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荔文学·散文·马莉】写给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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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老爸……

文/马莉

今天是2020年5月29日,离父亲节还有些日子。一大早打开手机,看到推送的第一篇博文,就是关于任正非和女儿孟晚舟的。

提到女儿孟晚舟,任正非满眼的疼惜,但仍保持着军人的本色。他说:“感谢美国政府给了女儿孟晚舟一次宝贵的机会,让她越来越强。”
看到任正非布满皱纹的脸,突然想到了我的父亲。
老爸也是名军人,从记事起,好像我就生活在部队大院里,每天在那不大也不算小的一方天地里,来来回回、自由生长。那时候的老爸,是全家人的天,更是我的天。小时候,喜欢模仿老爸,学老爸走路,学老爸说话,还记得老妈看到我学老爸走路外八字时那一脸的惊愕和难掩的怒气。老爸喜欢修理家里的各类物件,也喜欢摆弄各种各样的家用电器,我常常蹲在老爸脚边,给他递钳子、拿剪子,看着他把一件件东西从坏变成好。
那时候的老爸是有勤务兵的,还记得每年军人服务社盘点时,身为出纳的老妈忙得不着家,也忙工作的老爸会让勤务兵帮忙带我吃饭,其余时间我都像个野孩子似的,东家窜窜、西家转转。那时候老爸是吃小灶的,小灶都是团里的“大咖”就餐的地方,那里有精致的小碗小碟,有各种各样好看的菜品,就连馒头也是小小的,奶香十足、超级诱人那种;而大灶,通常都是普通军官和士兵们吃饭的地方,馒头是一个连着一个、说不清是圆是方的奇怪形状,菜品单一、味道除了咸还是咸。我想跟着老爸蹭小灶吃,老爸不同意,还是要勤务兵带着我去大灶,我哭我闹,老爸一脸怒气地盯着我,随即我便安静了,揉着饿瘪的肚子,和脑子里那精致的小馒头挥泪告别,乖乖跟着混大灶了。
对了,还有学自行车那次。记不清是几岁了,小伙伴们都厌倦了爬墙上树的简单项目,不约而同盯上了家里的横梁大单车。一个一个摩拳擦掌,想要来一场速度与激情的比拼。我也不例外,每当老妈下班回到家,停好单车,我便一个箭步冲出去,推着车子跑出门。在院里斜插着脚,学着骑。就有那么一次,一根铁丝缠进了车轮,我重重地摔到地上,膝盖正好跪在了一堆碎玻碴上了,伤口像张裂开的大嘴似的冲着我乐。我哭着跑回家,老爸推着自行车,载着我去了卫生所,大夫说要缝针,说完就要给我打麻药,说“孩子太小,直接缝太疼。”还记得老爸超级超级冷地说了一句:“不给打!麻药是给她打的吗?!疯成猴了,该受这疼。”于是,便有了撕心裂肺、震得整个卫生所山摇地动的吼声。到现在,膝盖上还有一道丑丑的疤,时不时让我想起那段“皮猴”似的日子,警示我“伤了自己受,没人护着你!”
还有还有,那一年机构改革,面对抉择,我举棋不定,回到家向老爸讨教。老爸说:“我已经退休了,以后你的路,你选;你选的路,你走!我不会帮你,也帮不了你!”老爸的“冷漠”激起了我的斗志,“人挪活、树挪死。我就不信我混不出个人样儿”。于是,“没人护着”的我,一路跌跌撞撞中走来,有欢笑、有泪水、有苦痛、有收获。
老爸在我心里,是个“矛盾综合体”。他冷漠,冷漠到可以看着手术针在我腿上留下印痕,冷漠到看到我犹豫也不肯为我指明方向。但是!老爸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
还记得在部队大院里,老爸拉着我看信号灯划破夜空时那一片绚烂夺目;还记得逛商场时,老爸买给我的好吃无比的烤鱼片;还记得老爸买给我的那本《安徒生童话》,被我翻散了页;还记得老爸买给我的旗袍,臭美的我恨不得睡觉都穿着不肯脱;还记得上学时下了晚自习,老爸悄悄跟在后面护着我;还记得不管多早,那一碗刚能喝下肚的牛奶鸡蛋。
任正非说:“孟晚舟是坚强的,磨难会成为她的翅膀,她会越来越强,会越飞越高。”
其实,老早就明白老爸的苦心了,只是一直不曾说出口。
老爸,爱你!永远……

作者简介

马莉,大荔县市场监督管理局干部,一个嘴拙但心敏、眼拙但心清的普通人,想用笨拙的笔去记录人生。

总编:夏春晓

副总编:邢根民

顾问:马行健  张仕德

主编:李跃峰

编辑:张爱玲  高华丽

主办单位:大荔县作家协会

投稿邮箱:879101005@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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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故里,美丽大荔。

原创高地,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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