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石碑┃
文/石巧明
查尔斯迫切地想要竞选族长,保罗准备对心仪已久的姑娘求爱。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勇士,他们二人准备前往贝加达雪山,约定用四个月时间往返。消息一出,整个小镇都沸腾了。要知道,遥远的贝加达雪山一直都是神秘而圣洁的。能够到达雪山,不仅是一次探险旅行,更是真正勇士的一次考量。他们准备的装备非常齐全,看上去很像经验丰富的探险家。两个人在一片欢送声中上路了。“伙计,我们差不多要走上两个月才能到达贝加达,你真的做好心里准备了吗?”查尔斯好奇地问保罗。“那是当然的,我现在精力充沛,浑身充满力量。我们结伴而行,一路上互相照应,肯定能够成功到达,相信我。”本来信心不足的查尔斯,听到保罗这么笃定的回答,心里瞬间像注射了一支强针剂。第五天,他们来到了名叫华尔兹的小镇。上帝知道,这个小镇可比自己家乡的小镇繁华得多。他们边走边驻足观看,两个人被琳琅满目的新奇玩意儿粘住了鞋底。在一家古董店铺里,这些小物件儿彻底拖住了查尔斯的后腿,像磁铁般牢牢吸住了他的眼球。一整天逛下来,保罗就陪着查尔斯买了五个物件儿。保罗提醒他说:“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背上这些东西,会增加你的负担的。”“这没关系,它们加在一起都没有十斤重。”查尔斯不以为然地说到。一路上,查尔斯时不时地将心爱的玩意儿拿出来,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一个月过去了,他们真的非常劳累了,心里甚至都有后悔的想法冒出,只是谁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就在这时,菲拉蔓城出现了。保罗眼前一亮,疲惫的身体仿佛又充满力量。“亲爱的伙计,我们是来到了美女之城吗?她们看上去都太漂亮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美丽的姑娘。”说这话的时候,估计他早已把心爱的姑娘忘到九霄云外了。查尔斯在保罗的怂恿下,也觉得他们已经累到发疯,不如犒劳一下自己,反正这里又没有人认识他们。两个人心怀侥幸地想着。他们风流快活地享受了三天。迷醉在美丽的温柔乡里,迟迟舍不得离去。要不是眼看着身上带的钱币越来越少,他们真的没有感到一丝担忧。走出菲拉蔓城的两个人,心里已经长满了葳蕤的杂草,任凭使出多大力气也拔不干净。“我们已经在路上浪费了太多天,没在约定的时间内返回,可如何交代啊!”查尔斯心虚地问着。保罗若有所思地看着脚下的路,什么也没说。他们发誓,肯定不会再在路上耽搁,不再因为任何事逗留。第二天,他们看到路边有一个别致的小教堂。查尔斯说,不如我们进去向真主祷告忏悔吧,真主是最仁慈宽容的。二人心照不宣一起走了进去。走出教堂那一刻,只有鬼知道,他们心里的负担到底减轻了多少。几天后,随着凉意袭来,他们知道应该快到贝加达雪山了。又走了一天,一座巍峨的雪山尽收眼底。与来时的感受相比,他们已经找不到出发时的兴奋,更不愿回忆自己当初的豪言壮语。保罗神秘地说:“查尔斯,我有个主意。我们已经见到了贝加达雪山,它跟所有的雪山一样,没看出什么稀奇。我们在路上浪费了那么多天,我们不如把它省出来,你看怎么样?”“雪山也见到了,我们现在就立刻返回,一定能在约定的时间内回去的。谁也不知道我们都去了哪里,到底登没登顶,你说呢?”查尔斯觉得保罗说得有道理,因为退堂鼓在他心里不知敲了多少遍。二人一拍即合,随即踏上了返乡之路。小镇上的人们知道查尔斯和保罗“胜利”凯旋,纷纷跑来祝贺。二人在大家的簇拥之下,果真像两个打了胜仗的勇士一样威风。他们向钦佩者讲述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告诉大家贝加达雪山有多么雄伟壮观,路上有多么惊险艰难。德高望重的老族长也亲自来为二人祝贺,要为他们带上最高荣誉的花环。老族长说:孩子,贝加达雪山表面看上去与其他的雪山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在山顶上有一块硕大的石碑,上面印刻着:勇敢的坚持者才能看到我,相信你们一定见到了吧?查尔斯和保罗的脸由红变紫,由紫变黑,现在只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因为大家对这块石碑充满好奇,人们要他们好好讲讲这块石碑是怎样的。
作者简介:石巧明,辽宁凤城人,酷爱文学,热爱长跑,喜欢将生活中的所见所感写进文字里。丹东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辽宁职工报》、《丹东日报》等报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