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曲《分飞燕》与名妓杨翠喜的故事

这首粤曲小调《分飞燕》恐怕很多人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尤其是广州人，很多广州人就算唱不齐全曲、起码都会哼上几句。其流行程度可见一斑。不过，如果讲这首在粤语地区几乎家喻户晓的小曲王最早的版本是在北方流传开来的，而且它还和清末民初一位很有名的妓女有关，你会不会觉得奇呢？

话说1934年，广东音乐家丘鹤俦编了一本叫《国乐新声》的乐谱，其中有一首粤乐叫做《杨翠喜》，其实，《杨翠喜》应该算是一首粤曲小调，在粤剧和粤曲中，板眼规范的梆子和二黄是主调，而小曲小调则是活跃场面的要素。小曲小调多以各式旋律填词而成，这些旋律既有广府曲艺，好像南音，粤讴的韵律，又融入流行音乐的曲调，好似在民国时期很流行的歌曲《何日君再来》那样的曲调。从而使得粤曲小调更易于朗朗上口。那么这首《杨翠喜》的作曲是谁呢？丘鹤俦注释为作者不详。其实，我们现在讲的《分飞燕》就是寄调粤乐《杨翠喜》，也就是《分飞燕》的原曲版本就是《杨翠喜》，《分飞燕》是后来被重新填词的。

现在讲回，《杨翠喜》这首粤乐原来也是有词的，不知什么原因后来渐渐被人们遗忘，而原词的内容也未见于文字记载。据说原词主要是赞颂杨翠喜这个人物的美貌和她不幸的人生故事。当然，我们现在传唱的《分飞燕》并没提及杨翠喜这个名字，不过，《分飞燕》表达的主题，还是与杨翠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好似《分飞燕》的歌词中“只怨欢情何太暂，转眼分离缘有限，我不会负情害你心灰冷”，无非又是情情爱爱的那些事。

原来，《分飞燕》的词作者是广东顺德人苏翁。苏翁1932年出生在顺德碧江一个家境富裕的家庭中。他自小很喜欢广东音乐词曲等，才十几岁就经常请一些戏班回家玩私伙局，所以，他结识了很多梨园子弟。1954年二十二岁的苏翁移居香港，并跟随粤剧大师何非凡学戏。当时的粤乐《杨翠喜》也同样被香港的音乐人视为经典之作。而苏翁自然也对《杨翠喜》这首粤乐情有独钟，同时也被杨翠喜这个故事人物深深感染。到了六十年代末，那时的苏翁在填词方面已经很有造诣，也是在这个时期，他在《杨翠喜》乐谱的基础上，重新填词起名为《分飞燕》。《分飞燕》的词中意境与原曲音韵浑然一体，美轮美奂。“分飞万里，隔千山，离泪似珠强忍欲坠凝在眼，我欲诉别离情无限……”

就这样，《分飞燕》很快在香港流行开来。不过，当时，内陆还是处于文化大革命之中，这首靡靡之音当然是禁歌，直到改革开放初期《分飞燕》才飞到广州，很快成为广州人的至爱。到卡拉OK在广州城大行其道的时候，这首《分飞燕》甚至成为很多广州人的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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