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胖：“拜师学艺”、要钱求“照顾”，“大衣哥”的遭遇说明什么？

有个网友跟我诉苦，说去年做生意失败了，风光的也就不风光了，房子抵押了，车子卖了，然后“几乎一夜之间，没有人称呼他X总、X哥了。”

我看到留言信箱里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就抓住了两个重点：

一、财尽、友尽、红颜尽；

二、深深的失落感。

我倒觉得这是人生常态，但不是句号。

相反我要对这位网友说一声：

可喜可贺。

不是幸灾乐祸，而是真的要恭喜。

因为人生经历一次失败，才能分得清楚身边谁是人？谁是鬼？

要知道你如果还在享受那些喧闹时，醉心之下，哪里能看到别人的真面目呢？

何止你看不到，连别人都未必能看得到。

说不定捧你的人自己都以为自己是真心实意了，一心一意地以为你是英雄豪杰，只是当你落寞的时候，才会恍然：

这个人啊，真不行。我不要跟TA做朋友。

但你或“你们”彼时是真的觉察不出什么的。

如今终究能落个清净是好事，比“大衣哥”朱之文好多了。

你看他那里多热闹，一直都是看着都让人替他头疼，要说起来，还是人家惨，网友风光好歹身边是有人捧着的要好处，“大衣哥”是连捧都不捧，不行就踹门，拘了就拘了，下回还来。

你说这种生活给你你要吗？

01

有些骨子里的东西不是读书能解决的

同上述的网友相比，“大衣哥”每天都在水深火热之中，说句可能招人非议的话：

城市里风光发达或是失意落魄，周围的人碍于人情教养或是其它原因顶多就是甜言蜜语或不理不睬，但放在大多数农村的环境里，从千百年前就沉淀下来的“吃大户”心态是赤裸裸的。

别说“大衣哥”遭遇的这些破事了，我都耳闻过某地农村做生意致富的人每天被左邻右舍和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上门骚扰的事情。

你以为你遂了愿人家就满足了？就感恩了？并不是。

贪欲这种事情在一群骨子里就泛着陈腐气的人眼中就是一个道理：

“你那么富有那么有名气，我吃你一点怎么了？”……

有句话说“要培养一个贵族起码要经历三代”，但在某些地方，别说培养一个“贵族”了，连培养一个有廉耻和懂是非的“人”都是一种奢侈。

“大衣哥”所处的农村很具有代表性，在那个地方，人们更善于从父辈和生活琐碎里建立认知。

“踢寡妇门，挖绝户坟”是他们看到过的平常，在平常里他们看透了：

“没有暴力，就没有一切”的规则。

但这不是仅仅靠读书就能解决的问题，就算你大学毕了业回到家里，那种环境下会潜移默化地改变你，有一天你也会撸着袖子跟着你的亲戚朋友一起到“大户”的门口拍门踹门，因为你不觉得那是错的，你觉得那叫“道理”。

我有一位曾要好的朋友，他跟我讲了一件真事：

一个农村女孩高中时被人强奸了，虽然歹人也被绳之以法，但周围人的恶毒让姑娘几近轻生。直到她的老师跟她说：“你要读书，要考学校，要上大学，或是逃离这个环境，不然你自己，你自己的下一代，都要一辈子生活在这种环境里，最终变得跟你讨厌的人一样。”

于是女孩最终如愿了，她是幸运的。

但“大衣哥”不行。

乡土难离，注定了他和他的后代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这种环境里。

人是环境的产物，一点没错。

02

脱离不了环境就注定要被环境吞噬

我记得看过一个“大衣哥”朱之文在央视参加的一个娱乐节目，嘉宾们拿着玩具气锤骑着玩偶围成一个圈打人，大家都是在意思意思，唯独他是奋力追击前排大哥，往他头上扔了好几个技能。前面挨打的大哥一扭脸全是嫌弃又不好直接发怒。

对于“大衣哥”而言，他并不太适应去到与他成长环境有着巨大不同的圈子里，认知和生活习惯就是一个巨大的障碍。

无论是后来关于他子女成长的新闻，还是他与村民的相处的态度来看，“大衣哥”心里是有一个天然的“身份”存在的，他在内心里认定自己是一个朴实的农民，他的圈子还在自小成长的那片土地上。

这大概是自得与苦恼并存，可是相比之下一旦他脱离了村子这个环境，他就失去了一个接受了几十年的身份，而融入新的群体这件事也会是一件非常有障碍且痛苦的事。

剥夺身份意味着什么呢？

就相当于我们看水浒：

林冲脸上要被刺字。这种让所有人一眼就能识别出“你和我不一样”，这就相当于从“正常”群体中开除了一个人的身份。

这样的事件，对于普通人而言是非常恐怖的。

最终的可能也许就是他离不开这个圈子，又无力于融入新的圈子，即使有意愿离开，至少在此刻也没有足够多的动力支持他离开。

这是他的苦处。

也是村民们拿捏他死死的地方。

结语

有人说这世上最好的关系就是“我不图你什么，真心相待；你不图我什么，凭心相交。”但其实很难。

漂亮的姑娘被人追着要微信每天尬聊是因为人家想睡她；略有些钱财的老板被人捧上天是因为人家想蹭饭；有名气的社会名人被人追着拜师是为了蹭资源也成名成角。

你要说这些都不是好事，其实也不对。没有了这些，你也会有失落感。但有了这些，你也会感叹“难觅真心人”。世上的道理本来就没有绝对的，有句话说“当你强大的时候身边的人都是好人。”

可这句话放在“大衣哥”身上是不成立的。

因为他所处的环境太差，差到什么地步呢？

人跟牲口没区别的那种差，差到走出家门，眼里全是虎视眈眈。

我敢说有一天“大衣哥”过气了的话，迎接他的结果更不堪，满眼满耳里也都会是幸灾乐祸，跟他风光时没什么区别。

除非一咬牙一跺脚，“大衣哥”舍了田地举家搬走，但可能吗？

目前看不可能。

他总有一天会不堪重负的，但我们爱莫能助。

所以对比他，我们是幸运的，我们能做的，就是无论得意失意，离那些人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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