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岁的他,用谁也看不懂的“乱书”书法,敲开了各大博物馆的大门

艺术被时光,增加了重量,无畏的人背上了它。

“乱书”


如果你是苹果粉丝,那么你会发现,2015的杭州苹果,颜色变成了中国红。

这个亚洲最大的苹果旗舰店,用它长33米、高15米的白色外墙,

书写了苏轼的诗作,《饮湖上初晴后雨》。

而这个让苹果CEO,倾倒的提词人,名叫王冬龄,是个狂放不羁的老顽童。

看过王冬龄书法作品的人,一开始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很多人心里想,怎么会有这么乱的字,但又这么美呢?

这个71岁的老人,将自己的作品,肆意地写在任何,他认同的载体上。

旧报纸不言而喻,做旧的艺术,几乎是文艺人的天堂。

然而在尝试过玻璃,甚至蘸着丙烯,将言语写进了亚克力之后。

他发现了更好的载体,——人。

他对人体的曲线,就像对字体的曲线一样着迷。

甚至他有时候,将字直接写在人体上。

这样的做法,在有些人眼里,显得有些离经叛道。

但是在王冬龄眼里,书法是人类生命律动的再现:它们共同拥有的美感,是一种对生命的认同。

到后来,他干脆摆脱所有束缚,将字叠起来,抛开字行之间距离,尽情展现东方墨韵之美。

王冬龄将他的字体,称之为“乱书”:

似字非字,是画非画,有一种抽象的瘾感。

用他自己的话说,'乱书既把中国书法的书写性,表现的很充分,又可以像绘画一样欣赏。'

曾经的王冬龄,并不是个革新派。他先后就读于南京师范学院美术系、中国美术学院书法系、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学院派。

他的传统学习起于1961年,大学导师先从篆书教起,然后大篆、小楷、米字行书,继而摹帖临碑。

他用三十多年的时间钻研传统,几乎乱书之前的六种文字,王冬龄都有系统的学习,甚至他至今的书法学习,都遵循着传统。

为什么会有如今的改变呢?

这要回溯到80年代,1989年王冬龄来到,美国明尼苏达大学做访问学者。

给欧美学生教书法,并不是一件美丽的事。

因为他们不认识汉字,也无力在短时间内,学会书写或者欣赏汉字之美。

这样的无力感,也同样席卷了王冬龄,

他意识到:“汉字识别问题就像一个金钟罩,把书法艺术紧锁在了汉文化圈里。”

是时候做出改变了,王冬龄对自己说。

企图将汉字打败,是一个疯狂而艰难的想法。

到底怎么做,才能跨越文字符号的障碍,

直接用线条,传递出情感和韵味呢?

在杭州清风和雨的自然熏陶下,他终于在无止境的临摹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乱书”。

王冬龄总觉得,他是被根植于,自己体内的自然指导的。

他的乱书,是书法的沉醉,更存活着自然地优雅。

如今,他会受邀去写字。他的巨幅狂草,有着别样的书写心境,他描述它为: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

在现代的建筑空间内,王冬龄的巨幅狂草,往往一气呵成,时空的气韵流淌在纸面上,形成一种特殊的书写气场。

更有趣的是,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王冬龄喜欢穿红色的袜子,他对红的执着,也是对国学的沉醉。

他的突破不出意外地,被世人认可,除却各地著名展厅的邀请。

纽约大都会、英国大英、北京故宫、哈佛大学……

这些闻名中外的博物馆里,都有他的作品收藏。

在王冬龄心里,书法不是中国的“遗产',而是应该不断延伸的艺术。

与其坐等惊鸿一瞥,不如适时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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