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汕尾人在香港就有素质？

○海魂

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汕尾市民素质很低，乱丢垃圾、占道经营、乱闯红灯、乱停乱放……为何汕尾人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门外却垃圾成堆，不是素质低是什么？可是，2015年8月21日的《汕尾日报》头版推出有关部门回应“市区生活垃圾乱丢乱放”问题的文章，使我对“素质低”的问题有新的思考。文章说：“为什么汕尾人到香港就不敢乱扔垃圾，很大的原因就是害怕受到处罚。”“真正有效提高市民环卫意识、规范约束市民行为的手段是执法，市区环境卫生工作需要多方配合，这就需要城管启动环境卫生执法工作。”

是啊，汕尾人的素质没改变，但在汕尾跟在香港就不同，这就是管理问题。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随意丢垃圾成了习惯，难听点就成了“习俗”，不乱丢垃圾反而是另类了。2000年底，笔者随广东新闻文化代表团往南非华人报访问，在宾馆吃早餐，只要碰到白人、黑人，他们都会很礼貌地轻声说声“摸恁”，也不管你有没有答应就擦身而过。我当然也要回应声“摸恁”了，要不显示我们中国人没礼貌了。听说西方男人有绅士风度，乘电梯都要让女士先进，那我们也学学。有次电梯门开了，不远处走来一妇女，我们进去后没有关门，等她进来。她看到门没关，说了声“三克油”。如果是在汕尾，你看到走来一个女人不关门，人家还怀疑你不怀好意呢。这就是“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道理。是地理环境造成了人们对待事物的不同态度，如果从心理学来说，那就是“破窗效应”。

破窗效应是一种社会心理学效应，又称为破窗理论，是指如果一座房子的一个窗户破了，没有人去修整，那么不久之后，其它的窗户也会被人打破。同理，一个地方扔了很多垃圾，没有人去打扫，不久就会有更多的垃圾扔在那里。我们去串门，如果对方窗明几净，地板光亮，门口还放着拖鞋，我们一定会先换鞋进屋，烟头不会乱丢；如果进去后，烟头满地，你还会去找烟灰缸吗？破窗效应也是一种犯罪心理学的理论，这和我们的俗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同个道理。故此说，环境决定了人的素质。有一段小视频很有意思：三个男青年走向人行道，中间一个不小心脑壳碰到电线杆，便火冒三丈对电线杆拳打脚踢。旁边两个一看，不问青红皂白，也对着电线杆一顿痛打。如果把电线杆换成人，那不是群殴吗？那不是犯法行为吗？

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的人天生高素质，素质需要培养和训练，这就是管理。某些地方买官卖官很严重，并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想买官卖官，由于政治环境恶化，担心不买没得进步，就随大流去行贿了；而那些卖官的也并不是一开始是想卖，看到大家都拿钱来，也就见钱眼开，开起了“帽子公司”。只有持续反腐，政治环境净化，买官卖官才会平息。

一群人闯红灯的时候，你站在原地傻傻地等绿灯，人家会把你当成异类。而异类是最被人不看好的。汕尾人，不是素质低，而是一个脏乱差的环境使大家习以为然。卫生乱象和交通乱象的根源都是管理不严，不到位。管理严了到位了，市民的普遍素质自然就提高了。

我们都是有素质的人

·海魂

拙作《为何汕尾人在香港就有素质》在《汕尾日报》（2015年8月26日第二版）发表后，引起广泛关注。文中强调了素质与环境的关系。汕尾人去了香港就被人觉得有素质，而在汕尾本地却被人感觉没素质，主要是执法力度不同，但是，反过来说，我们要反省，为什么我们这样有素质的人，反而在家乡就被人认为没素质呢？

素质是内在的，而表现素质的是外在形象。当我们去香港或其他卫生洁净的地方，除了法律的约束之外，自己还会自觉注重自己的形象，可回到本地，就变成没素质了，这难道仅仅是怕受处罚吗？

爱清洁是海陆丰的优良传统，家里是否干净虽然没有人来管（几十年前有过，大队或居民区会挨家挨户检查清洁卫生，符合条件的在其门口订上“清洁户”的牌子），但绝大多数家庭里头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过去勤快的家庭主妇一天要用破胶丝网擦两次地板，擦到红砖地板都凹下去了。在农村，每家都有一把扫蓑（用竹尾捆成的大扫把），谁看到门外垃圾多了，就拿起扫蓑扫起来。谁看到水沟堵了，就拿起锄头挖淤泥，然后提池水冲洗。

讲真话，我们汕尾人都是有素质的，只不过在注意形象方面或受周围不良风气影响使大家不以为然，因而就乱丢垃圾、占道经营、乱闯红灯、乱停乱放等陋习屡禁不止，反正没人来处罚。《为何汕尾人在香港就有素质》一文着重强调铁腕治乱，但是想想，我们作为有素质的人，为何老是要等人家来管呢？自己就没办法做到？自己就不应该自觉？

门口周围堆放了垃圾，污水横流、臭气熏天，你自己舒服吗？难道就不会走远一点把垃圾丢在垃圾桶？

小车乱停乱放，影响别人走路，你良心过得去吗？就是没良心了，你停车影响交通秩序，别人的汽车、摩托车、自行车不小心就会割破你的宝贝小轿车。你自己愿意吗？

看到一群人闯红灯，你可能会想人多了汽车就停下来，但你一定没有想到，刹不住的车是不管人数多寡照样冲过来的，生命就在霎那间报销了，不报销也落个终身残疾，痛苦一生。为了抢几秒钟值得吗？

“宁停三分不抢一秒”是对司机大佬说的，人命关天，何必在乎那两三分钟？

那些占道经营的人和制造建筑垃圾的人，你知道多少人经过你门口的时候在咒骂你吗？最近科学家探测到人与人之间都有气场，消极的气场会影响你的健康，人气不旺，你的生意也会受损。

总之，自觉是塑造形象的关键，我们作为有素质的汕尾人，就不能打造文明形象吗？就不能让客人们来到汕尾后就感觉到我们汕尾很文明吗？

2015年8月28日星期五于汕尾（2015年8月29日《汕尾日报》）

老人要给儿孙留个好榜样

·海魂

国庆节下午，一位老奶奶的行为让笔者大跌眼镜。

在市区红海中路市路灯管理所路段，一位老奶奶从莲塘村方向过来，一手拿个袋子，一手拿把合着的雨伞，走到大街中间，从护栏跨过。这位老奶奶看起来有八十岁，身高一米五左右，右腿跨过栏杆，左腿拉了好久才过。幸得路上只有我一部车，要不很危险。如果出事了，非死即伤，自己痛苦，儿孙悲伤，还累及司机、交警、保险等。其实栏杆两头的缺口都距离老奶奶十米左右，只要再走一段路就很安全。

市区除了无牌证车辆乱闯外，行人不注意安全也数不胜数，像这位老奶奶一样横跨车道护栏比较少见。作为老人，平常都要教育儿孙行善积德、遵纪守法、注意安全，想不到一个耄耋老人，在行动不便的情况下，单独出门，还不遵守交通规则，除了令人担心，就是令人惊心。

笔者希望所有的老人都能健康长寿，并能以身作则教育子孙不走歪路邪路。也希望家中有老人的市民，好好照顾老人，别让他们自己单独出门，更要劝说老人一定要遵守交通规则，不要去危险的地方。

2015年10月1日星期四于汕尾（2015年10月3日《汕尾日报》）

雷锋精神是建设善美之城的基石
·海魂
读了陈辚《汕尾处处有“雷锋”》（2015年10月19日《汕尾日报》头版头条）一文，笔者颇有共鸣。
该文开头是一个小故事，说有一位广州人在霞洋长途客运站提前购买了回程车票，返程那天，到了车站才发现车票丢了。工作人员知情后，热心地将他送上开往广州的班车，并嘱咐：“车上哪有空座位就坐那。”回到广州后，他频频向朋友们赞扬汕尾人助人为乐的事迹和雷锋精神。市委书记石奇珠在广州听到“出口转内销”的故事后，说“天上雷公，天下海陆丰”这句话应改为“天上雷公，汕尾处处有‘雷锋’”，这样才符合时代特征，符合汕尾人助人为乐、文明礼貌的民风本质。笔者不禁想起了一件事。两年前一个雨天上午，笔者载小孩去搭车，因华园路段堵车，到霞洋车站时去珠海的车已不在车场了。我叫小孩去购买下一班次的车，售票员说下班次要到明天，还说车还没开。我抱着侥幸的心理再进车场看看，工作人员确认已经开走。回到售票处，门口一个男工作人员一边打手机，一边对我小孩说：“我打电话叫他们等等。车不是我们公司的，是我们公司的就好办。你赶快拦的士去高速口。”到了长沙湾收费站，一部珠海牌大客车停在入口前面，我的心终于放下了。霞洋汽车站这种急旅客之所急的精神令我至今不忘。
事实上，汕尾人人情味浓，以礼待人，以诚相见，尤为值得称道。二十几年前，笔者到小店买牛腩粉，发现忘记带钱，承诺下午还，店主毫无二话让我把牛腩粉拿走。妻子有次到市场带不够钱，卖猪肉的大姐称了猪肉让她拿去。说到汕尾人这种诚信，一个于15年前就来汕尾做生意的外市商人说，汕尾以礼待人确实比他们那里好。他们老家的售货员对顾客爱理不理，可能是过去受国营商店的影响，而汕尾的售货员找钱的时候，都是双手捧还，可能是受香港的影响。笔者听后仔细回想，确实如此，这种现象在市区比比皆是，无论是十块钱还是一毛钱，售货员都是双手拿着钞票递给顾客的。
当“青岛大虾”的新闻“爆炸”的时候，笔者和朋友认真搜索海陆丰历史上有没有天价欺客事件，最后发现，基本上没有。再扩大到汕头、潮州、揭阳三市，也没有“天价”新闻。究其原因，首要是粤东地区历史上注重诚信经营。汕尾市区原来是海丰县的一个镇，大家乡里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卖贵两分钱人家都会跟你过不去，还敢天价讹诈，你想不想在本地待下去？汕尾建市后，外地人口突增，别看买东西的不少是讲普通话的，但他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地地道道本地干部职工及家属，都会货比三家。特别是汕尾本地商人一口流利的广州话，令珠三角的游客赞叹不已，这也拉近了汕尾人和外地人的感情。
海陆丰人很淳朴、很好客，过去在农村，你找人问路，人家不但热情告诉你路怎么走，空闲的话还要把你带到你要去的亲朋家的门口。笔者也有这个习惯，在街头碰到问路的，也会耐心指引道路。这些都是小事，但是，正如《汕尾处处有“雷锋”》一文所描写的，小事集合起来就成了风气。汕尾有不少举手之劳的好人好事，只是大家习以为常没有感觉到，陈辚这篇文章把这些小故事集中起来，让我们感到无比骄傲和兴奋。
当然，汕尾也和世界所有地方一样，有好人，也有坏人，且好人总比坏人多。正因为一粒“老鼠屎”，毁了海陆丰淳朴影响。我们大家都要学习雷锋精神，能够帮的，帮人一把，雪中送炭，爱心是能够传播的。
与人玫瑰手留香，让我们每一个海陆丰人都成从自己做起，从身边做起，摈弃恶习，以礼待人，成为建设善美之城的模范。
2015年10月19日星期一于汕尾（2015年10月20日《汕尾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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