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说红楼梦:贾琏
《石头记》贾琏,是非常重要的人物。
贾琏
《石头记》贾琏,人物原型是马歘。
证据一。贾琏行二,人称琏二爷。马歘行二。
证据二。贾琏是王熙凤的丈夫。马歘是王熙凤原型陈一元的邻居。陈一元《漱石山房集》马季声七十诗序:季声先二年已拂衣归隐,与予居隔数武。
证据三。贾琏曾经去兴邑。《石头记》第二十四回:贾琏道:“明儿一个五更,还要到兴邑去走一趟,须得当日赶回来才好。”
马歘曾经担任兴国州(湖北省阳新县兴国镇)判官。徐兴公《鳌峰集》寄马季声判兴国州。
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时,曾这样说贾琏:“这位琏爷身上现捐的是个同知,也是不肯读书,于世路上好机变,言谈去的,所以如今只在乃叔政老爷家住着,帮助料理家务。”
证据四。贾琏、贾芸,名字出自徐兴公《同四明罗高君温陵何穉孝清漳张绍和长溪张叔弢集马季声书楼秉烛观其架上书共用楼字》:芸晖香绕壁,莲炬影当楼。
证据五。贾琏是林黛玉表格。马歘和林黛玉原型林宠是亲戚。
《石头记》中林黛玉是贾琏的表妹。
现实中,林黛玉原型林宠,娶了马森的孙女。林宠可能是马歘的女婿或者侄女婿。
林宠(1585-1654),一名林绍宠、林子宠,字异卿,号阆仙、墨农,福建闽县人。明天启间生员(秀才),人清不仕,潜心读书练字自娱。工楷书,小楷尤端谨秀润,一时奉为典范。擘窠大字亦甚苍劲有力,闽中众多碑版匾额多出其手。誉为一代书家。著有《聊乐斋小草》。林宠死于1654年甲午八月泪笔之后,即是《石头记》评点者畸笏叟。
贾元春原型叶向高是林宠父林继志同年进士。叶向高《明奉政大夫吉安府同知警斋林公墓志铭》:次绍宠,娶少保马恭敏公森孙女。
马荧长女适太学生林世勤。次女字袁敬训孙。陈一元《林天懋传》:林世勤,字天懋,是林天迪三子的次子。林宠所娶马森孙女是谁暂时还不明确。
证据六。贾琏好色。徐兴公和马歘一起旅行。在驿站,马歘和酒家女发生风流韵事,遭到徐兴公调侃。绝兴公《鳌峰集》通衢驿嘲季声:舍舟仍策蹇,古驿税通衢。地接龙川近,山围雉堞孤。黄茅低结屋,红粉笑当垆。自有留情处,何愁滞旅途。
马歘
马歘(1561-?),字季声,怀安人,诸生。万历间乡贡,任潮州判官。善书。著有《漱六斋集》、《广陵游草》。马歘家有雕龙馆。善于书法。父马森。兄马荧,曾与袁表编《闽中十子诗》。
《闽中理学源流》:歘,贡士,能诗。
《乌石山志》:欻字季声,王世懋为督学时所取第一人,万历中乡贡,任潮州判官,博览群书,爱人下士,长声诗,精八分,著有《漱六斋集》、《广陵游草》。
《千顷堂书目》:马歘《漱六斋稿》六卷,又《广陵游草》。字季声,森子,像安人,万历中岁贡,兴国州判官。
马歘著有《南粤概》四卷。薛宝钗原型谢肇淛作有《南粤概》序。
陈一元《漱石山房集》马季声七十诗序:马季声先生先余生一纪,少日恒兄事之。读其制举艺,浑浑噩噩,居然先进典刑,与剖析千古疑义,商榷当世得失,亶亶如也。盖马氏之白眉云。予既浮沉仕路久之,季声亦以明经出倅兴国,士林有用违其才之叹。未几,予中于璫。季声先二年已拂衣归隐。与予居隔数武,所称延寿之延康其人耶。友人曹能始、徐惟起辈向结诗社,季声齿最长,社中推为祭酒,一觞一咏,致足乐也。今年季声届七十,诸仝社相率赋诗介寿,属予言以佐大斗。予惟古今风流文雅之士,著明词场者,莫不有同道之朋,与相往返。故有以自乐。如陶渊明之南村,杜甫之锦里,李白之曾城北范居士,诸所讽咏,至今脍炙人口,而唐之白太傅,宋之司马温公倡为尚齿会,香山九人,李元奭年一百三十有六岁,白公七十,方得预会。洛中耆英会十三人,富郑公为长,温公才六十有四,在会而不与图,繇斯以谈,则七十之寿,即唐宋名公亦以为希覯者。今季声以听履家声,少试其奇,即韬之以贻诸其蓍胤年,跻七袠精神矫健耳聪目明,饮酒不盈缶,文心诗思,骎骎乎逼陶杜李白司马诸公而上之,从此而享大齐如元奭者,固可蓍蔡卜也。余不敏,忝附坛坫之末,视季声之齿德俱崇,瞠乎其后矣。漫书之以当祝哽。
马歘善于书法。
徐兴公《红雨楼题跋》鲜于伯几赵子昂张伯雨书卷:万历丙午冬日,与陈伯儒、马季声同观。二君俱善书,咸啧啧叹赏,信知名下无虚者也。徐惟起题。
和徐兴公的友谊
马歘和徐兴公关系很好,徐兴公把马歘写成反面人物是情节的需要。
贾琏经常在外奔波,徐兴公经常请马歘代寄书信给朋友。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报百谷:惟季声、子长诸子,或藉其如椽之力,以当战具。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寄王百谷:前岁之夏,与马季声修一缄奉候,并致香帛于贤郎灵座。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寄田兆祥将军:春首,贵役行,草草附候起居。想此时季声丈马首东矣。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答谢在杭工部:马季声前月出贡矣。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寄练克孝:马季声兼程北上,聊寄八行问逆旅无恙。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寄何稚孝仪部:马季声夏初粤归,归复善病。向承索恭敏公奏疏文集,兹谨赍上,以备采择。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复顾长卿宪幕:弟拟月望后,与马季声有东粤之行。亦以口腹驱出,岑寂之况,无足为故人道者。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复阮坚之民部:季声客都门,明岁当有一命之寄。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吴游记:读友人马季声题刻,归扣云窝宿焉。
徐兴公《红雨楼文集》荔会约:西禅中观,甲于城内外,马恭敏赐葬之所,极繁极美,马季声主之。
徐兴公《鳌峰集》癸卯三月三日同赵仁甫王玉生陈伯孺马季声王粹夫陈惟秦袁无竞王永启林子真曹能始郑思暗黄伯宠商孟和高景倩王元直桑溪禊飮分得四言、饷马季声胜画荔枝、季夏四日王穉玉转运招同黄邻初郡伯阮坚之司理曹能始廷尉游宗振王玉生陈伯孺马季声王粹夫黄伯宠诸同社西湖筵集、马季声以秋海棠数本见贻答谢、社集马季声斋中咏红梅、义溪别伯孺幼孺(已下十九首俱与马季声同行之作)、黄冈道中次季声韵、通衢驿嘲季声、惠阳江口与季声别、同四明罗高君温陵何穉孝清漳张绍和长溪张叔弢集马季声书楼秉烛观其架上书共用楼字、冬至后同唐美承明府曹能始廷尉陈惟秦王粹夫马季声集阮坚之司理衙斋分得京字、夏日邀李庭坚陈元朋张绍和王玉生陈伯孺马季声高景倩集王永启塔影园时元朋绍和归自燕都庭坚将还吴下得帘字、闰重阳日林天廸邀同阮司理李卿明王玉生马季声黄伯宠王粹夫集玉蟠庄得阳字、同黄季重马季声翁鼎卿集丁亨文吏部寄阁、将之粤东道经温陵访何穉孝仪部丙房同庄伯晖黄季重马季声夜集赋别因送季重还莆分得人字、宿临漳驿舍与季声夜坐同忆元龙惟和次韵、九日韩山登高同马季声、长至客惠阳旅舍怀季声在端州、咏荔枝膜马季声雕龙馆分赋、别马季声用韵、送马季声应贡之京、寄马季声判兴国州、晓发临漳因访林德芬淹留半刻季声先度盘陀岭追趁不及、答季声梦家之作、和季声闻鴈之作、上巳日曹能始招陪王穉玉转运西湖泛舟同王玉生马季声王粹夫分得王字。
马森
马森,马歘父。官至户部尚书。
马森(1506-1580),字孔养,怀安(今福建省福州)人。明嘉靖十四年(1535)进士,授户部主事,改员外郎,出知太平府(今安徽当涂);又升江西副使、按察使、左布政使,擢巡抚。在江西任上,疏请南粮改道转运,省费用数万金。又上疏言私盐之害,请于峡江县建桥设关,尽复淮盐旧额。调任刑部右侍郎,改户部,升尚书,管理全国财赋。以荐人不当降为大理寺卿。一度以病辞职归里,后任南京工部右侍郎。隆庆元年(1567),调任北京户部尚书。时穆宗即位,诏免天下田赋半数,马森上疏认为储积关系国家大命,应首停土木之工,罢珍奇贡品,除无益之费,减不急之官。翌年四月,穆宗命发户部银6万购买黄金,马森力阻,事乃止。隆庆三年(1569)以母老乞养归里,值士卒因索欠饷作乱,马森穿葛巾野服出来劝解,乱乃定。福建巡抚刘尧海建议恢复“夫甲库役法”,马森表示反对;以后,巡抚庞尚鹏欲行“一条鞭法”,马森非常赞成。晚年在福州钟山北雅俗桥筑钟丘园。万历八年(1580)卒于家,赠太子太保,谥“恭敏”。乡人为立报功祠于九仙山。
马荧
马歘的哥哥马荧,字用昭。曾与袁表编《闽中十子诗》。
《闽中理学源流》:荧,字用昭。以父荫为南京都督府都事,雅善文辞。
《乌石山志》:荧字用昭,官南京左府经历,善古文辞,与袁表、张炜结诗社于乌石山。
王世贞《弇州山人续稿》南京前军都督府经厯绍阳马君墓志铭:用昭之卒于留都也,留都士大夫无不为弹指叹息。其从弟宜甫搜其槖,不能直二金。于是宗伯姜公、司马吴公、司冦陆公、御史中丞王公十余曹,捐月奉资之而后成棺殓。余既已吊,用昭老苍头累然伏而哭曰:“家公将属纩,犹𫉁语,必得王少司马之一言而入土。”居月余,丧归。又两月,而其子郡诸生升手草用昭之事行,属其姻执左方伯郑公云蓥,以状来请曰:“公其能已诺于逝者。”余故贤用昭而怜之甚,何敢辞。用昭之先马氏,世为闽之怀安人。用昭其字,荧其名,绍阳其别号。则曰吾皇考钟阳公意也。皇考厯佐世、穆二庙,为戸部尚书。博大精敏,一介不苟取,有大臣风。殁而天子赐之祭塟,赠太子少保,谥恭敏。葢三以用昭请,合公议,而身后之典始备。恭敏公有丈夫子三,用昭其伯也,而又爱始。用昭生时秀颕异凡儿,及长恂恂恭谨,事恭敏公,能得其心,入奉温凊,出应宾客有条理。昼夜治经术,又工属文。弱冠补博士弟子员。姜公时为学使者,试而竒之,曰:“国器也。”然君竟不得志于科目。既以恭敏公荫入太学,即有声太学。而至大试,复不利。恭敏公强之仕,曰:“吾精力弃于官者十八,而始有此荫录。若柰何弁髦之?且吾老矣,不以时见若。御官入服而拜我,我何以暝?”用昭始为吏部选人,得左军都督府都事,朞月而以恭敏公忧归。用昭自恨不及见,恸哭呕血斗余,毁瘠骨立,行求得余于里中,俾志神道之石,曰:“庶几有以报吾父。”及服除,补中军都督府。久之,忽忽不怿,曰:“升斗禄,不足自给,柰何日从长安贵少年子相逐击鲜饮酿哉?”请于吏部,得迁南京前军都督府经厯。居闲无事,日取古书读之。稍出则掔三山大江之胜,意小畅而病矣。其卒也,春秋仅五十有一。用昭能为古文辞,所交㳺必天下之贤豪长者,而其于文士尤急。为人温良乐易,若可亲,而中实耿介,不可得而狎。其为都事,而经厯以幕中之羡百金,请中分之用。昭固辞,曰:“此羡殆为君,非我也。”通家子冯虞部,方课收大工木,而商有私木欲上者,以中贵人援来。虞部却之曰:“得马叅军片帋,立聴汝。”商赍五百金,为用昭寿。用昭大惊,曰:“此冯郎污我,咄咄。”入内,不复出。余友徐子与宦闽中,素严恭敏公,而恱用昭才,以不时见,慰藉良厚。用昭唯唯,无所说私。恠之,异日,屏人与深语。亦唯唯,无所说。迺叹曰:“吾故知用昭浅也。”用昭之过吴门,出入羸服徒步,从一小奚奴,见之不知为贵公子也。他公子服御驺,从十倍于用昭,而贵不如。吴门王穉登,竒士也,一见用昭,心死,与定交为莫逆。恭敏公产故薄,用昭居长嫡,悉均之诸弟,无所私,而身任其大事。所交㳺既广,即筭器尺缕,累费日甚。故为家督者三十年,入宦又七八,殁而不能具棺殓。用昭之年事官位,俱不称为恭敏公后,其志行之皭然,与令声之脍人,口固无异于恭敏公也。昔韩退之表马少监之墓,而致慨于北平王三世之徂谢。余文故不能如退之,然不一纪而志恭敏公之神道,今又志用昭之窆。其感视退之,又何如也。用昭有妇王孺人。子一,即升,娶郑,为方伯公女。女二,适太学生林世勤,次字袁敬训孙。男二,鸣鸾、鸣镳。塟地在群麓山梅台之间,恭敏公所预卜也。王祖父母详恭靖公碑,有遗集若干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