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坪村--广东省乐昌市黄圃镇游记
桃坪村--广东省乐昌市黄圃镇游记
李灶生(自己改名)
2020年8月25日
8月24日我们几个人去乳源、仁化回家时,在车上就约好25日去乐昌市黄圃镇桃坪村玩的。25日早上张满堂从他家湖南宜章县栗源镇开车来接我,上午7点多就到了我家,然后开车前往广东省乐昌市黄圃镇桃坪村,在坪石镇沿S248(G535)--赤溪村左转走G535--湾雷村左转入725乡道--河过田头水河(庐溪峡)坦前村--蓝坪路口--添子地右转到桃坪村(左转往)郑家村(箭竹坪),因我们要到胡马良家里(桃坪村),所以往右走。
我们在桃坪村胡马良家里坐了一会,本来想等湖南宜章的两个朋友(他们也是走古道爱好者)谭晓强(乐贲)和赵军(胖丁)的,但他们要迟点来,于是我们就不等了,马上就出发。还是沿725乡道(桃坪村至郑家村(箭竹坪))的公路,大约走3公里,就到了郑家村。看郑家宗祠后,我和张满堂在胡马良的带领下,沿着郑家村(箭竹坪)村左的山路西行走古道,从上午9点开始走到11点,来回走了2个小时,在途中 谭晓强(乐贲)和赵军(胖丁)到了这里后,打了好多电话给我,因深山里没有信号,接不到电话,他们只能在郑家村等我们,我们回来后就在郑家村的郑卓伟家里喝茶、休息。
在郑卓伟家里坐了半小时后,我们就前往桃坪村,到桃坪村后,我和赵军(胖丁)就到村中游逛。湘粤古道从桃坪村中穿过,桃坪村也是革命老区。
下面是胡头忠(深秋留痕)为桃坪村写的对联:
2017年7月22日
上联:桃花深处翻红浪,
下联:坪树远方起碧烟。
上联:桃江春水映喜色,
下联:坪草连陂照金阳。
上联:桃园结义豪迈千秋后人颂,
下联:坪上欢庆才高福满传盛世。
上联:桃李芬芳多才俊
下联:坪地宽广任驰骋
横批:地灵人杰
上联:桃园茂盛丰硕果,
下联:坪乡财源广进来。
横批:桃源茂盛。
胡头忠(深秋留痕)为桃坪村写的文章《家乡——桃源坪地》
家乡——桃源坪地
胡头忠(深秋留痕)
2017年7月22日
平时总喜欢舞弄一下墨水,可是对于自己的家乡——桃坪村,却鲜有笔迹描绘。前些天,加班回去的晚上,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家乡的影子,一种想为家乡写点什么的念头开始在心头萌芽生长。
谨以此文献给自己的家乡,献给自己踏入三十八载的人生路。
家乡——桃坪村,位于广东乐昌市北部,归属黄圃镇管辖,距离黄圃镇14公里,Y725乡道贯穿乐昌市庆云镇坦前村,兰坪村,通往桃坪村委会的添子地,桃坪村,然后再延伸至湖南宜章县杨梅山镇的香花村委会九羊村(桃坪村至九羊村公路,简称“桃羊”公路)。
村里现有谷、胡、李、曾、郑、邱、吴、白姓八个姓氏,而这些姓氏又以谷姓,胡姓人口居多!
桃坪村,是广东省乐昌市5个镇的9个革命老区的村委会之一,据村里老一辈说,村里曾是解放军抗日战争的革命根据地,在抗战时期,由村里组织的民兵队伍,协同八路军战士有效打击了日本鬼子扫荡的嚣张气焰,为抗战胜利赢得了先机!后来在解放前内战时期,一名八路军将领负伤被国民党追至枫树坪(现在的桃坪村),躲藏在一胡氏人家,逃过一劫,在胡氏人家精心照料下养好了伤势,然后去了寻找原来走散的队伍。解放后,这名八路军将领由于军务繁忙,就委派了一名战士来寻找那位搭救过自己一命的胡氏人家。当这名战士来到桃坪村寻问一后生小伙,知不知枫树坪有一户胡氏人家时,后生也不知道桃坪村在解放前是叫枫树坪村,于是就跟那个战士说,这里没有这个村子,恐怕你找错地方了。战士听说小伙这般回答,办事不够沉稳的他,也就没有再问别人,回去带话给将领说没有这个村和这户人家。这确实是一段真实的流传,很多人都为此惋惜,说如果当年不是阴差阳错,那么这胡氏人家必定会托将军之福,一家子人从此过上飞黄腾达的好日子!
桃坪村,原属紫溪大队管辖,后七十年代末划出,成为桃坪大队。解放前旧称“枫树坪”,它地处山区盆地,四面群山环绕,山岭间笔挺骏直的松枝杉叶常年青葱郁郁。
春天,万物复苏,桃李花开争研,竞相绽放,赏花踏青写生皆可时宜。
夏天,树荫遮阳,深山凉风送爽,惬意万分,晚上睡眠无需电扇空调。
秋天,落叶纷飞,树梢野果熟透,采摘品尝,生起柴火做饭香气四溢。
冬天,小雪飘逸,屋顶瓦片晶莹,银装素裹,仿佛置身一片童话世界。
桃坪村风景如画,恰似东晋末至南朝宋初期伟大的诗人陶渊明笔下“桃花源记”里面的“ 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村子正前面有一大片菜地,全村不同人家种植的各类瓜果蔬菜都集中在此。不管是清晨的五六点,还是黄昏傍晚的六七点,在这片菜地都能见到桃坪人勤劳忙碌的身影!这里是昔日的桃坪老村,也就是枫树坪。我们现在叫“老湾里”,在我的记忆中,自己就没有发现有人居住在那边。那时只有一两栋漏着雨,破了墙洞的泥砖老瓦房孤零零地立在空旷处,我曾在那里躲过雨,后来房屋倒塌就有人当作菜地,在那种了些菜。去老湾里靠近村里上面井水旁不远的地方,有两棵上百年的老榕树,有时候,我抬头仰望着百年古树,沧桑的年轮雕琢着岁月的痕迹,飒飒间,夏风拂面,徐缓缓的袭来,深绿色的叶子晃了晃身姿,继续在高处凝望着红尘阡陌。
老榕树虽经历史沧桑洗礼,如今却是依然是枝繁叶茂。这葱茏劲秀的古树,昂首云天,巍峨挺拔,树冠相叠,枝杆交错,给整个桃坪村添描上一层神秘深幽,如梦如幻的色彩!两棵老榕树我估计是村里最有年份的古树了。原来村后山有一棵巨大的松树,因为遭雷劈,松树折腰而断,于是被主人家砍了。
榕树的后面原来建有一些养猪,养牛的房子,如今早已倒塌,只留一片废墟。
现在的村子以前也是一片水田,后来听老人说,老湾里风水也欠佳,有的家族没落残败,有几年更是接二连三出人命,男人都活不到五十来岁。于是便有人搬到现在的村子处起房安家,其他人看到这家住的平安顺利,也纷纷效仿,没多久人们便陆陆续续搬离了老湾里,到了现在的桃坪村这边建起一栋栋,一排排整齐的泥瓦房子。也有人说原来这里是紫溪大队甘棠镇那些地主绅豪霸占的田地,后来是新中国成立,废除了地主,建设新家园,统一规划,选址建村的结果。
总之,众说纷纭,难以考究,我们唯有照听照记。老湾里旁边就是一大片稻田,沿着乡间小路而去,会有一个叉路口,左边去往芦头松,可通向湖南白石渡那边的村庄,原来我爷爷那一代的人,要去到湖南白石渡走亲戚,买日常用品,买猪崽……就是沿着山上开辟的荆棘小道,悬崖峭壁,走几十里的山路去到目的地!早些年便有湖南的恶贼来桃坪村偷牛盗马,后来这里面的稻田少有村民耕种,道路就杂草丛生,芦头松就一片荒芜景象。
右边则进到一个叫邱家的地方,相传一百年前邱氏家族在此繁殖传代,后因风水还是其它因素搬迁到现在的桃坪村。右边直走200米左右,去到桃坪水库,水库水清鱼肥,原来它一直承担着下游桃坪村早晚两季稻田的灌溉,现在村里的青壮年劳动力,大多已外出打工,很多人只是下半年种一季稻谷够自家吃就罢,而上半年则让外面黄圃镇的人承包烟叶!儿时的桃坪水库,每当夏季酷暑之际,便有许多村里水性好的大人和小孩来这里游水,有时还从水库边上几十米高的石头上跳到水里,寻求一番刺激与乐趣。
这里成了许多小伙伴们的美好回忆!经过水库再往里走,又是一片片几十亩宽的水田,这里同样面临着先前芦头松,农田无人耕种的萧条景象!田边就是一座桃坪村最高的山——尽齐岭。这座山我虽然没有爬到过山顶,但听父亲说山的背面就是湖南白石渡,山脚下有一个部队驻扎在一个叫高龙桥的地方。有时白石渡那边烧燃气的火车鸣笛声,在村里都能听得到。这座山的里面还有一条很深很宽的地下暗河,十几年前,每逢元宵节当天,就会有许多的男女老少成群结队,从地下暗河的洞口钻入,打着手电,点着马灯,燃起松油到里面抓鱼赏岩洞风景,后来随着每年河水潮涨,泥土就渐渐的堵住了洞口,人们也有了更多的娱乐项目,也就没有人前往地下暗河了。
洞口的不远处,有一口常年四季不干枯的清泉,我估计这水源就是从地下暗河流出的。村里就利用这里的高地势与水源,向上级争取一些资金,村民每家每户集资一点,铺上水管接了自来水工程!
从邱家洞返回到村里,往东北方向不远处,就是桃坪村的旧小学,旧小学原址是一座庙,所以村里人都习惯将下游的地方称为“庙下”。小学旁不远,原来有一个抽水泵的小房子,前面早些年香港老板霍英东先生资助的桃坪铭源希望小学,现在成了小学一,二年级和村委会的办公地。离别母校(黄圃镇桃坪铭源希望小学)如今已是二十几载了,今日从回儿时的母校,一切的一切都如昨日在眼前浮现,儿伴嬉戏玩耍天真是那么近那么亲,师恩的谆谆教诲是那么的醇那么的透。昔日校舍的简陋却一点也挡不住儿时的快乐,挡不住对梦想的追求。
当年学校只有五间课室却要承载来自三个自然村五个年级80多名学生,除了五年级毕业班,其它年级都是复试班,全校只有四名老师。四名老师除了给学生上课还要给学生做饭,老师们自己课余还要种菜,每周三下午老师要带领全校上山砍柴,柴除了给师生们做饭用外,每个学期师生们还要把柴挑到十几里外的地方卖柴,卖柴所得的钱用来买学校上课的用具。钱有余同学们有可能能得到一只铅笔和一个作业本,那是最开心的事情。遇到农忙时全校就放一个星期的农忙假,老师和同学都回家帮家里做农忙。农忙是农村孩子最辛苦的季节从早到晚跟着父母到田间劳作,每当这个季节我几乎要掉层皮,因此我最盼望的是农忙快点过去回到学校上课。孩子们回到学校后学校旁边小溪里和小树林又重新充满着孩子们课间嬉戏的声影。
孩提的追逐和嬉戏如今已成为了永久的记忆,如今的校园在热心人士的资助下按12个班的标准建设,有运动场和简易的运动设施。可如今的校园再也没有以前的热闹和一大帮孩子的嬉戏了,因为如今的校园总共才八名学生和一名老师,八名学生三个年级(学前班、一年级、二年级)合在一间教室上课,也许这是全国最少学生的学校了吧。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仅留下了辛酸的眼泪,为何昔日的喧嚣如今却成了如此冷清。更为叫人心酸的是由于没生员,学校即将被撤办,这里将成为永久的历史了。
小学的旁边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我读小学四年级时,就常在庙下这条小河里抓鱼捉蟹,那个时候有时运气好,还能收获个十几斤野生的小鱼和螃蟹。这条小溪的下游,就是湖南的九羊村,也流传着一段历史,听老一辈说,在解放前夕,湖南人在下游处那边搞了一个水坝,结果水就浸漫到了桃坪小学这里,村里人见此情形,就联名上书,分别写信反应给到当时的乐昌县和黄圃公社和湖南郴州地区的领导,广东这边的上面领导于是派人了解情况,同时经过和湖南方面进行交涉,最终炸了水坝,还桃坪人一条出行路!
小时还有一年,和奶奶走亲戚回来时,见到路边的小沟渠里都有一些大小不一螃蟹,爬到岸边或路上,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结果我抓了几只,还被螃蟹钳子夹得手指出血哭了起来!
原来的Y725乡道,到小学处就是终点,成了断头路。只有一条仅有五六十公分宽的机耕道通向湖南那边。沿着这条路有一些叉路口(有的可以翻过山岭,可以去到兰坪,有的可以转过邱家洞还有一条可以去到黄圃镇,原来到镇上读初中,有时候一个人走几个小时山路,穿过那些荆棘地,阴森的坟墓地,暗暗的树林深处,经黄圃曹家村,过石溪村到达镇上)。它是通往湖南的必经之路,从原来的泥泞小道变成可供摩托车行驶的水泥路,再华丽转身成为现在的4.5米宽,新的Y725乡道延伸段,虽然仅有2公里长,但这条路的修成通车也经历了几番周折,最初黄圃镇到桃坪村的路是计划从湖南的香花村委九羊村修到桃坪,后来由于修这条路要占用九羊村的山岭与田地,有部分九羊村村民大开狮口,索要超出正常水准的赔偿,所才导致现在黄圃到桃坪Y725乡道,从庆云镇塘背路口修到桃坪段村。 再后来,随着经济发展,桃坪村起房搞建设,拉各种材料的种种不便,在村委,镇里,乐昌市里等领导干部的多番艰辛努力、大力争取下,得到了上级的款项支持和东莞市黄江镇的资金扶持,再加上村里人的共同集资,才使得这条期望多年的致富希望路在2015年正式通车。正是由于它的贯通,使得桃坪村里面三个自然村的村民与湖南这边更加密切来往,而湖南那边的人去坪石更是抄了捷径。这条路的通车,加强了粤湘两地群众百姓的联系,促进了粤湘两地农产品流通及经济发展,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如今的桃坪村,东北可从“桃羊”公路通往湖南方向;东南可从725乡道通向黄圃,坪石,乐昌方向;西南通往上洞,郑家村,在上洞有一大片田地是郑家的,而周围的山岭则属桃坪村。这个地方由于水源不足,只能种一季稻谷。桃坪小学旁的那条小溪常年水源不断,而上游的上洞水源却是在秋冬季节出现干枯。小时候我们也奇怪这一现象,就好奇问了我奶奶等老一辈的人:
相传古时有一神仙变作一只鸭子从九羊村一直游到桃坪村小学处,突然被一路人追赶,鸭子惊慌失措而逃,于是就出现了鸭子游过的地方一年四季都有水,而没游去的上洞便没有什么水的这一奇怪景象。上洞这边分布着不同的叉路与地名。如塘松,坳上,田松……这边视野开阔,小时候经常到那些山上砍柴伐木,拾田螺,捉田鸡,打野猪,野兔……等山上的野兽!可以说这里的每一座山都曾有自己的足迹!
在此,我还想费点笔墨写一下坳上这个地方,坳上也承载了自己很多的回忆,除了每年清明要去扫墓外,自家也有一块责任山在这里,那时和父亲,两个弟弟一起在山上砍柴,伐木,种树,刮岭,敲板栗,还有那时母亲栽在山上的辣椒,南瓜的点点滴滴都留存在脑海里。
沿着山路走到第一个山顶,可以看到一口池塘,和一个叉路口,分别有两条不同方向的路。右边的路,可以翻过山岭去到芦头松。这里有一条水渠,是很多年前,人们凭着一股蛮劲,硬是从拗上到芦头松的山里面,用铁镐,锄头等工具凿出一条人工小水渠隧道,这在当时没有现代化机械帮助的情况下,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小奇迹。村里曾有人走这条暗小渠过芦头松,也有人在里面抓过鱼虾,而我在水渠洞口喝过水,捉过两只螃蟹。
左边的一条路,同样有不寻常的故事,请听我娓娓道来。路下边同样是一口较大的池塘。沿着池塘岸边的路一直往里走大约两里路,可以见到一块空坪,这里栽了一些板栗树,不远处的某个隐蔽处,有一个深两三米的岩洞,里面可容四五人在此避雨。据说这里就是当年八路军战士的落脚藏身之地,后来还流传有人到这上山砍柴,进岩洞躲雨时见过八路军匆忙撤走,来不及带走遗留下来的衣衫裤帽和被盖,等一些生活用品。再后来,这里也曾是当年,有些村民为了逃避镇上的计划生育工作,而安置家人的临时住处!
家乡——桃源坪地,虽然没有外面的村民富裕,也没有外面的世界精彩,然而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对她充满热爱,心怀感恩情!限于自己的人生阅历和文化水平,我唯有用朴素平凡,粗糙简单的文字来记录,叙述心中对家乡的这份真挚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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