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引行气

1982年,我正读高中,李连杰主演的电影《少林寺》风靡全国,国家、科学家、军队人士纷纷对武术气功表示了肯定,掀起了近乎全民练气功人人习武术的高潮,我也未能免俗,被卷入其中。

侠肝义胆安良除暴精神,锁住了我的梦想,我和几位小伙伴开始学着电影里和尚们那样苦练,每天五点多起床跑五公里,然后练俯卧撑,仰卧起坐,蹲马步,鲤鱼打挺,蹲着沿学校操场走鸭子步,在腿上绑几斤沙袋沿陡长的台阶逐级蛙跳,请石匠打了石锁和石杠铃练臂力,怀抱磨盘斜躺着做仰卧起坐,双脚倒勾吊在高杠上练起身摸脚……

意犹未尽,又打听到附近民间的武林高手,遂虔诚登门拜师,跟他们学练硬气功,练铁砂掌,学少林洪拳、罗汉拳、醉拳、军体拳及拳击散打……还受李小龙截拳道的影响,每天在头上悬挂十多斤重物,练俯仰抬头令脖子变粗能抗揍。受电影《鹰爪铁布衫》的影响,苦练三指禅二指禅做俯卧撑,五指扣住装了砂的瓦坛口双臂伸展练鹰爪功,欲在格斗中以指力撕扯对手的筋与肉。受电影《铁桥三》影响,见到大树就要用前臂去砰砰猛击数下……

苦练几年下来,体能已经很不错了,那时候身高1.72米,体重120多斤,可以原地跳跃上七八级的水泥路台阶,可以单手把100斤重的石杠铃上举十余次,拳击对练的时候经常打得对手口鼻流血,散打对练鞭腿常踢得对手大腿淤青。最棒的时候,我只要把大腿的肌肉用力绷紧,别人用指甲使劲掐,也掐不起我腿上的皮肤。

然而,在1986年的一天晚上,几个练武朋友在路边小店喝夜啤酒,与两个地痞发生冲突,对方自然不敌吾等习武之人,被我们打跑,我们以胜利者的姿态继续坐下喝酒。却不料,片刻之后地痞集结了一群人,拎着寒光闪闪的菜刀朝我们杀将过来,我方猝不及防,皆空手招架,旋即就有两人被砍,鲜血喷洒溅了一地,其中一人还是有家传武术功底的,我吓得手足无措,平时练的那些招式忘得干干净净,还算本能反应快,躲过朝我划过来的刀锋,赶紧跑……

此一战,安然无恙的我,却开始幡然醒悟:肉身终究不敌菜刀!

然后,我渐渐发现,人类似乎存在着一个共有的习性,那就是复仇。这是一种恶性循环,被对方砍伤,等伤养好了一定会报仇;亲人被杀,余生就想方设法要让敌人偿命。很多人苦练武功的根本目的,其实是为了防备受人欺辱,为了应对仇家上门,为了报仇雪恨。如果被仇家报复了,务必再次寻仇报复回来,并且,磨刀霍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自此以后,我就一直在琢磨:一个人能成为武林高手,必然曾经打败打伤甚至打死过一些对手,伤者痊愈后及死者的后人们,一定会伺机寻仇,高手为了应对越来越强大的报仇者,只有加倍苦练或投靠黑恶势力。那他们又如何应付暗算偷袭和刀枪子弹呢?难道一辈子都像电影演的那样在警醒中睡觉?不然,苦练三十年武功,一朝遇敌被杀,其学武的意义何在?

冤冤相报何时了,如何才能打败对手又不招惹复仇?真正的武到底是什么?很多人都说高人轻易不露面,我也坚信世上有高人,难道真的是练就刀枪不入的盖世神功,彻底碾压性的征服对手,从此唯我独尊?可是,真到了那个高度,何须隐姓埋名深山隐居起来?山外有山,强中还有强中手,哪里是高人的终极之时?

整个八九十年代,我见识了无计其数的源自佛教道教及民间的大师,以及他们的强身养生功,诸如单掌断砖,脚断钢棒,腹碎大石,油锤灌顶,喉顶红缨枪,刀砍不入,点穴秘法,轻功踩鸡蛋,纸币断筷,沾衣十八跌…以及电气功,开天目,透视术,催眠术,隔空采气,遥感测病,发功治病,隔空取药,意念搬运等等五花八门的特异功能……人们意淫并痴迷于其中,我却游荡其中,寻思这些门道的真相。

其实我是幸运的,早在八十年代就已经见识并看透了很多忽悠大术,从八十年代初武术气功的热潮开始,直到九十年代末,各种武术气功闹剧渐渐偃旗息鼓,我见证经历了整个过程。这为我后来学中医打下了极好的辨识能力,不会轻易被大师们忽悠,盲目的跟风行动。

1998年,我在寻觅之中遇到了陈鹤皋老师,接触到无限制格斗理念。至此,我才开始意识到,真正的武术并不主要取决于招式与技法,当具备一定的身体基础之后,就无需在花拳绣腿方面继续深入了,更重要的是提升灵性与杀心。法无定法,但万法归宗,所有法都必须遵从刑法。武,止戈也,也就是废除对手。在正当防卫的前提下,让敌人失去继续反抗的能力,即为武之真谛。

我联想到了广岛原子弹,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日本那么狂妄,最后终结于美利坚的原子弹,从此对美国言听计从,丝毫不敢报复。真正的武,不但要打败敌人,还要废除敌人的报复力。武林人士苦练的那些这功那技,你争我斗,孰高孰低,其实都是观赏表演性质,几无实战意义。如果用于打架斗殴,打死赔命坐牢,打赢赔钱破财,打输住院养伤,在现实社会用武力来处理人际关系太过愚蠢。

1999年,我正在从商,虽然无限制理念对我影响极大,但彼时对传统武术的认知仍然有些迷惘。某日家中老母亲罹患腰椎间盘突出症,坐卧躺均痛不欲生,大小医院诊所看遍,要么治疗无效要么建议开刀手术。在万不得已之中,碰到一搞按摩的盲人,经他两个多月理疗下来,母亲的症状得到显著减轻。虽然只是明显减轻,这效果已令我感叹不已,遂发心自学中医,从此我又闯入了中医圈。

作为一个中医爱好者,通过道听途说得知的各种民间神奇医术传说,又再次令我痴迷其中,我寻觅武林神功的那股倔强劲,又转移到了医学上。我要寻找医林高人,因此,陆续的参加了三四十个各种中西医技法培训班,认识了很多同道中人,又八方打听拜访了国内民间的一些医术高人,并对祝由、符咒、法术、下阴等等更神秘的东西产生了浓厚的探索兴趣。

体验祝由术的化骨吞签,一支竹筷折断成毛渣渣的四段,投在水碗里,师傅念完咒诀让我一口喝下,信者无敌,只觉喉咙一滑即吞入腹内,毫无不适感。但另一犹豫不决的同学就没那么顺利了,迟钝之下,几截竹筷卡在了他嘴里,呛得满脸都是眼泪鼻涕……

学了法术,定好方位把画有符的黄裱纸燃烧,嘴上念咒诀,以此来改变人际关系。喝酒的时候,暗念咒语将白酒遁化,可千杯不醉。借助咒语发功,一掌打向天上的星星,可令遥远的星星游荡晃动……是不是很好笑很荒唐?呵呵,民间这种信众不少,有时候还真的挺灵。

体验下阴术,神婆能将你死去的亲朋好友叫起来与你对话,素不相识的神婆,却能把你与死者的关系描述得清清楚楚,那神情,那语调,那些事态,真的与亲人当年在世之时如出一辙……

除了探究更多生命的真相,我还对算命,风水,预测这些感上了兴趣,因此也拜访体验了不少的易经和风水大师,道士和尚,以及民间神棍之类。从不信到半信到坚信,再从坚信到不信,再从不信到自信,到最后见之呵呵一笑。这个过程,我充分的展现了信解行证四个字,其实也是自己认知越来越高的表现。

在中医圈跌宕起伏了十多年,我才渐渐的看明白,原来八十年代气功武术界流行的某些忽悠大法,并没有在中国消失,而是换了其他形式,在当今的医疗界养生界狂热的盛行着。医界的大多数医者,也如同当年的武林人士,苦练了各种医术绝技,登上擂台与疾病大战无数个回合,以点数险胜,病痛症状消失了,医者荣获神医金腰带,意气风发哉。殊不知,病魔被揍却并不服输,仍在暗中滋生,伺机报复。一旦时机成熟,旧病又复发,或换另一种形式爆发,医者抵挡无方招架无法,宿病带来的苦果与灾殃,只有让患者们自己承受了。

如同八十年代末期反思习武的意义何在,踏入医界的我,在习医过程中,针灸药按摩熏蒸热敷刮痧拔罐十八般武艺轮番使出,那些病痛,却如被打败的敌人,或稍息一阵子又开始报复,或换种形式继续作恶,令我越来越迷惘……不仅我是这样,环顾左右,其他医者大多亦是这样。行医如此苦逼,疲于奔命,习医的意义到底何在?我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渐渐的,我才开始明白,古人为何要将仙医命相卜这些结合起来治病,实在是任何医术都有它的局限性,有些问题,不得不借助其他能量来解决。就如拳脚再厉害,某些时候也必须借助棍棒刀枪,借助策略计谋,借助于天时地利人和,才能顺利解决问题。医与病之间,其实也是一种“武”的关系,武术家的花拳绣腿能解决多少实战问题呢?所以,医者该如何战病?仅凭针灸药按摩之类,在一定程度上,确实可以把病打疼,打跑,制服,但病一旦缓过气来还会继续害人。

当年无限制理念告诉我的是,在合法的前提下,能把敌人打死就别打残,能打残就别打成重伤,能打成重伤就不打轻伤,否则,你就等着对方无休止的暗算与报复吧。那么,治病这一行,真正应该让我高度重视的到底是什么?

一直比较喜欢锻炼身体,进入中医圈之后,我也没有放弃练功,只是侧重点不同了,更多的开始研究养生养身治病方面。这个过程中,我接触了五禽戏、八段锦、易筋经、马王堆导引术、通背拳的洪元功等方法。其中对我影响最大的是王红军老师传授的洪元功,以及当时通过考古资料了解到的马王堆导引图。

我是2008年认识王红军老师的,他的裆部可以随意让人重踢,这令我惊讶不已,通过近距离观察实证之后,我对他佩服有加。他传授的洪元功,是导引加呼吸,但王老师文化较低,为人实在,只会教功法,理论方面基本讲不出个所以然。这让我意犹未足,所以刻意的去寻求一些呼吸导引方面的资料,由此,我查到1974年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导引图和呼吸法。

但是市面上流行的马王堆导引术养身功,我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两千多年前的古人,对生命的理解绝不至于很现代,但也不应该华而不实。我曾在网上搜寻购买到一些马王堆西汉墓出土的关于足臂十一脉和导引术方面的帛书资料,但完全看不懂原文。看专家们注解本呢,内心又有些不以为然,可又不知真正该怎么理解怎么练,十分无奈。

随着自己所学的中西医各种针法的融会贯通,2012年,在初步领悟《黄帝内经》的前提下,我渐渐的琢磨出内经九针的系列临床运用方法,并把其中的几支针组合起来创建了立新七针。从此,我全神贯注的栽进了《黄帝内经》里,整天思考琢磨研究,再也没有心思出门向任何人学习。

真正令我受益匪浅的,还是当年王红军老师那句“气足了不动手也能打人”。在头几年里我也不懂他说的啥意思,只知道一般人打不坏他,拳头打在他身上如同砸在石头上,会手痛彻骨,打的越重自己越痛。随着对洪元功的体验和了解渐渐深入,加上受《黄帝内经》的影响,我才渐渐意识到王老师所说的气,应该是人体的卫气,于是对人体的“卫气”产生了浓厚的研究兴趣。

但那时候我遍寻医界,除了《黄帝内经》讲得比较细,找不到有更明确解释卫气的相关资料,唐宋元明清及当代的医家们,只要提及卫气,几乎都是遵从前人的说法,一带而过。似乎,只有古人更懂卫气。

此时,传来成都老官山汉墓出土经脉人俑的消息,我赶紧查询相关资料,又在成都博物馆看到九十年代绵阳双包山汉墓也出土过经脉漆木人。对比两具经脉人图像,我不禁大喜,老官山那具经脉人上面的经络线,显然与内经的十二经脉分布非常相似;而双包山那具经脉人上面的经脉线,竟然与内经所言的卫气循行非常相近,这令我对人体卫气循行有了更多的认识。

转过身再看看马王堆汉墓出土的《足臂十一脉经》,那应该是古人在朦胧中对卫气行的一些认知和理解,而不是在讲传统所谓的经脉,这让我更加坚定了对卫气的研究。

2015年的5月,在广东南方医院礼堂,我按奈不住喜悦,把自己领悟到的一些卫气真谛拿出来与学生们分享。然而那些营气卫气阴阳四时五行的理念,天文地理的规律,让大家实在是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一些原本很认可我传授针法的学生,开始觉得我越讲越玄,不接地气了。

渐渐的,在内经这条路上,我显得越来越孤单。但年轻时苦练武术养成的倔强劲,让我不懂服输,所以并未气馁,即便遭遇内忧外困,身心俱疲的状态下,依然强撑着继续思考研究。

直到2019年夏季,在研发出“气交灸”系列灸法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浸泡内经这些年下来,居然能看懂马王堆西汉导引图术式的意义所在。原来,古人似乎是把内经所言的卫气、经筋、三焦、膏肓、命门、气街、宗筋、开合枢、标本根结等人体生命基础,给串联起来了。

能够放进坟墓里陪葬的,一定是墓主人在世时非常珍视的东西,马王堆汉墓里的这张导引图,已经足以说明该图意义非凡。我们每个人都会运动,图上那些动作,常人都能轻易做出,如果我们仅仅是依葫芦画瓢,去比划这些肢体动作,根本就体会不到什么特别之处,也就无法理解墓主为何会随葬导引图。

该导引图出土的时候,是画在一幅帛上的,这张帛的前面还写了《足臂十一脉》及《却谷食气篇》两篇文字,三者合为一卷帛书。这就很有意思了,别的不写,偏偏写上这些,我必须先了解那两篇文字的意思,再来理解导引图。

购买了相关的出土文献资料,深入研究之后,我发现足臂十一脉其实是在讲人体之末的卫气循行,也就是马王堆医书《十问》里所说的“翕气之道,必致之末,精生而不厥”。而却谷食气讲的是呼吸方法,尤其是那句“食气者为呴吹,则以始卧与始兴,凡呴,中息而吹”。

查阅古籍,我们会发现,两三千年前那些时代,民间非常盛行导引行气之法。比如《庄子外篇·刻意》讲:“吹呴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申,为寿而已”,人们通过模仿飞禽走兽的一些动作,也就是导引法,配合呼吸吐纳,可以延年益寿。后汉末期华佗还专门创立了五禽戏,模仿虎、鹿、熊、猿、鸟的动作,练习导引,有非常不错的养生效果。

我个人研究认为,春秋战国时期的导引术,应该还配合了呼吸与按摩,只有这样才能盛行,因为集三法于一体,会更养身。

世人均知内经难懂,其实马王堆医书比黄帝内经更加的晦涩难明。从文字内容来看,马王堆出土的医书年代应该比内经成书年代更早,所以我个人认为,欲理解马王堆导引术,应该先弄懂《黄帝内经》里面那些基础知识。比如卫气是如何循行的,膏肓是怎么个分布,标本根结的意义何在……

研究到这个时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西汉帛书导引图,就可以为我们所用了。参考导引图式,结合内经思想认知,加上受洪元功的启悟,于是我研发了“膏肓功”和“标本根结功”。

怎么练?导引行气的话,要点是动作要柔和,呼吸要缓慢细深长。但膏肓功和标本根结功就有特别讲究了,要么有认知够高的人陪在你身边,一步一步引导你练,及时纠正偏错。要么,你必须弄懂内经基础知识,也就是前面我所说的卫气、经筋、三焦、膏肓、命门、气街、宗筋、开合枢、标本根结等等,真正弄懂了这些,你在练呼吸导引的时候,身体自然而然的就知道该怎么练膏肓,怎么练标本根结了。因为你对气的路线和输布一清二楚,随着呼吸,身体自己就会去寻找那种感觉去合和那些动作。如果不懂内涵,只是照着我的动作生硬的模仿锻炼,极易晕厥伤身。

此话并非耸人听闻,我在研发初期,也曾几次差点晕倒。有两个一直跟随在我身边的学生,在练功初期,先后都出现过眼睛一黑直接晕倒在地的情况,须臾醒来,坐在地上傻乎乎的望着我。他俩还是跟我学了好几年内经的,那些基础知识都比较明白,但就是没有真正守神悟透,所以习惯性的靠身体蛮力去模仿练动作,结果没练几下就晕倒了。

效果如何呢?

对我自己而言,受益是超凡脱俗的。由于多年来呕心沥血的投入研究,加上情志不舒,又没注意保养,偶尔也有锻炼的我,还是在2015年罹患中风,左侧半身不遂。虽经及时调理基本恢复,但始终残余左侧手足麻木乏力症状。后面几年又反复沉陷在内忧外困的状态里,尽管志意坚强,到2019至2020这两年,身体已经叠加到了一个极差的状态:长期睡眠不好,性功能急剧衰退,经常阵发性心悸,血压总在一百七八,行走拖腿且发飘,两肩左低右高,背上皮肤毛孔粗糙并经常长疙瘩,上下楼常打软腿,爬二楼都直喘粗气,稍累点就脸发青面发白。

那时候,有朋友曾跟我开玩笑,在我后背稍用力推了一下,我只能往前跑四五步才站住,不然就要摔倒,状态简直连六七十岁的老人都不如,自己好歹是一位研究内经的玩家,所以经常尴尬又难堪。

是不是有点自相矛盾?既然手中掌握有这么好的方法,认知这么高,为啥不给自己调理呢?嗯,把身体拖成这样是有原因的,一方面那段时间我刚经历了众叛亲离的伤感,还经常处于心烦意乱之中,一个人又要深入研究思虑,还要忙碌应付各种事务,几乎事必躬亲,所以一直无法定下心神来调理自己。另一方面,其实也是因为对自己的认知自信满满,反正都知道,自己身体变得再糟糕修复起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也是想等健康状况拖到尽量差的时候再来调理。

2021年春节,受疫情影响过得并不舒坦,身体每况愈下,我终于决定,减少一点思虑和研发方面的投入,抽出一些时间来保养自己。同时也想向周围的人证明我的自信是实在的,要让大家亲眼目睹我这种糟糕的状态能够在短时间里恢复成啥样儿。正月初六,我开始坚持练呼吸导引,以及膏肓功和标本根结功,每周练六天休息一天,半年时间下来,身体各方面改善极大。

练功的头两月,身体极速变瘦变结实,腰围变小,但体重只减了几斤。两月后体重开始明显减轻,练至第四个月,体重从最初的170多斤降到140多斤,之后两月体重就一直维持在150斤,无论流多少汗吃再少,体重都不明显下降了。

但之前身体的种种不适感,三个月后即消失得无影无踪,行走上下楼腿脚不再虚飘,全身皮肤变得幼滑,背上粗大的毛孔也变细,再无痈疮疖疣等骚扰。六个月时间练下来,身体稳定力变得很好,手足常伴气感劲力大增,手臂软如棉硬似铁。精气神方面尤其很好,每天仅睡三至五个小时,却头清目爽,眼白的颜色变得越来越青白,每日处理大量工作事务也不感倦怠。虽然已经是五十五岁的老男人,却近乎回到三十岁以前那时候的体质状态,太棒了!

饮食方面,整个过程没忌口也不禁食,每天尽量补充多种营养,如猪、牛、鸡、鸭、鹅、兔、鸽、鱼等各种肉类蛋类,蒸炒煎炸炖烧都有,配合各种时令蔬菜菌类烹调各种口味,包括各种水果相助。

道不孤必有邻,身边与我接触较密的几个朋友和学生,见我才一两个月时间,变化竟然如此巨大,于是陆续的有人开始跟着我练导引行气。有的学生以前我教他们练洪元功的时候根本就心不在焉不好好练,现在亲眼目睹我身上展现的效果,也开始定下神来练“膏肓功”和“标本根结功”。一两个月练下来,他(她)们的身体都发生了显著变化:体型变好变结实,精气神很足,皮肤变细腻光滑,肢体变柔软,力量变大。

古先贤,诚不我欺!

《黄帝内经》实在蕴藏着更多价值连城的宝,不过见者大多有眼无珠,为何?其实很正常,正如我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认识你的人有很多,但真正了解你的人,却很少,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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