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糖尿病,重在“脾 、肝、肾”三脏同调!

说起糖尿病,大部分人想到的是西医的各种疗法,那中医如何治疗糖尿病呢?

糖尿病的发病原因

中医早在《黄帝内经》中就有糖尿病症状的记载,当时称为“消渴”“肺消”“鬲消”“热中”等,认为多发生于上层社会,是过食膏粱厚味引起,历代医家在不断临床实践中归纳“消渴”的病因,主要为饮食不节、情志失调、禀赋不足、劳欲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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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食不节

比如暴饮暴食,每天大鱼大肉、快餐食品、宵夜或者奶茶可乐等甜饮料会导致脾胃的负担过重,脾胃为了消化食物每天超负荷工作,日久就会导致脾胃功能受损,脾胃在中医中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被认为是后天之本,是用来吸收饮食中的精华并且运行于全身的,一旦脾胃受损,运化功能就会减弱,吸收的物质不能为人体所有,而滞留在血液中导致血糖增高,同时随尿液排出体外,导致尿糖增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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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过度的精神刺激

如郁怒,肝气郁结,或劳心竭虑,营谋强思等,患者常常会茶不思饭不香,中医认为时间久了会消灼肺胃阴津而发为“消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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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不足,或房劳过度

会导致肾阴亏损,则虚火内生,上可影响心肺导致烦渴多饮;中会影响脾胃导致胃热多食;久病及肾,肾气受损还会出现多尿等,故肾与“消渴”的发生甚为密切。

“脾 、肝、肾”三脏同调

针对以上病因,中医药在对糖尿病的防治上,历代诸多医家亦提出不同的论治观点。其中临床较广泛使用的有从三消辨证,即“上消(肺)、中消(脾)、下消(肾)”,从脏腑论治,从气血阴阳辨证,分期分型辨证等。

孙思邈历览前代医籍,以方书浩博,简册繁重,难于寻检。他根据自己在医药学上的研究和实践,删繁就简,编为《千金方》,“以为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之济,德踰于此”。(《千金要方序》)是书简易实用,可以救急,故曰《备急千金要方》。这部书包括对疾病的诊断、治疗、预防、卫生等各方面,尤其注重对妇科、儿科疾病的治疗,所以把妇人方、少儿方列于全书之首。他又把晚年的经验总结起来,撰成《千金翼方》三十卷,作为《千金要方》的补充,书中收载了当时所用药物八百余种,对其中二百多种药物的采集、炮制等不仅作了详细的记述,并且补充了许多治疗方法。孙思邈认为食物对养生、治病的作用是很重要的,他在《千金方》中特别列出《食治》一门,详细介绍了谷、肉、果、菜等食物疗病的作用。并注重饮食卫生,如主张“食欲数而少”(《千金要方·养性》),即多餐少吃,“熟嚼”,不吃陈腐的东西,食毕要嗽口,以及“食止,行数百步”(《摄养枕中方》),等等。他认为作医生的应当先了解病源,“知其所犯,以食治之,食疗不愈,然后命药”。(《千金要方·食治》)他说:“药、食两攻,则病勿逃矣。”(《千金翼方·养性》)还主张把药物与针灸结合起来治病,所谓“汤药攻其内,针灸攻其外”(《千金翼方·针灸》),这是医学上提倡综合治疗法的先声。当然还应指出这些书里还夹杂一些鬼神迷信的糟粕,这正是作为道教徒的孙思邈的宗教世界观的局限性。

明正统《道藏》中所收医药类书籍自《黄帝内经素问》、《八十一难经》以及上述之《肘后方》、《千金方》等约二十部,但还有一些道教医籍如张三丰《仙传方》、赵宜真《济急仙方》、邵真人《青囊杂纂》、臞仙《寿域神方》等都未收入。总之,道教是重视医药的,虽然其出发点是为了宗教上的求仙长生,但其内容包含有不少科学的有价值的东西,应该引起重视,加以发掘整理。

一、道教与医药

道教为了达到成仙长生的目的,首先得却病延年,而医药的作用也在治病、防病、延寿。所以,医药成为仙道修炼的重要方术之一,凡是学道求仙的人必须懂得医药,医药成为有知识的道教徒的必修功课。道教徒把药分为上中下三品,认为上品药服之可以使人成仙,长生不死。《抱朴子·对俗篇》说:“知上药之延命,故服其药以求仙。”中品药可以养生延年,下品药才用来治病。上药中的上上品就是道教的金丹大药,葛洪说九鼎神丹服之都可以成仙,如云:“九转之丹,服之一日得仙。”还丹“服之一刀圭,即白日升天。”(《抱朴子·金丹》)但是这种金丹是经不住实践检验的,历史上许多求仙心切的人,吃了金丹大药,不仅没有成仙,反而中毒死亡,不仅不能延年,反而短命。所以古诗上说:“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历史上服丹而死的事例不少。唐朝诸帝,如宪宗、穆宗、武宗、宣宗都是服丹药中毒死的。①五代时南唐烈祖李昪使道士史守冲等炼金石为丹。李昪服金丹中毒,临死时给他的儿子齐王李璟说:“吾服金石欲延年,反以速死,汝宜视以为戒。”(《南唐书·烈祖本纪》)自宋以后炼外丹服食术求仙之风才日渐衰微。隋唐以前由于道士一直追求金丹妙药,总是千方百计地去寻找长生不死的“上药”,这种“上药”事实上是没有的,上药不可得,只好退而求其次,找寻可以延年益寿、治病养生的中、下药。为了服食,必须懂得医药,所以道教徒中如葛洪、陶弘景、孙思邈等都是著名的医药学家。

《神农本草经》是战国、秦、汉以来药物知识的总结。这部书里就带有明显的方士和仙道的色彩。它把药物分为上、中、下三品。上品药一百二十种,久服可以轻身益气,不老延年。中品药百二十种,可以抗御疾病,补虚弱。下品药百二十五种,可以除寒热邪气,破积聚。葛洪引《神农四经》说:“上药令人身安命延,升为天神,遨游上下,使役万灵,体生羽毛,行厨立至。……中药养性(生),下药除病”。(《抱朴子·仙药》)可见上药就是修道求仙所追求的,这些药物大都出战国秦汉时方士所传,其中对好些药物都说:“不老神仙”,“长生不老”就是证明。在《汉书·艺文志》里就把“医经”、“经方”、“房中”、“神仙” 四类书同列于方技略,正说明古代迷信与科学是互相杂糅混在一起的。在上品药物中列于首位的就是历代方士奉为仙丹妙药的丹砂。葛洪说:“仙药之上者丹砂”。(《抱朴子·仙药》)“丹砂烧之成水银,积变又还成丹砂,其去凡草木亦远矣,故能令人长生。”(《抱朴子·金丹》)葛洪在炼丹中做过这样的实验,把丹砂(HgS)加热离解出水银,水银和硫黄反应,加热升华,又生成丹砂。道士们不理解其中的化学反应,把它看得很神秘,视为仙丹,结果许多人服之中毒而死。李时珍批判道:“水银乃至阴之精,禀沉着之性。得凡火锻炼,则飞腾灵变,得人气熏蒸,则入骨钻筋,绝阳蚀脑,阴毒之物,无似之者。……《抱朴子》以为长生之药。六朝以下贪生者服食,致成废笃而丧厥躯,不知若干人矣。方士固不足道,《本草》其可妄言哉!”(《本草纲目》卷九水银条)

葛洪(283-363年)丹阳句容(江苏句容县)人。他“综练医术”,(《晋书》本传)是著名的医药学家。葛洪医药方面的著作有《玉函方》一百卷,《肘后要急方》四卷,《神仙服食药方》十卷,《黑发酒方》一卷等。他感到医药的方书卷帙烦重,加以选辑整理,编撰成《玉函方》一百卷。又将方便经验方编撰为《肘后要急方》,用以救急,便于携带,可以悬于肘后,故又名《肘后救卒方》,简称《肘后方》。它包括传染病、慢性病、外科、眼科、小儿科及兽医等各方面。对各种病的起源、病状、治疗方法都有所叙述。如其中关于痘症(天花)流行和结核病的记述是世界医学史上最早的记载。又提出用狂犬脑敷贴伤口来治疗狂犬病的方法,这也为后来科学证明狂犬脑里含有抗狂犬病毒的物质。《肘后方》经陶弘景增补为《肘后百一方》,“取佛书人有四大,一大辄有一百一病之义名之” (《直斋书录解题》)。以后金代杨用道又取唐慎微《证类本草》中所附药方,加以增补,名为《附广肘后备急方》,足见这部书为历代医学家所重视。

陶弘景(456-536年)丹阳秣陵(江苏南京)人。弘景知识广博,是南朝著名的道教学者。史称其尤明“医术本草”。(《梁书》本传)他的医药学著作有《本草集注》,增补葛洪《肘后方》为《肘后百一方》,还有《药总诀》、《效验施用药方》、《集金丹黄白要方》、《服草木杂药法》、《灵方秘奥》等。

如上所述,由汉代结集的一部古代药典《神农本草经》载有药物三百六十五种,分为上中下三品,这一分类法受炼丹方士的影响,认为上品药服之可以成仙,显然是不科学的。《本草》经过汉魏晋以来的历代传抄,字义残缺,品次错杂,弄得很混乱。陶弘景是精通药物学的,他在《本草》学上的贡献是:(一)整理了《神农本草》,陶弘景在《本草集注》中改变了把药物按上中下三品分类的方法,他根据药物种类的不同分为玉石、草木、虫兽、米食、果、菜及有名未用七大类,这种分类法显然比三品法更科学、更明确一些。以后唐代的《新修本草》和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的分类都是在这基础上加以改进的。(二)根据汉魏晋以来几个世纪许多名医用药的经验加以提炼总结,于《神农本草》三百六十五种药物之外,又增补了三百六十五种药物,取名为《名医别录》,把《本草》中药物发展成七百三十种。(三)对药物的性能、形状、特征、产地都加以说明。对于一种药物有多种性能的,就以它主要的功能为本。中医在用药上本有君、臣、佐使的分别。但在《神农本草》中则以上品为君,中品为臣,下品为佐使,这种机械的划分显然是受了炼丹家方士的影响。陶弘景以药物主治之病来确其性能,如治黄疸病的药有茵陈、栀子等,祛风的用药有防风、防己、独活等。这是对《本草》学的一个重要的发展。(四)在药物的配伍使用上,以主治之药为君,辅助的药物为臣、佐使,又根据人的老少、男女、身体的虚实以及各地的生活习惯、环境的不同进行辨证论治,发展了《本草》学。

隋唐之际的著名医学家孙思邈(581—682年)。他隐于太白山,学道炼气,精于医药。著《备急千金方》三十卷、《千金翼方》三十卷。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和生活方式的改变,临床“三消”症状的典型表现并不多见,故单以“三消辨证”不能满足于临床应用要求,从“脏腑气血阴阳”辨证更能针对其病因病机进行论治,以“脾、肝、肾”三脏同调更为贴切临床实际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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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脾”

脾为后天之本,主运化饮食中的水谷精微,糖尿病患者脾胃运化功能失调,可见以下几种情况:

1、脾胃虚弱:乏力、口干、纳差,治以健脾益气生津,常用七味白术散加减;

2、脾胃湿阻:肢体困重、脘腹胀满、大便溏软,治以运脾化湿,常用香砂六君子汤合平胃散加减;

3、湿热内蕴:口干苦、恶心呕吐、舌红苔黄腻,治以清热利湿,常用茵陈蒿汤合四苓散加减。

2
调“肝”

肝主疏泄,调畅气机。随着现代社会的高强度及快节奏生活方式,长期过度的精神刺激,情志失调,此外,糖尿病乃慢性、终身性疾病,病程缠绵日久,必使患者产生心理压力,肝气郁结,化火内耗肝阴,愈加重消渴,二者更是互为因果。可有以下表现:

1、肝气郁结,气机不畅:胁肋胀痛、胸闷、咽部有异物感、或乳房胀痛、少腹痛,治以疏肝理气解郁,常用柴胡疏肝饮加减;

2、肝郁化热,肝火上炎:急躁多怒、面红目赤、头痛眩晕、口干口苦、胁痛如灼,治以清肝泻火,常用龙胆泻肝汤加减;

3、肝血虚:头痛眩晕、两目干涩、虚烦不寐,治以养血柔肝,常用归芍地黄汤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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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肾”

肾为先天之本,主藏精而寓元阴元阳,为生命活动之根。先天禀赋不足与糖尿病患者的遗传易感性和(或)免疫功能低下是相互关联,为发病的内在基础。另外,“消渴”日久会伤及肾阴肾阳,引起一系列并发症。可有以下表现:

1、肾阴亏虚,肾固摄无权:表现为尿频量多,混浊如脂膏或尿甜、腰膝酸软、乏力、头晕耳鸣,治以滋阴固肾,常用六味地黄丸加减;

2、阴阳两虚:小便频数,甚至饮一溲一、腰膝酸软、四肢欠温、畏寒肢凉,治以滋阴温阳,补肾固涩,常用金匮肾气丸加减。

消渴为脾、肝、肾三脏常相互影响,脾失健运,往往影响气机的升降,影响肝主疏泄的运作;另一方面肝木郁滞乘脾,亦可影响脾胃运化功能;同时肝肾同源,肝阴受损,虚火内积,必耗伤肾阴肾阳。因此,于临床治疗中,当分清三脏主次与正虚邪实,抑有余而扶不足。

在糖尿病的防治过程中,中医药发挥其脏腑辨证论治的优势,除了可于糖尿病早期进行预防及干预;也可与西药降糖药物联合使用,改善与减缓病程后期所引起的一系列并发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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