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翼丨你不是谁的家奴,你是宇宙的野果

凡事尝试亲证,或者尽量有趣,不必迷信科学,以及权威。

实在也没有更科学的资本,大多数人的所谓科学,只能是道听途说的科学;至于权威,蛋糕或勋章,码头与专利,公章及土地,那是既得利益者必须捍卫的残羹冷炙,稍有血性,一定避而远之,一定拒绝遥控。

作为普通人,不能简单,无法敏感。直觉是智慧的最低门槛。

追求与“作”,不太一样。

前者聚焦内在愉悦,后者脱不掉讨好世界的嫌疑。

追求,只有一双眼睛可用。自己的眼睛。“作”则不然,只用别人的眼光。“作”的人都是旁光思维。

再来得更简单一些:真正有追求的人是对自己满意;“作”的人则全副武装嫌弃自己。

一个男人或是一个女人动不动收拾收拾就跑出去见别人,像上了瘾一样,干什么呢?试镜头。

哇!你真美。他就有点晕了。哎!你真不容易。他就有点酒逢知己的感觉了。

凡是能守株待兔撂倒那些满世界找认可者的人,都是夸你红肿之处艳若桃花糜烂之处星辰浩瀚的人。

上帝一定会为每一种匮乏与低价值感准备好劈你的雷。

有时候,你跑过去教一个人,或是一个人跑过来教你,其实只是为自己的优越感找一个安放之处,并不是真的教。

真的教化,并无教化心。真正的教化是基于尊重、欣赏与平等的。

师父不经商,买卖不教化。

某人见人家盖轻钢别墅,他也摩拳擦掌要盖一幢;某人见人家都有私家车,他也心花怒放要学开车。

上帝为前者安排了一家据说来自大地方的公司,拿着几页图纸,换走他的血汗钱,然后绝尘而去,杳无音讯;上帝又为后者安排了一个嘘寒问暖的山寨版老绅士,小恩小惠不断,和风细雨不缺,然后暖风吹得某人醉,直奉沼泽为江湖。

狼受了伤,会找个地方自己舔伤口。

人不行,人受了伤,尤其旧伤,就很容易成为别人的宠物。

孤独,是可以欣赏残缺与不完美。

非得搂着一沓钱或是一个人才能入睡,那是病入膏肓。

一般人欣赏不来距离。看见月亮升起来,太阳落下去,他就有点郁郁寡欢,闷闷不乐。他习惯看见花,就野心勃勃瞬间变蝴蝶。

真的酒,不管你喝不喝,它都是酒。

真的酒都记得自己也曾是田野里的高粱,葡萄,众生或稻谷。

某些人嘲笑诗歌与远方,他们说他们更关心机票和路费。

奇怪!墓地越来越贵,人还要不要了生死?

还没学会养生,肚腩先肿起来,怎么干?

拉皮是否青春?怨尤莫非见地?

莫非因为河水干枯,就嘲笑河道?难道因为儿子笨拙,就诋毁母亲?

诗歌与远方是十足的中气,未必指具体的某个地方。耶稣或佛,也都是诗歌与远方的人。不过呢,他们换了一种说法,叫天堂与净土。

人要提得起一口真气,才能在宇宙间不被风吹散。

他们有他们的风火轮与乾坤圈,你要有自己的紧箍咒和金腰带。

月亮升起来,机器轰隆隆,有人在撒尿,有人在跳舞,有人在斗嘴,有人在散步……恒河流沙,浮云太空,看见,不执著;听见,不留恋。

孤独就是这样子挺好,怎么都好。

孤独是一扇门,过得了歹徒,也过得活佛。过得了蚂蚁,也过得骆驼。

没人懂不要紧,要紧的是自重。

你可以是小鸟,也可以是天空。你可以是春天,也可以是花朵。你可以画地为牢作茧自缚,也可以天马行空贴地飞行。

你是自由的。就算身处不堪,你也可以朝圣。

你不是谁的家奴,你是宇宙的野果。

试试当下,步步莲花。享受龌龊,且看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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