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潮丨飞舞的雪带着飞扬的心漫步
清晨,拨开窗帘一角,灰黄的路灯光下,飞舞着密密麻麻的雪花,地面和树木已被白雪覆盖,真正是“千树万树梨花开。”天气预报一遍又一遍地播报有大范围雨雪,让人心里有所准备,少了那种“开门满山雪”的惊喜。但是一夜之间,天地变色,千里素裹,漫天飞舞的雪花们脚步匆匆,争抢着扑向大地,那情景很是辽阔壮观。雪舞苍穹,粉妆玉彻,打破了一冬的压抑和沉闷,肃杀的风景里有了生命的灵性,呆板的天空里长出了情趣的绿苗。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把清凉的空气请进屋里,雪的清香弥漫开来,小屋顿时精神抖擞,那些胡乱翻着的书页都向窗外看去,方块字们寻觅对照着自己的原型本义。书香、墨香、雪香澎湃着我,观雪赏景的意念扯拽着我,一路来到街上。
黎明前的夜空中,雪花们挤着凌乱的队伍,浩浩荡荡在路灯下通过,像数不清的音符跳动,配合着雪花们的欢乐大合唱。远处,唯有苍苍茫茫的辽阔,看不清天的颜色。飞舞的雪带动起飞扬的心漫步,不知道这些雪花们从天上走到地上要走多远的路程,也不知道在它们的故乡还有多少伙伴等待着出发。
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雪。走在雪地,脚步平平仄仄地吟咏着自己写下的一行行诗句。脚步在平明中延伸,诗句就一直延伸下去,直到和那些混乱的脚印混合在一起,成为万千人的涂鸦。
天亮了,车辆混成车流,在雪地上碾过,把积雪碾压成一道乌黑的河流。每一辆车子开过,黑河里就泛起一股浊浪。那些精灵一样的圣物,顿时变成了黑乎乎的污雪团。在人走过的地方,脚印像一群没有管教的羊,胡乱地挤压着,碰撞着,堆叠着,互相侵略、互相咬合。
都是天明惹的祸。不由得想,雪是天上下来的,盛景是上天制造的,黑天白昼有它的自然规律,而人是万物的主宰。人在赏景的同时,有意无意间破坏了景物的原貌。幸好,雪还在下,并且脚步越来越急,队伍越来越密集,踩平的脚印很快又丰满起来。
天亮以后,那雪下得更加卖力,纷纷扬扬的雪花们一路疾走,在天幕下织成一个飘动的大网,真正是千般妩媚,万种风情。雪下得如此精神,让人忍不住想去触摸一下这些小精灵,扬脸看天,雪花们轻柔地亲吻着我,把它们凉凉的,痒痒的心情,轻轻印在我的脸上。时候不大,雪花们就融化成一滴滴水珠,又汇合成一道小溪,顺着脖子流到胸前。这些雪们,遇到我热烈欢迎的心,就变回了它的原型。雄伟也罢,豪壮也罢,都是气温所然。
树木披一层盛装,有的挂满琼玉,横斜天空,显示出铮铮铁骨藐视严寒的气慨。有的垂臂弯腰,显出袅袅柔柔的绵软美态,还有的经不住雪的重压,拦腰横断地趴在地上。白居易有诗:“夜深知雪骤,时闻折竹声。”可见那些小雪粒们团结起来的力量也是非常强大的。再看松柏,郁郁葱葱之上,堆坐着大朵大朵的雪团。枝枝丫丫被压得变形,但是树身依然挺立。陈毅有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欲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大雪之中,一群孩子们在打雪仗。这是星期日的上午,孩子们难得的一晌玩耍时间,其余时间都被关在教室里或辅导班里,做总是做不完的作业。孩子们的兴奋像飞舞的雪花一样高涨,他们抓起地上的雪互相投掷着、嬉闹着,一个个玩的满头大汗。雪落在他们身上,很快就化成了水。地上的雪化了,积成了水滩,他们在水滩中跳蹦着玩雪,完全不顾已经湿透了的衣服和鞋子。雪中跳蹦的童趣,让我日渐苍老的心回到了童年。
中午以后,雪依然疯狂的下着,只是地上的雪慢慢地消化了,先是道路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继而,地面上的雪消化,黑乎乎的河水争抢着向下水道奔去。这时,飘在空中是雪,落到地上是水,人们叫它“水布袋雪。”这种雪应该在初冬或初春时期,气温不是很低的时候才会下,而现在的时令是小寒。后天就要进入“三九”了。“三九四九冻烂石头,”这是先民们的经验总结。
“水布袋雪”很固执地下了两天多,并且始终保持着它旺盛的精力,一直是中雪或大雪的样子。地面上没有积雪,只有水滩。这就少了赏景的雅致,也少了玩雪的情趣。气温高居不下,属于气候反常现象。农谚说:“不热不冷不成年景。”
这场雪招来一丝忧郁,好在,天气预报,又一场雪已经等在门口。来吧,下一场雪,我举起酒杯,等待着和你碰杯。
作 者 简 介
张海潮:1957年生:退休工人:写过诗:写不好:扔了:写过散文:写不好扔了:写小说还写不好:准备扔:没有文采:跟着朋友瞎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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