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 二零一七年四月八日随手记
胡乱写一通
二零一七年四月八日随手记
太叙事。而且是琐事。缺少宏大,
良心和尖锐——你说的对。但也不全对。
当一个人偏居一隅,每天面对柴米油盐,
除了读书,便是做饭,最多走走路,
权作锻炼身体。他的写,能写什么?世界的风云
的确翻卷,昨天飞毛腿导弹发射,
今天载重卡车冲进人群。突然一个孩子坠楼而亡,
传言漫天飞。还要凭空造出一座城市。如此混乱的
消息他当然知道。已经搞得他的心混乱。
怎么言说,如何评论?对于他就像天蝎星座一样
复杂的问题。不借助历史、政治、哲学,
无法得到结论。虽然可用“得道多助”做出判断。
够吗?语言的疼痛没有公式。人性解决不了恶的横行。
政治的解决充满欺骗、讹诈,和弱肉强食。
这就像植物生长;杜鹃,鸭掌木,荔枝,
是什么让它们此一地,彼一地?有与没有都有道理。
写作是寻找自己的道理。如果在此时,在此地,
他写傍晚的霞光铺满海,雾从山顶降下笼罩村庄
和窗户对面的工地。或者写劳动了一天的民工
在小卖部打台球,喝跟斗酒。那是他,目睹了它们。
灿烂与潮湿。精神上给他冲击;这是远与近的问题。
如果近在咫尺的事物得不到谈论。
对遥远的谈论只能是臆想。虽然臆想带来快感。
需要这样的快感,需要在臆想的快感中
犹如坐在云朵上飞吗?飞是容易的。不容易
的是面对琐事时,能够一眼看出丑陋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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