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磕头不是封建:心里有辫子,看谁都像奴才
每逢春节,就到了一家人过团圆年的时候了,作为中国的传统节日,不管承不承认,春节都是一年中最重大的节日,每到这一天都会引起一次次的“返乡潮”。
伴随春节而来的还有春运的高峰期,以春节为中心近一个多月的大规模交通运输压力也如影而来,不管是外出务工的打工人士,还是外出求学的高校学生,都形成了这一世界都罕见的人口流动。
本来是一个在外工作的人们都要急地赶回家团聚的好日子,却每次都引起不少非议,“过年磕头是封建糟粕”类似的说法也摆上了台面。
这类话题看起来是打着学习“先进思想”,实际上却是通过制造冲突,吸引眼球来为自己制造庞大流量。
能够提出问题,分析问题,本来是很好的一件事,但原话题却在制造“地域冲突”之间游刃有余,在形成焦点的同时再通过贴标签的手法,把非议引申到对省份的攻击上。
从某种说法看来,能够制造焦点势必有其受众者,这也是为什么“春节磕头礼”非议重重的原因。
春节磕头的本质是中国城市化发展的断层,时代在进步,社会也在发展,城市化的进程也大大加强了,这时候便会诞生移风易俗的大众化现象。
这种现象对于社会是有进步意义的,所以作为中国传统礼仪的“磕头”就开始成为众矢之的,这一风俗也开始日渐式微。
但这并不代表一昧否定过去就是进步,反而说明新礼仪与旧礼仪的冲突开始逐渐显现,这一冲突是不可避免的,但也不是不可以融合。
我们不主张旧礼仪取代新礼仪,也不主张新礼仪吞并旧礼仪,文化自信的根本就是应该互相尊重,真理是越辩越明,而不是通过打击对方就占据道德的制高点。
既然别人愿意在春节给长辈磕头,长辈也愿意接受,一没有触犯法律二没有伤害身体,又何必横向指责?
Freedom is not letting you do whatever you wanna but teaching you not to do the things you don't wanna do.(Immanuel Kant)自由不是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由是教你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康德
除却春节拜年磕头的礼仪,在全国都有大大小小类似的“新礼仪”,而这些“新礼仪”本质都是由“旧礼仪”逐渐演化而来的,甚至两者都会有共同之处。
在“新礼仪”当中,磕头之所以不受待见是因为往往代表着请求等行为,比如当自己遭受到压力,当有一线转机的时候往往会烧香拜佛,通过“磕头”来期望自己的未来顺风顺水。
但是即便“磕头”是出于对一个人未来的期望或者一生的夙愿,但因为本身又带着对“旧习俗”的鄙夷,所以并不以为荣,反而引以为耻。
根本原因是在“新礼仪”中,仅存的理性告诉我们磕头并不能提供多少有效的帮助,而只是一种变相的心理安慰,但处在“新礼仪”当中的人们浑然不自知,在一边祈求于玄学的考量,另一边又迷信于玄学,都是出于个人利益的考量。
就是这种互相矛盾的异议,反而过年为长辈磕头的人们对此有极强的理性,他们对于“磕头礼”仅仅是出于对长辈的尊重,而不是出于寻求个人利益的关系,这才是一种纯粹的传统礼仪。
就像是商人,他会本着“信即有,不信即无”的朴素利益观,在家中摆放一张佛像,又或每逢外出遇到小庙,便会走入其中点上几根香,希望自己的未来能够盆满钵满。
你能说商人磕头拜佛是封建糟粕吗?全国范围大大小小的庙堂又汇聚了多少年轻人,老年人,你能说他们也都是在封建社会吗?
这一切不言而喻的前提是:我们都知道烧香拜佛不过是心里的寄托,所以这也约定俗成,我们不会对他们的行为而发难。
但是反对“过年磕头礼”的就忍不住了,他们不敢对上面这种类型进行攻击,因为他们这就是把矛盾针对了全国人民,而只是转而其次,对一部分春节磕头的人进行指责。
但是别人春节给长辈磕头,长辈高兴,自己高兴,这又碍着谁了?其实并没有碍着谁,对于吸引流量的人看来,越大的争议就代表越大的流量,自己也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一方面通过流量迅速变现,另一方面又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将自己打造为一名忠贞爱国的进步人士,何乐而不为?
将“春节磕头礼”视为阻碍时代进步的垫脚石,实质上是传统精英对自己的“过去像”而不满。春节磕头礼仅仅局限于几天,甚至不到几天,除却春节以外,全国之余的烧香拜佛才正式营业。
换句话说“春节磕头礼”才持续几天,而一年剩下的时间都开始“磕头”常态化了,既然常态化了又有什么好异议的?
之所以“春节磕头礼”引发争议的原因,还是因为只有在春节期间,大部分人才不会磕头,而因为大众对于“玄学”抱有急功近利的思想,所以才将“春节磕头礼”视为亲情之间的利益驱动,也无怪乎引发热议。
有时候我们会不由得感慨:年味越来越淡了。过年的味道确实越来越模糊起来,这一方面是我们个人成长起来,都要养家糊口了,开始知道过年过得不再是吃喝玩乐,而是人情世故。
每逢过年,都要想着给亲戚朋友多少压岁钱,除此之外就没有多少新鲜的乐趣,这种给亲情之间挂上了一把利益的锁,成为大多数人年味越来越淡的根源。
反观我们抛弃了现实沟通的纽带,而通过互联网去看其他人的过年生活,看着别人的“磕头礼”心中觉得是封建糟粕,又何尝不是现实的孤寂无法带来安慰。
但回归现实,别人的新年过得有滋有味,乐在其中,也让我们开怀一笑,这都是一种良性的社会沟通。
反之,如果觉得将“春节磕头礼”就视为对自己人格的侮辱,说明自己心中的辫子还没有剪掉,还不能平等看待事物,这不是自由。
如果只是认为“磕头”不好,传统的封建糟粕,春节也是中国传统节日,别人用传统礼仪过属于自己的传统节日又哪来的问题呢?
我们倡议全国人民都用自己的方式去过春节,而不能拿着自己“新礼仪”的标准去打压对方,对方也有过传统春节的权利。
每逢清明节祭祖,祭奠自己过去的亲人,每逢结婚喜庆的日子,庆祝自己婚姻美满如意,不管是东西方,我们都会采用“跪”或者“半跪”来表达自己浓浓的思想感情。
这一点不是世界上不同国家的文化差异,而是世界上不同国家不同风俗之间共通之处,一些人将“跪”和“磕头”就等同于封建糟粕,而不顾背后的含义,何尝不是心中的辫子还一直存在着?
为人父母,我们不鼓励自己的孩子向自己行传统大礼,但是这不代表当我们晚年逝去,我们的子女只能干站着大哭,而不能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情。
“跪”不丢人,丢人的是没有骨气的“跪”,我相信当我们的大多数父母逝去以后,自己心中必然就仿佛断了一根线,这时候再向父母跪下来,心中念叨着平时没有说的话,父母已经看不见了。
自由就是这样,想跪就跪,不想跪就不跪,这和传统礼仪无关,跪自己的父母不丢人,跪天跪地跪给洋大人才叫讽刺,心中的辫子不剪掉,看谁都像奴才也莫过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