。想着苦了一辈子的父亲老了，让他享几年清福，谁能想到他突发心肌梗塞匆匆就走了。
站在这岭顶上，凝视很久，好想看到父亲从村里走出来，还是那么匆忙，还是那么脚步落地有声，然而五年前的一别成了永远，他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
村庄很安静，安静的让人感觉孤独。村本身就不大，一百多口人，现在平常在家的难有二十口，能出去的都出去了，剩下老人守着村子。他们没有力气再起早贪黑照顾地里的庄稼，地都是荒的，能给自己种点菜吃，已经是尽最大的努力。
在家的老人，孩子们准备的都齐全，做饭不再烧柴火，不是煤气就是电器，时常会给老人送回些好吃好喝，吃喝比以前是好的多。中午我到二伯家，他见我回来很高兴，在他家坐了一阵子，我说我到父亲的坟上去看看，他说，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尔后他叹一声，又说，以前吃的清汤寡水人是高兴的，现在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有人才有气氛，才能热闹起来，冷冷清清的村子让人怎么高兴。村里的老人就若村边的老槐树，没有了枝繁叶茂的青春，风烛残年在雪雨中度日，孤独于最初的村落，没有感慨，没有伤悲，可能吗？他们剩下的只有胸怀了。
这片土地养育多少代人，没有人说的清。对这片熟悉的土地曾经倾注深情，把血汗撒过这里的沟沟坎坎，每一处都留下过清晰的脚印，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却渐渐要走向陌生。我们的子孙能懂土地的厚重，很难拣起对土地的那份深情。都市的繁华遮住他们的眼睛，要想再体味土地的深情，脊梁要挺的直，心要放的宽，而他们的心胸能贴得住土地吗？
那盏在生命中闪烁十几年的灯不见了。清楚记得它不是带灯台那种铁的，是玻璃的，很透彻，能看清灯里油的多少。它是玻璃的容易破碎，家里的那盏玻璃灯肯定是谁不小心摔碎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其实有电以后我没在意过它，这些年电都是正常的，偶然没电，点的也是蜡烛，对于它的存在很少在记忆里，忽然想起，却是不知道它的去处。
黄土始终还是黄土，山还是山，通向山里的路野草与树木把它盖严了，就是村里的路也没有以前那么光堂堂的，路边有杂草，树下生出青苔，向后不知道还能生出什么来。
看不到以前的东西多了，向后能看到的新东西也多了。留恋炊烟袅袅中忘不掉的情怀，而又不能不与炊烟一起缥缈，从村里飘到城市，始终没有飘出故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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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百花苑》纸刊杂志征稿启事
《文学百花苑》2018年第二期（总）第八期征稿启事
文学百花苑·微刊精选》是《文学百花园》、《小说大世界》微信平台合办的双月刊纸质杂志；自2017年初创刊以来，现已出版六期（第七期正在审核中），深受广大文学爱好者何业内人士的广泛好评和欢迎。最近又取得河南省新闻出版局批准为河南省连续性内刊，刊号为：00159号，使杂志的性质有了质的变化。为了适应新形势，拓展更大的区域空间，现拟定面向全国文学爱好者征集第八期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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