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发丝间有闪光扑朔,
像白磷在噼叭作响。
那个庞然大物却没有听见
高加索因悲伤而白了头。
by 帕斯捷尔纳克
我要幼稚的反抗
和肤浅的理想
俗世越来越深刻,小说、绘画等等的艺术家们,一直都在渴望逼近他们的任何人,能读懂他们,看似读懂也行,总比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深刻,更令他们自己难堪忧伤不已。实际上没有办法避开庸人自扰,谁也不能,有点欣慰的是,终于大家都一样了。耶茨作为美国文学偶像作家的回归,仅仅是因为一部电影《革命之路》。耶茨用他清冷平缓的语调,叙述了生活终将失败的宿命定义。当然在这之前,从他的短篇小说集《十一种孤独》,我窥见了自己一无所获的平庸,人生大半的平庸。平庸是个心安理得的话题,毕竟让我们仰望的星空,除了惊愕缥缈,倒不如平庸天下大同,显得的实实在在。
甚至都没有完全读懂《革命之路》的女主,她挣扎于平凡单调的重复,毫无新意的生活,究竟还要如何漫长下去?结局不外乎是死亡。与生俱来的惶恐不安,从小说表面的诸多文字中,幻化为轻盈的蝴蝶,而我的皮囊太过沉重。有时候,我似乎在怀疑小说家夸大其词自己的失败,他未必真的是个loser,至少通过小说那些文字,愈来愈多的阅读者,免除了一个人独自发呆的无言恐惧。但是阅读《年轻的心在哭泣》一遍足矣,我囫囵吞枣的喘不过气来,仍然告诫自己,这是阅读产生的幻觉。《年轻的心在哭泣》中的男主女主不好不坏地活着,暂且不论他们之间的爱是否肤浅抑或深刻,阅读者和小说家经常会为共同的默契会心苦笑。道德沦丧的年代,常常出现举起道德大纛的伪道者,生活在别处可能是暂时的出处。
艺术这个词本身不会令人抓狂,可是几乎所有前赴后继在路上的艺术家们,在潜意识的幻象之下,所谓的艺术作品,不过是他们寻求一种自我感情认同,而堆砌出的亟待破解的神秘组合。耶茨明白无误地告诉阅读者,这些也仅仅是肤浅的表面,其实没有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小说中的男主女主,就算同床共寝,依然为彼此强烈的陌生感而绝望,男主貌似清高不愿染指女主的财富,他一边挣钱一边写诗,诗歌不伦不类,它丝毫解答不了文青,任何关于怎样攫取源源不断物质的生存问题。至于富裕的女主,一直在尝试涉猎各种艺术领域,狡黠的耶茨,小说家的心机颇深,他把现实的平庸,隐藏在花里胡哨的艺术背面,很快女主发现自己在表演、写作、绘画三方面的平庸,而生活早已因此筋疲力尽。
比起村上有些轻慢,距离遥远的孤独,耶茨给予阅读者不知不觉地昏暗腐烂,会产生不可抑制的代入感,尼采、叔本华以及波特莱尔,我只是书本上爱他们千万倍,很可能阅读不久,他们依旧会被今时的阳光灿烂融化,但是耶茨的不知所求不知所谓,让我有种逃离不掉的战栗。还是有些感动小说家坦然的思绪,譬如《复活节游行》里,耶茨写“大学......不是培养,而是解放思想。你以何谋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成为什么样的人”,无言以对的是,大学宽敞明亮的图书馆,散发的诱惑,超过了老迈失明的博尔赫斯,和他天堂般的图书馆。作为另一种退缩,我可能会鼓起勇气,继续做那些无趣无用的事情,即使重新坠入无边的庸俗中轮回,这又如何?”当你真正想做一件事的时候,往往只能独自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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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