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任时光流好转,在梦和现实之间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丁酉年
闰六月三十日,周一
作者私信:Yxdniaoer
记记两个梦。
一个是19日凌晨:几个人斗牛。几局过后,我攥着手里剩下的钱,一遍遍数,发现少了几百元,心中交织着忐忑、后悔和怨恨之情。我不住安慰自己“愿赌服输”。
醒来后,我为自己做这样少见的梦惊讶不已。追思起来,临睡前,在凤凰古城南华观景驿栈的顶楼上,一个尊敬的熟人喊我来几盘,还安排庄家给我发牌。我一次次表示“我不打牌已经有两年多了”,并不参与。
另一个是今日(21日)凌晨:云溪突然恢复初三了。两个班的学生,暑假提前到学校补课。总支领导到学校,在生活区的场地上亲自给学生训话。我在教学楼(如今的幼儿园)楼上楼下的跑,发现这里要修那里要补,心中焦急;又发现自己连哪几个学生成绩好都还不知道,因此为中考的排名忧心如焚。
醒来后,我百思不得其解。云溪学校撤销初中部已经有7年了,我还没能从备考的情景里脱身而出吗?
我的所有的梦都是连续而清晰的,欢乐或焦虑也都是真实可感的;然而真要回忆并且记录下来,又表现得断续而模糊,唯有梦中的烦恼和苦痛恰如身受。
8点多,和可可出去过早。我本来想和她蛋炒饭吃的,可是可可突然想吃甑蒸糕了。我就顺她的意。骑小摩托到老阀门厂,她在甑蒸糕摊位边坐下来,3元6个,另加一杯2元的绿豆汤。我犹豫很久,为吃不吃炒粉抉择,最后还是老样——炒粉,加肉加蛋,10元。
吃的时候,正好夏显才同学在文会群里针对我的“远山有雪,牵手奔去。旅途浪漫,寂寞终老”@广场有鸟 :“既有牵手之人,何来寂寞终老。你是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惦记记着别人怀里的?”我回:“寂寞和他人无关。”夏同学应:“ 你是精神孤独而肉体欢愉。”我拍了桌上炒粉的照片发到群里,说:“吃炒粉的时候,肉体和精神都是欢愉的。”
人世间其实有很多活儿是可以肉体和精神双乐的——并没有那么多的痛+快乐。
接到局里教师管理股F的电话,和我说潘董评上了市里的尊师重教先进个人,希望我联系潘董安排接受习记者的采访。我和公司负责宣传工作的李总工通气后,把李总工的电话发给F。
10点到车站。司机是P师傅。他告诉我县里七家客运公司联合成立了一家校车公司,已经批下来了,注册资金3000万。“我的车也办下来了校车资格,我是落户县里引进的校车公司呢,还是落户万联公司呢,潘校长你帮我提下意见?”我笑着说:“落户哪家都可以,只要学生有车坐就行。”
P师傅是特别精明的人,落户哪家公司他自然是早有打算了。他这样问我的意图主要是告诉我这些新变化,毕竟新学期开学在即,校车如何运营也是学校密切关注的大事。
车票是退休的王传师帮我买的。我不要他买,说我年纪小该我帮他买。他坚决不行。王老师和我舅舅是兄弟,特意和我提起我舅舅在家里打地基准备新做楼房。他还高兴地告诉我十一期间他的儿子要结婚。我高兴着他的高兴。
在大坝下车,遇到了三连叔骑着摩托过大坝。他停下来,捎了我一程。
到囤谷园后,小白可乐出来接着我。父亲裸着上身在二楼看电视,睡着在沙发上,电扇对着他吹。我喊醒他后,问母亲哪里去了。父亲说去了平江(县)我舅舅家。我问麦子是不是上班去了。父亲说是。
父亲叫我到一楼把电视调好,“看不了电视,提示要重新设置。我不会设置。”我下楼,拿遥控器上对着电视机按,发现是无线和有线网络都关了。重新打开后,可以播放电视了。我问父亲是谁关了的。他说是他,语态非常坦然。
接到呼唤兄弟电话,询问我昨日记里写到的无忧茶楼的情况。
11点多,父亲在菜园里摘了豇豆和辣椒来,我一一择好,洗干净。做饭过程中,母亲回来了。
两菜一汤:炒豆角,辣椒炒肉炒咸蛋片,精肉猪肺汤。猪肺是新鲜的,是母亲从平江(县)舅舅家带来的。
母亲从百里之外带回来的除了新鲜猪肺,还有一只猪脚。“今天早上解的猪,20元一斤,连肥肉都抢光了。你舅舅家就只剩下一个猪头了。”母亲和我介绍,“你舅舅要给我点肉,我不要,说云溪又不是冇得土猪肉。在我走之前,他还是藏下了一只猪脚到冰箱里,给我带回来。”
母亲这次突然坐表弟先来的车去平江,是因为舅舅家解猪。因舅舅说错了日子,他们提前一天去了,在天岳关下的虹桥镇天岳村罗荡屋歇了两夜。
猪脚晚上煮了吃。麦子正好下班回来。他的背部衣服有很大的汗湿印子。他已经在公司吃过饭了,砍开一只西瓜,吃了一些后,又吃了一块精肉。这块精肉是他的奶奶挑给他吃的,虽然她一直唠叨孙子不整理他自己的房间。
西瓜是一个叫和国的长辈挑着到囤谷园来卖的,16元。听母亲说,和国原来也是个厉害的人,还当过老师,民办老师。听父亲说:“和国原来不错啊,就是站错了队,是联司的头子。”
我今天看到的和国叔,坐在我家小客厅里,个子不高,话语不断,皱纹的秀气的脸红着,笑得灿烂——想必是喝了点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