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站告诉我这是美食片?这明明就是S级恐怖片!

01

奇葩的节目

很多年前的某个夏天,B站制作出一部叫《人生一串》的纪录片,燥热的空气里,观众老爷们对着屏幕流口水,光着膀子“云撸串”。

纪录片专门辟出一集,讲解所谓“黑暗料理”,当猪眼球的浆液,从口腔喷溅而出的时候,网友们瞬间沸腾了,不禁爱上这些稀奇古怪的美食。

▲动图来源于网络

时光荏苒,小破站今年制作了另外一部,讲解美食的纪录片,片名起得也很奇怪,就是叫《奇食记》

▲《奇食记》海报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早已拆开零食,点好外卖,打开可乐,他们急不可耐地跳过片头,关掉弹幕,只为欣赏最纯粹的美食大片。

对于吃货来说,任何季节都是贴膘的季节,任何美食纪录片都是下酒的佳肴。

可惜的是,《奇食记》远远算不上“下饭神器”,看此片时,观众们不需要心理准备,但急需心理建设。

也有一部分网友,老实巴交地从片头开始看起。他们赫然发现,高能预警其实早在开始时候,就被明晃晃地标注出来:

“本节目可能存在不适镜头,请酌情观看。”

▲《奇食记》高能预警

这里给剧组导演提一个建议,请自信点,将“可能”去掉。

完全可以想象,那部分心急火燎的看官,嘴中塞满零食,想咽下去,又想呕吐出来,欲言又止的模样,是多么忍俊不禁。

《奇食记》之“奇”,是奇葩的意思,但用“奇葩”来形容此片,还是有些过于温和了。看完此片,大家终于知道,屎尿屁不止出现在段子里,还可以被用来制作“美食”。

甚至,北京豆汁儿、湖南臭豆腐、广西螺蛳粉,与它们相比,反倒有些班门弄斧了。

02

奇葩的食材

再次提醒,前方高能预警,如果此刻有人正在就餐,请关闭这个页面。

我们的眼睛,跟随摄制组的脚步,来到福建永春,那里的山很美,水也很清。

▲动图截取自《奇食记》

然后,路边出现一个不安分的小朋友,他调皮地解开裤子,准备撒尿,多么不和谐的画面。

▲动图截取自《奇食记》

其余人唯恐避之不及时,当地农民老郑,却发出惋惜的叹息,随便就尿到地上,多浪费资源啊。

永春的祖先相信,童子尿具有治寒热、温气息的功效,他们于是将这种“食材”,广泛地应用于料理当中。

▲图片截取自《奇食记》

那个叫郑志超的当地人,就是这项非遗物质的传承人,他每天的工作流程就是,收集童子尿、腌制猪蹄或者鸭蛋、将食材混合尿液烹煮之。

这便是福建永春最著名的尿蛋和尿肉。

▲图片来源于《奇食记》官方微博

食物如同人生,也会经历“生死”轮回。

钟情奇葩饮食的人类,对食物的往生,总能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兴趣。譬如,云南德宏的人们,常以苛刻的眼光,探索牛肠胃内的消化物,他们也很纳闷,到底哪一个阶段的消化物,最是美味。

众所周知,不管人或者高等动物,吃下去的食物,大体经过如下旅程:牙齿咀嚼,口腔吞咽,与消化液充分混合,变成食糜逐步下移,剩余残渣排出体外。

精明的德宏人民无意发现,牛苦肠内的消化物,有一股奇异的香气。他们于是潇洒的,将其命名为“撇”

▲图片截取自《奇食记》

“撇”的处境其实颇尴尬,往前些便会带着草味,再往后些即变成牛粪。

云南人以“撇”为原始材料,用凉拌的手段,发明出名为“撒撇”的菜品。有一说一,这道菜的卖相还可以,只要以“吃饭不看厨房,唱戏不看后墙”的原则享用它,说不定味道还不错呢。

▲图片截取自《奇食记》

“撇”在小肠内蠕动,下一步就变成牛粪了。

牛粪也有清新的滋味,云南勐养的人们,倒没有心大到以牛粪为食材,他们用新鲜的牛粑粑,封装陈年的稻米酒。

酒成之时,色泽黄中透黑,气味芳香醇厚,这“牛屎酒”正因牛屎的看护、时间的参与,方才纯正。

▲图片截取自《奇食记》

据《奇食记》导演透露,拍摄牛拉粑粑的片段时,小牛因为过于羞涩,极度不配合,转眼到了饭点,当地老乡为他们送来牛肉米粉。

▲《奇食记》导演“幕后讲述”原文截图

坐在牛棚里,大快朵颐吃着米粉,眼巴巴盯住小牛的屁股,“前方高能”的画面,何时才能出现呢?

03

奇葩的品味

坦率地说,哪怕不看节目,稀奇古怪的美食,古已有之。

甚至,整日里佳肴美馔的古代贵族,往往更钟情于“黑暗料理”。

据《周礼》所载,周代贵族的食单中,出现过一种肉酱,名曰“醢”(hǎi)。制作这种肉酱时,极耗费人力和食材,东汉学者郑玄注解说:“杂以梁曲及盐,渍以美酒,涂置甀中,百日则成矣。”

制作的复杂性,并不能消解其黑暗料理的属性。要制作这道美食,除了美酒及盐渍,按照不同酱的区分,还需要蜗牛、蛤蚌和蚂蚁等原料。

其中的“蚳醢”(chí hǎi),就是指蚁卵做成的酱,郑玄是如此解释的,“以蚍蜉子为醢也。”

蚍蜉是白蚁的别称,虽然蚂蚁酱已然足够重口味,但古代贵族觉得,还可以更暗黑些,而且不妨从小小的昆虫身上入手。

形容事物微小,除了蚍蜉之外,还有一种叫蜉蝣的昆虫。

何谓蜉蝣?东汉学者樊光对之的解释,多少还有点反胃:“粪中蠋虫,随雨而出,朝生而夕死。”

樊光注解过《尔雅》,此书被称作辞书之祖,《尔雅》很生动地刻画出蚍蜉的模样:“身狭而长,有角,黄黑色,丛生粪土中,朝生暮死,猪好啖之。”

▲图片截取自“秒dong百科”

但后世的文豪陆机,却很爱吃蜉蝣,他还特意交代说,“今人燥炙啖之,美于蝉也。”

陆机定然读过《尔雅》,不知道他是如何理解“猪好啖之”的。

炙烤粪上的小虫,或者以牛粪封老酒,又算得了什么?古代人甚至敢把狗粪装进酒中。

葛洪是中国古代伟大的医学家,他研究出一味药酒,“狗粪五升,烧末之,绵裹,酒五升渍再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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