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蛇以及吃啥啥
上午坐车回云溪做客。新建村部附近上来一个老头,有人问他在干什么。老头说:“哪个叫我好吃啥!”问者不解。老头解释:“有人捉到条蛇,请我去吃了点,手上就蜕皮了。”他把袖子捋起来,果然是蜕皮的样子。
和老头一起上来的还有个中年妇女。她提到:“前几天有两辆车去大坪,在药姑山上遇到了四条扁头风,当时捉住了两条。”妇女用手比折蛇的长粗,约一米长,接力棒粗。她继续说:“这些人好厉害啊!就剥了皮,把蛇胆挖出来,当时放进嘴里吃了!把蛇肉煮着吃。”她见我们都听得有兴趣,说了更叫人惊讶的,“蛇皮剥下来后,他们用开水泡了,说凉拌着吃。”
鸟儿确实是很惊讶的——世间总是有奇特的人,以尝尽世间美味为追求,胆子大得不得了。有则广告,姚明在中央电视台做的,关于象牙,关于鱼翅,“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路上遇到蛇,用车子碾压,用刀子剖腹剥皮,用火煮着吃,这似乎是不存在着买卖关系的伤害吧,然更显出伤害之莫名来。
读大学时,鸟儿迷恋过蛇类养殖,知道扁头风就是眼镜蛇的一种,剧毒的。当然,它也是可以吃的,炖鸡更是美味,俗称龙凤汤。不过,我虽然知道这种种,但绝对不愿意去杀害一条蛇,对剧毒的扁头风更是很畏惧。
还是说吃。中午做客时,听到一位曾经的乡镇领导如今的县直机关领导说:“我看了很多书,发现世间很多问题,主要分两类,一类是贫富问题,贫者想富,富者想更富;一类是欲望问题,没有的都想有,有了的想更好更多。”鸟儿从中联想到吃,自认为鸟儿本身也是很有欲望的——没吃过的想吃着试试,吃过的想是不是有更好的吃法。就说蛇吧,鸟儿也是吃过的。大约是在麦市镇井堂屋的二姑娘家,读小学,喝过一点蛇汤,虽然后来没有关于汤味的任何记忆了,但几十年来却一直记得这次吃蛇,并且似乎还有以此为荣的念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吃到并且敢吃蛇的。
又记起前不久在谋县某镇一所学校吃晚饭,一位并无深交的年轻女老师喝白酒,这已经让鸟儿感到惊讶了,她提到她和丈夫回娘家的说的话,更是让鸟儿大跌眼镜:“我爸爸给老公倒酒,劝老公喝酒,老公不要酒也喝不得。我见他们推来推去,就敲着桌子说,'爸爸,喝不得的你使劲劝,喝得的你倒不倒了。’”她自然会敬我的酒,并且在敬第二杯时走到我身边来,告诉我:“我从北京回来考老师,第一个知道的网名就是广场有鸟,其实我也是喜欢文学的。”她这么说,大家想想,鸟儿能不喝吗?等到我回敬她时,她端起酒杯等了一阵,后放下酒杯,要给我的空杯子里倒一些,并且说:“我没有勇气再喝了,你陪我一点,给我点勇气好不好?”她这么说,大家想想,鸟儿能不给她点勇气吗?这样一来二往,桌子上其他的人也起了兴趣,于是就有人喝得下桌后没出校门就直播了。
吃喝,其实是生活的本身欲求,是每天的状态,但是它能给生活带来更高层次的刺激,欢乐,悲苦,甚至价值。比如,老话说的“饱暖思淫欲”,“相逢不饮空归去,洞口桃花也笑人”,“病从口入”,“治大国如烹小鲜”;清代慈禧西狩时“五枚鸡卵食其三余两枚给万岁爷”;现代伟人说的“不吃辣椒不革命”,“我在世时吃的鱼多,我死后把我扔到大海里喂鱼吧。你们就对鱼说:'鱼儿呀!毛泽东向你们赔不是来了,他生前吃你们,现在你们吃他吧,你们吃肥了好去为人民服务。’”;如今流行的“我奋斗了十八年才可以和你坐到一起喝咖啡”;还有咪蒙讲到的“你洗澡澡了吗?我好想吃你的夹心棒棒糖”;秦风写到的“鸿门宴是一个兵不血刃的战场”;更有让很多人胆战心惊的——纪委请你来“喝茶”,约不?
2015年6月初的一个周五,在巴菲特慈善午宴拍卖会上,中国某城某公司以234.5678万美元的价格赢得竞标。与巴菲特的午宴一般持续三到四个小时。巴菲特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他与拍卖会中标者共进午餐时从未有过“不愉快的经历”。呵呵,如果有人愿意出钱请鸟儿共进午宴,不要说那么多美元,就是那么多韩元,就是再被爆头,鸟儿也是愉快的——看看,小时候饿惯了的鸟儿长大了都还是这么怂这么贱这么呆萌!
唐鲁孙(《中国吃的故事》作者)认为,吃道“是仅次于孔孟大道的学问”,“吃学”可能盖过孔孟之学。鸟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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