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国勇/碧玉双龙杯（五）
【胡家坪婚礼】拜堂内处处是具有地方特色的婚礼摆设，充满了喜洋洋的气氛。胡凤姣在茶花的搀扶下头上顶着红色的盖头，站在拜桌前，而李旦则站在拜桌的另一则等待着婚礼的开始。在众人的簇拥下，胡员外满面红光在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到李旦面前就要跪下施礼，李旦忙伸手搀起胡员外，笑哈哈地说：“老泰山，从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是山野之人，没有在朝为臣，今后，这君臣之礼就免了。”
胡三来到李旦面前，大大咧咧地说：“相王爷，今后，我就不叫你相王爷了，我叫你姑爷可以吗？”
“可以！”
“姑爷，你免了君臣之礼，这婚礼之上参拜老泰山的礼可不能免了呀！”说到这里，胡三得意地说，“这可是要行三嗑九拜之礼，给岳父老泰山敬茶喝的。”
“好！”李旦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对站在一旁的胡员外说，“岳父大人，请上座，待本王给你行三嗑九拜之礼。”
在胡三和李旦斗嘴的时候，胡员外已经和负责婚礼的宾相交换了意见，听到李旦真要行三嗑九拜之礼，宾相忙走了过来，给李旦施了一礼，说：“相王殿下，这三嗑九拜之礼也免了，给胡员外敬三杯咱们胡家坪生产的碣滩茶，也就圆满了你和小姐的婚礼。”
宾相说完，不待李旦回答，转过身来说：“胡三，上茶！”
胡三高兴地端着茶盘走了上来，茶盘上放着一壶泡好的茶水，以及那只漂亮的碧玉双龙杯。宾相掂起茶壶沏满了一杯茶递给李旦，示意李旦敬茶，李旦接茶在手突然跪了下来，冲天发誓：“李旦今天幸得和胡凤姣小姐结为正室正配夫妻，愿意在胡家坪陪伴胡凤姣小姐终生，不再返回洛阳享受荣华富贵。请苍天为我作证！”
胡凤姣听到李旦发誓，也顾不得害羞，掀开盖头，忙去搀扶李旦。大伙一片叫好声。智者听到李旦的话，长叹一声，心中说：“这事儿算是彻底弄砸了，我回去怎么交代？”
热闹之中，只听宾相在喊：“第一杯茶，祝愿天后万寿无疆，国泰民安；第二杯茶，祝愿岳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第三杯茶，祝愿夫妻恩爱，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京都金銮殿】“儿臣李旦躬请圣安，祝天后身体安康。儿臣奉旨到辰州游历山水散心寻芳，幸得辰州胡家坪父女忠心耿耿，爱护有加，为此，儿臣决定娶胡家坪胡凤姣为正室正配。母后逊位于李氏宗室子弟，深得天下拥戴。儿臣无意于江山社稷，愿意在辰州过一个逍遥江湖的人生。请天后恩准！”
武则天看完李旦的这封信，气得手直哆嗦，指着狄仁杰说：“狄仁杰呀狄仁杰，我让你去辰州接李旦回来，你却给我带来这封信。你……你该当何罪？”
看到武则天发怒，狄仁杰手持钢鞭躬身施礼，回报武则天说：“天后，这天下事儿，有人志在山水，有人志在庙堂。天后逊位于李氏宗室子弟，必须选以德配位之人，既然相王乐意于山水，说明相王并不能担当国之重任。即使勉强让他重登九五之尊，也不见得天下拥戴。希望天后三思！”
听了狄仁杰的话，武则天坐了下来，问站在身边的大通禅师：“国师，如此说来，这皇位只给传给庐陵王李显了？”
大通禅师说：“天下之位，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如今，天后逊位于李氏宗室弟子，唯有有德者可以居之，无德者即使得到，也会失去，反会招致灾难，祸国殃民呀！”
太平公主走了上来，拉了一把武则天的胳膊，似乎是撒娇，双像是提醒，说：“母后，这天下之事，我也不懂，但是，我知道做事儿要知道用心。相王李旦这样身陷温柔乡中不知道自拔的人，把万里江山交给他，你放心吗？”
一席话说动了武则天，她不由得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啊，这登基做皇帝可不是过家家，对内要治理有方，对外要文蹈武略，别说是李旦陷于温柔乡中不能自拔，就是他勤勉有加，武则天也不可能放心——武则天的皇位是从李旦手中拿过来的。现在，把皇位交给他，说不到会出现什么不测事件。这个时候，把皇位传给谁，武则天确实需要慎重考虑！
武则天所立的皇太子武承嗣从众臣中站了出来，对武则天说：“天后，李家宗室弟子无能，李旦身陷温柔乡无意打理江山，更说明武家当领天下大任，这逊位之事不要再提了。”
狄仁杰抖动了一下手中的钢鞭，朗声说道：“武承嗣，天后旨意已下，逊位于李家宗室子弟，恢复大唐王朝。你这样反复无常，难道说要陷天后于不义吗？”
武承嗣不满地说：“什么逊位于李家宗室子弟，还不是你狄仁杰撺唆出来的。你没听刚刚大通禅师所说，天下之事，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难道你还希望那个身陷温柔乡中不能自拔的废皇帝李旦来执掌这万里江山吗？”
“你……”武承嗣一顿火药味的话，把狄仁杰呛得够呛，一时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武承嗣，似乎恼上来要用手中的钢鞭打他。
太平公主装一副和事佬的模样，说：“看来相王李旦是依靠不上了。我看庐陵王李显倒是老成持重，勤于政务，可以托付大任。”
尽管武则天知道太平公主拥立李显的本意，但是，李显却是目前最佳的选择。如今，满朝上下已经形成了逊位还政于李家宗室子弟的大局，为稳固自己的权利，不生变化，再大的困难也得把逊位进行下去，像武承嗣这样不识大局坚持己见绝对没好下场。把皇位让给李旦，武则天心有不甘，让给其他人，则名不正言不顺。没想到李旦避祸不愿出山重登九五，太平公主抢先一步从房州接回了庐陵王李显，扎下架势就是要和李旦争夺皇位。
那就选庐陵王李显吧！
想到这里，武则天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大通禅师，大通禅师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不再言语。武则天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武承嗣身边的狄仁杰：“狄爱卿，我倒是愿意听听你的意见。”
狄仁杰是何等的聪明，若不是善解圣意，他怎么能在武则天时期几起几落，深得心腹之称？听到武则天点名要他表态，他立刻就知道了武则天的心事儿，双手相拱禀报到：“天后，庐陵王李显天姿聪颖，我观他龙眉凤目，有帝王之相，可以托付大任！”
“好！”说到这里，武则天站了起来，对大家说，“择日举办禅位大典，孤家把这万里江山传位于庐陵王李显。众位爱卿，大家有事可以尽快奏来，无事就要退朝了。”
太平公主突然站了出来，对武则天说：“天后，庐陵王李显登基九五，恐天下有讹言传播。天后应该传下一道旨意，要相王李旦立即回朝，辅助庐陵王李显治理国家大业。”
武则天说：“准奏！此事交于狄仁杰办理，用八百里加急快报宣相王李旦回朝辅助，一刻不得耽搁。”
神龙元年（705年），武则天逊位还政于李氏宗室弟子，相王李旦避祸不出，太平公主为实现自己的皇帝梦，当朝谏议，力主由庐陵王李显登基九五，始称唐中宗。两个月后，武则天驾崩于上阳宫，唐中宗李显遵其遗命，改称武则天为“则天大圣皇后”。唐中宗在位期间，太平公主和韦皇后相互勾结，欺骗唐中宗，欺压群臣，势力越来越大。以宰相身份参与国政并加号安国相王的李旦看在眼里，急在心中，面对太平公主的强大势力也没有办法。太平公主却时刻没有忘记曾经做过皇帝的李旦，唯恐其趁乱东山再起……
【胡家坪茶场】茶花开遍了山坡，红色的，白色的，一簇簇，一团团的茶花把整座山打扮得花团锦绣。胡凤姣身披皇封的霞帔站在山坡之上向远方眺望，一言不发，而身后的茶花也知道小姐的心事儿，只有站在那儿抹眼泪的份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顺着崎岖的山道，胡员外拄着拐杖慢慢地来到了山坡上茶田里，走到了胡凤姣跟前，也和胡凤姣同样向远方眺望，好大一会儿，胡员外才对胡凤姣说：“姣儿，回家吧！”
胡凤姣没有回答，依然站在那儿痴痴地向远方眺望着。
看到胡凤姣没有说话，茶花直性子上来开始为胡凤姣抱打不平，她说：“老员外，你说，相王临走的时候，说好的回来接小姐进京，这一走就是五年，怎么就没有信儿了呢？”
胡员外没有理会茶花的话，满怀歉意地对胡凤姣说：“姣儿！如果不是你大仁大义，相王被迫还朝，说不定早已经身首异处了。为了相王，你，受苦了！”
茶花接着胡员外的话说：“这天后也是个麻烦事儿，相王不想当皇帝，就要跟着俺胡家小姐过百姓日子，怎么就不能放过相王呢？”
就在这里，一队车马从远处走了过来，远远地可以看到胡三骑在高头大马上得意洋洋的样子。在胡三的身后，是十几辆大大小小的车辆，车上面装满了货物，货物上面插着一个大大的旗帜，上面写着斗大的“胡”字。
茶花高兴地指着远处的车马对胡凤姣说：“小姐，胡三回来了！”
胡员外也非常高兴，对胡凤姣说：“走吧！”
茶花说话不知道深浅，只知道高兴，说：“小姐，咱们回吧！看看相王给小姐捎回来了什么好东西。”
【胡家坪】胡三的到来，让胡府上下都陷入到了高兴的气氛中。大伙儿有忙着卸货的，有忙着拉牲口喂草料的，女性家眷开始翻看胡三车队上的物品，一块块花布翻了出来，一块块美丽的玻璃镜也翻了出来。大伙儿把花布披在身上，用镜子比划着样式，说着非常高兴的话儿。
胡府的客厅内，胡三端起一杯茶水饮了下去，抹了抹嘴，痛快地说：“茶是碣滩茶，水是咱胡家坪的水，这才是正味。”
胡员外高兴地看着胡三没有说话，胡凤姣坐在那儿欲言又止，倒是茶花忍不住，问胡三：“快说说，咱们家相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样？现在是一品大员，当朝的宰相，那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说到这里，胡三竖起了大拇指，“咱们送去的碣滩茶可给相王爷长了脸，现在整个京城都说碣滩茶好，连皇宫里喝的都是碣滩茶。我回来的时候，皇帝传下圣旨，封咱们的碣滩茶为御品茶。”
说到这里，胡三冲着外面喊道：“来，搬进来。”
两个庄丁抬着一块金光闪闪匾额从外面走了进来，上面写着“碣滩茶”三个字，下面盖着唐中宗李显的宝印，胡三指着匾额说：“看到没有？这是皇帝给咱们亲自题写的。挂到咱胡府门前，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今后，咱们胡家坪的茶就是专供皇帝佬喝的茶了。”
胡员外前前后后看了个仔细，对胡三说：“好，挂到咱们大门上去。去辰州府买上一挂万响的鞭炮，好好地放上一放，让大伙儿知道咱们胡家坪的碣滩茶在京城出名了。”
“好哩！”胡三转身就走，走到门前，故作神秘地停下脚步，走到胡凤姣面前，嬉笑着问，“小姐，如果你没有事儿要问，我这可以去辰州买炮仗了！”
听了胡三的话，胡凤姣有点害羞了，说：“胡三，你这可是找打。”
胡三用戏腔说道：“禀小姐，俺胡三去了京城，先奔相王府献茶。咱们家的相王一没有看茶，二没有喝茶，第一句就问老爷身体安康，第二句才问小姐的武艺习得如何？第三句还问沅水江是否还如往日清澈，碣滩山的茶花是不是如往日灿烂如霞？”
茶花听了非常奇怪，问胡三：“快说说，你是怎么回答的？”
胡三说：“去的时候，小姐有交代，断定咱们相王爷会问这些问题，早就吩咐我答案了。我就说，这沅水江呀，自从相王爷你离开后，想你想得水都倒流了；碣滩山的茶花呀，年年只开花不结果，如果你相王爷再不来，恐怕连花也不开了。”
“那小姐练武的事呢？”
“我说，俺们家小姐的武术越来越精进，过去相王爷你不是对手，现在更不是对手了。见了俺家小姐，保证让你服服帖帖称师傅。”
胡三连说带比划，说得大家高兴起来。茶花和几个庄丁一起拥着胡三向外走去，客厅里只剩下胡凤姣和胡员外。胡员外看胡凤姣坐在那儿深思不语，就走过去对胡凤姣：“姣儿，你知道你心里苦，有什么话尽管给爹说。别看我老了，还能为你参谋参谋。”
“不知道相王爷现在怎么样了？朝里那么乱，他能不能独善其身？”胡凤姣站了起来，走到门前，看着大门外说，“父亲，我想去一趟京城，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我能帮上他的忙。”
胡员外点了点头说：“好，我支持你。”
【京都相王府】相王府内，李旦独自一人坐在茶室喝茶，儿子李隆基从外面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非常着急地说：“父亲，皇帝驾崩了！”
这个消息让李旦非常惊诧，他端着茶杯的手抖动了几下，茶水从茶杯中溅了出来，洒到了地上。李旦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挥了一下手，让李隆基关上茶室的门，自己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
李隆基关上茶室的门，回头走到李旦面前悄声说：“宫中有人传出来的消息说，皇帝是吃了韦后给他做的肉饼后突然驾崩的。现在，太平公主已经派人封了皇宫的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突然之间，李旦泪流满面：“这是咱们李家王朝的不幸呀！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儿，我李旦名为辅助皇帝治国，却没有能力扭转乾坤，将来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李隆基也非常生气，不停地在茶室内转来转去，说：“想我李唐天下，先是一个武皇后，把一个好好的大唐盛世折腾得奄奄一息。刚刚稳定了几年，现在又来了个韦皇后，竟然做出了弑君犯上的事儿，她到底想干什么？”
李旦叹了口气，说：“想我李家宗室血脉不旺，国运逢衰，才有了这两个女人专权。韦皇后，这是要做第二个武则天呀！”
“太平公主为什么要掺和进来？”
“当初，太平公主力推李显皇兄做皇帝，就是看他性格软弱，便于掌控。再看她现在朝中专横跋扈，结党营私，培养了那么多的势力，不同样是想做皇帝吗？”
听了李旦的话，李隆基愤愤不平，拍了拍腰中的宝剑，说：“哼，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她想当皇帝就能当皇帝。先问问我手中的这把剑同意不同意？”
这下，可把李旦吓住了。他连忙跑到茶室门前，拉开了茶室的门，看到外面没有人偷听，回过身来悄声对李隆基说：“儿呀！当初，父王不愿意从辰州回来，是太平公主上奏逼着我回来的。为的是什么？就是要把我牢牢地看住，避免我在外面生出是非来。你可不能锋芒毕露，不然，咱们相王府可要大祸临头了。”
李隆基感慨万端地说：“看来，这辰州的胡员外是世外高人呀！如果不是他为父王出谋结婚为由，拒绝登基九五，说不定，这祸端会降临到咱们相王府呀！”
听到李隆基说到辰州胡员外，李旦似想到了什么，着急地对李隆基说：“快，你立即去辰州一趟，速接胡凤姣来京城。”
“为什么？”
“前天朝堂之上，太平公主问起我和胡凤姣的婚事，要皇帝做主，把薛绍家的侄女许配给我。这明显是要以此要挟呀！”
“儿臣明白了，我马上去辰州请回姨娘！”李隆基听了李旦的话，心中明白了大半，但他心中又不放心父亲的安全，担忧地说，“这个时候，让我离开父王，我怎么能放心？”
“放心去吧！一切自有天数。”
就在父子二人商议皇帝被害的事件时，突然听到黄门官在相王府门外喊门：“公主殿下驾到，速速通报相王。”
李旦的仆从慌慌长长地站在茶室外说：“相王爷，公主殿下到了。”
李旦推了一把李隆基，示意李隆基从后门离开了茶室，自己则整了整衣冠，拉开了茶室的正门。太平公主在智者的护卫下，正站在茶室门前，李旦忙躬身给太平公主施礼：“不知道皇姐殿下驾到，有所远迎，请皇姐殿下恕罪。”
太平公主一脸深沉，没有搭理李旦的话，径直走进了茶室，在茶几边坐了下来。太平公主看了看茶几上那杯残茶，端了起来，闻了闻茶香，问李旦：“李旦，这可是辰州的碣滩茶？”
“正是岳父派人从辰州送来的碣滩茶。”
“你对那个叫胡凤姣的山野丫头，还念念不忘呀！山高路远的，又是出身粗俗之家，怎么能配得上我们李家的龙子龙孙？前天，我说过把薛绍家的二侄女薛环许配给你，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说到这里，太平公主冲着外面拍了一下手，薛环从外面走了进来。太平公主指了下李旦，对薛环说，“来，见过相王爷！”
薛环在李旦面前跪了下来，低头说：“见过相王爷。”
李旦忙双手把薛环搀起，说：“薛小姐快起。”
太平公主看了看薛环，又看了看李旦，说：“相王爷，你们还真的很般配。这样吧，我这个老姐姐替你做主了。过几天，给你们举行结婚大典，咱们姐弟俩可就是真的亲上加亲了。”
“这个……”
“别再这个那个了，你们两个结了婚，再给我生下两个娘家侄儿，咱们老李家可不就是人丁更加兴旺了！”
“皇姐殿下容禀，我已经在辰州娶胡凤姣为正室正配，再娶薛家女儿为偏室，恐怕对不起薛环小姐。”说到这里，李旦连连摆手说，“这个，真的使不得。”
“你说是正室正配，就是正室正配了？从辰州回到京城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有见过这个胡凤姣什么样呢？”说到这里，太平公主摆了摆手，示意李旦不要说下去，“胡凤姣的事儿就不用说了。明儿，我请上一道圣旨，把这门亲事给退了。”
“我已经派犬子李隆基去辰州接胡凤姣来京城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到达。到时候，我亲自带着她去公主府嗑谢皇姐的关照！”李旦说，“和薛环小姐的亲事，按照大唐律制，像娶偏室之事儿，也应该等待胡凤姣来了之后再定。”
看李旦一直拒绝这门婚事，太平公主脸上就得非常难看。恶狠狠地看了李旦一眼，说：“李旦，真不知道那个乡野村妇什么地方迷了你，让你这样痴迷不悟。好吧！你娶不娶薛小姐，是你自己的事儿。我是好事儿做到了，你不领情，我也没有办法。”
说到这里，太平公主甩袖而去。李旦忙追赶到茶室门外，躬身施礼：“送皇姐殿下！”
太平公主也没有回头，在薛环的陪伴下离开相王府。智者停下脚步，看了看李旦，说：“相王爷，狄相国传来口喻，请你立刻去神龙殿商议国事。”
李旦说：“好！”
作者简介：
贾国勇，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行为证据》杂志社主编，新媒体《行参菩提》创始人。著有长篇小说《测出的不仅是心跳》、《谜底就在现场》、《致命谈判》、《命案现场》、《神探》、《大测谎师》、《市长命案》、《市长夫人》等，以及散文集《立地成佛》、《心止即岸》、《行参菩提》等。创作、投拍了《命案现场》（20集）、《捕狼人》（20集）、《完美指控》（30集）、《博弈》（30集）、《糊涂县令郑板桥》（36集）等电视连续剧、系列剧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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