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是小问题,易中天才是大问题》 兰翎...
《于丹是小问题,易中天才是大问题》
兰翎笑笑生
从百家讲坛走出来的两位大咖于丹和易中天,都是有争议的人物。但本人认为,于丹是小问题,易中天才是更大的问题。
于丹的问题主要在“表”,“里子”未必问题太大。“表”的问题是什么呢?就是语言实在太华丽。也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于丹的一种能耐,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学者有这样的绵绵不绝、出口华章的能力,旁征博引,信手拈来,大段诵记,只字不漏,几乎可谓蔚为壮观。然而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种极度的华丽,给人们带来了惊艳,从而迅速窜红,但过度华丽的东西往往不能长久,观众们很快就审美疲劳了,突然断崖式下跌。一位富有个人特色的学者,一夜间从万人迷变成过街老鼠。于丹还是那个于丹,捧上捧下都来自观众,网络暴力在于丹身上充分展示了它的残酷。
但我们如果用更理性的角度去看,于丹除了表面上过于华丽,她内在的学术问题其实并不大。有个别学者指出她的一些问题,但问题很小、很少,而且往往都是学者间理解的不同,并无太大的原则错误。作为一个诠释型学者,于丹的学术底子还是说得过去的。只是她把个人特色消费得太急了、过度了。
我们再来说说易中天先生。
易中天和于丹一样,“表”也是给人带来惊艳的,只不过惊艳的风格不一样,于丹的风格是华丽,易中天的风格是说书。我个人对易中天的这种风格没有异议,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讲课风格。正如我个人就非常喜欢当年明月《明朝那些事儿》的那种轻松叙史风格。但关键在于当年明月内核的东西是有严谨性的,但易先生内核的东西我认为存在挺严重的问题。
易中天比于丹幸运,他没有被网络骂成过街老鼠,现在仍然活跃在网络上。为什么会存在这种差异?我们发现易中天不仅“表”的语言惊艳,内容也很会“惊艳”,他有着一种狡黠的聪明,总能说出一些迎合愤青或者公知口味的话语,而不断招引掌声。
但他的学术问题是挺大的。如果说于丹是误差了个别内容、浮夸了一些内容,那易中天就是用错误的思维曲解、误导了很多内容。我简单罗列一下:
第一,过多愤青式的语言缺乏应有的学术严谨。比如“这年头不弱智都当不上领导”。类似的愤青语言太多了。
第二,把所有政治技巧都解构为权谋,把崇高、忠诚、善慈都解构为虚伪,这种研究与阅读的心理是畸形的。比如把《三国演义》说成是满篇阴谋诡计和厚黑学,认为所有人看《三国演义》都是为了学阴谋诡计;对刘备诸葛亮等人的评价,多有妄猜,把情怀的、崇高的、理想主义的行为和人格,都以权谋和厚黑进行解构。所有这些,很明显存在哗众取宠色彩。如此引领大众误读经典,对文化构建必然造成毒害。
第三,把存在瑕疵的一些经典说成是“放了三聚氰胺的毒奶粉”予以摒弃,这种理解角度是典型的历史虚无主义,这种论调本身才是真正有毒。加了三聚氰胺的奶粉是整体有毒,但有瑕疵的文化经典完全可以瑕不掩瑜,怎能如此同比!如果用这种论调去看西方文化哲学,那也一样,后人都不应该去读苏格拉底、柏拉图、阿里士多德、卢梭、黑格尔、尼采,因为他们所有人身上、每一部作品都有瑕疵,都有随时代变迁而落伍的地方,你都可以说他们有毒。——历史的传承和积淀不应该是这样的。这样的批评表面上振振有词,非常热闹,实际上具有严重的谬误和危害。
第四,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批评存在明显以偏概全的攻击,不准确,不理性,公知色彩和愤青色彩明显。比如激烈批评中国传统文化就是“阻碍社会发展和进步的”,看不到中国文化在促成中国当下大国地位、走世界前列的内在逻辑;比如只看到“先王之制悖矣”的因循,却完全看不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的进取。这些都是不严谨、不全面的。
第五,对很多观念的批评过于偏激。比如对一些家长存在“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的批评,他用了两个字,“恶毒”。不至于这么严重吧,难道所有望子成龙都是错误的吗?易先生的意思,人生最后都是一杯黄土,童年能快乐就好。那请问如果少年不努力造成成年很痛苦,怎么算?同时把所有人生理想、价值追求、奋斗努力都拿最后一杯黄土来掩盖掉,这种人生虚无主义也是全对的吗?我觉得这种说辞过了,很哗众,很不严谨。。
第六,对一些自由思想的过分崇拜,未必全是理性的。比如他常标榜说“言论自由在现代文明社会是高于一切的”,“是文明社会的底线”。这些话严谨吗?什么叫高于一切,像现在美国盛行的抹黑、撒谎、分裂、攻击,就是高于一切吗?所有胡说八道都是现代文明吗?人家跑你家门口去自由地骂你母亲,也是现代文明的标志吗?
所以,基于以上这些分析,我回到题目这句话:于丹是小问题,易中天才是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