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春夏秋冬四首《即事诗》究竟讲了什么?《枉凝眉》中有答案
贾宝玉搬进大观园后,与众姐妹和丫头们整日厮混,将平时不敢作为的好多乖张之事任性为之。“或读书,或写字,或弹琴下棋,作画吟诗,以至描鸾刺凤,斗草簪花,低吟悄唱,拆字猜枚,无所不至。”虽说“读书”不尽不实,到底没说所读何书。想来也不是正经《四书》《五经》科举书籍。贾宝玉此时心满意足,万花丛中一点绿,顺心如意的人生不过如此。遂写了四首“即事诗”将他对林黛玉之“痴心”,对众女子之知心情感描绘出来。观贾宝玉四首即事诗,可知他倾心众女儿并非虚名。
贾宝玉的《即事诗》算是贵介公子安富尊荣的“无病呻吟”,却也写出了他对一生红颜知己的情感真谛。《春夜即事》毫无疑问与林黛玉有关,既有宝黛初见冬末春初的时间线,也暗示林黛玉与贾宝玉分别就在春天。贾宝玉在诗中从日常生活的点滴,透出他对林黛玉的深情。其中“窗外雨”“梦中人”“烛泪”“花愁”都是对林黛玉的款款深情,缠绵悱恻。映照出贾宝玉与林黛玉心有灵犀,虽不能常伴左右,却每时每刻都入心尽心。第四十五回,林黛玉作《秋窗风雨夕》,与《春夜即事》对应。贾宝玉当时冒雨前来探望,林黛玉就说他“谢你一天来几次瞧我,下雨还来”。可见贾宝玉痴心林黛玉绝非口头情感,而是真心实意。
《夏夜即事》将贾宝玉与丫头们的日常写了出来。鹦哥、麝月、檀云、琥珀、玻璃、晴雯、袭人、柳五儿、黄金莺、绣橘、小红、平儿、香菱等等丫头全都囊括其中。就仿佛贾宝玉置身在大观园中与众女儿的逍遥快活。贾宝玉认为“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他亲女儿远男子,并非渔色,而是天性中对女儿的尊重和理解。他替平儿“不值”,担心香菱“受屈”,在怡红院备受丫头们“奴役”,从不以奴仆身份认识大观园群芳,甚至被丫头们挤兑受气甘之如饴,都是他得众女儿尊敬和爱护的根本。贾宝玉从生活点滴小事入手,历历在目则事事留心,将对众女儿“心事虚化”的无奈说出。
《秋夜即事》主要从史湘云入手,从“睡鹤”到“翠花”到“因酒渴”,多是形容史湘云“只恐夜深花睡去”和“寒塘渡鹤影”。又多少点了一下槛外人妙玉和嫂子王熙凤,但仍旧以写史湘云为主。贾宝玉三个表姐妹薛宝钗、林黛玉、史湘云。与湘云认识最早,从不记事时就在一起。性格最合,不染风月又两小无猜。感情最厚却心无杂念,更纯粹也最真挚。史湘云的“海棠诗”螃蟹宴“菊花诗”都是秋景,而她最早订下姻缘,贾宝玉虽然从无表示,到底心中“意难平”。
《冬日即事》毫无疑问是指薛宝钗。且用罽(jì)鹴(shuāng)二字从薛宝琴的凫靥裘引申到薛宝钗。虽说薛家女儿出身不高,但“山中高士晶莹雪”,德行堪比“松竹梅”。“松竹梅”也对应史湘云、林黛玉和李纨三个书香门第女子。而“冷”“貂”“茗”“雪”“莺”都与薛宝钗有关。薛家崩溃又对应四大家族瓦解。根据《红楼梦》时间线,贾家抄家是秋末冬初,贾宝玉离家出走则是隆冬时节,也对应《冬日即事》。四首《即事诗》当然还有别的解释。本人却认为主要体现的是[终身误]和[枉凝眉]故事。描写贾宝玉一生对钗、黛、湘、妙以及众女儿的情缘牵扯,眼见群芳凋敝的无奈。贾宝玉最终眼见着群芳离他而去,就像[枉凝眉]说他:“想眼中有多少泪珠儿,怎经这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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