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征原创 《云梦山》二十二回:爱人者必见爱也,而恶人者必见恶也

荀列在客栈内,桌寂人寥,菜已经摆好,只是比往日多了坛烈酒。

刚要注杯,身后传来几声脚步,荀列凝神一听,不由得暗笑了笑。

“仙人还喝酒呢?”墨与练气气的坐到他对面,把短刀轻轻放在桌子上。

“就问一件事儿... ...你纳妾了没有?”她目光看着别处。

“如果妾也纳过了,我把刀给你,起身就走……”说着说着眼圈润红。

荀列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说呀!”墨与练转过脸庞看着他,大颗的泪珠接连滴落。

荀列摘下佩剑,摆在墨家短刀旁,慢慢说道:“愿此刀剑,各随你我。”

微微顿了一下:“此生相伴。”

墨与练看着他温暖的眼神,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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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巾军的城门在锣鼓中缓缓打开,连人带马黑压压一片。

听着他们边喊口号边摆着阵势,摩袭天实在忍不住了,大嚷道:“快站好,快站好!别他娘嘟嘟囔囔的!”然后回过头来对几位一拱手:“今日还是我先出可行?望几位哥哥成全。”

夏侯擒点点头。

栗铎道:“去吧去吧,记得那骑黑马,执红缨环首刀小将出战,你换我去既是。”

摩袭天答声“喏”,勃然欢喜,前去出战。

商猛低声对夏侯擒道:“若是太平盛世,袭天会不会憋出病来?”

夏侯擒嘴角一笑。

那边阵势还未曾站稳,摩袭天已经冲到近前怒骂不止:“快出来个肉长的!让爷爷喂喂蚂蚁蚯蚓!”

话音刚落,黑巾骑将冲出一位壮汉,手持单斧,面目狰狞道:
“我乃水德天木神将,隋梧字青鸾,征战至今,从未吃过败仗!”

摩袭天把熟铜人杵抱在怀中哈哈大笑:“你乃...你奶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你爹生下你!你们这些个欺负老百姓的败类谈什么征战?听好了,我叫摩袭天,字你爷爷!快来受死吧!”

那黑巾将气的哇哇乱颤,引马上前,挥斧暴抡。

摩袭天看似猛拙,实则心有智巧,佯装也用兵刃对力,待斧锋将至,忽然躲出个空处,那将一声“哎呀!”险些闪掉马下。摩袭天则刹那间探身,顺势肘击,正打在其右腮。

“啪!”力度十足,隋梧翻身落马,单斧丢出丈外。

错开几步后,摩袭天引回战马,见隋梧目光已散,正摇摇晃晃站起,要去寻兵刃。

摩袭天抽动缰绳,冲至其身前,手起杵落,齑碎项背也。

陆续黑巾又出二将,皆丧命于摩袭天之杵。

待第四将出,摩袭天已杀意大起,懒得再骂,挥杵上前。

这将正是辛启,自从狱中奇士相助后,屡屡为黑巾献得胜妙计,并制罕见兵工数件,大得军心。

只见摩袭天挥马前来,辛启不紧不忙抽出环首刀,一条红缨在风中漫若游龙。

辛启漠然盯着摩袭天,见他已至近前,方才想起仔细打量自己。此时已经容不得说话,辛启拉了一下马鞍前的机关,只见马儿两侧六支飞弩齐发,呼啸而出。

摩袭天“啊呀!”一声伏在马身,拿铜杵挡住面首。

“嗖嗖嗖”五支飞弩擦其身而过,第六支“咣”的一声,满力射在铜杵上,尽管摩袭天手持的紧,这杵也受力打在其脑门。

摩袭天身都未敢起,直接拽了缰绳往回跑。辛启拍马而起,见追也不上,方提刀伫立。其身后黑巾军欢呐声滚滚而涌。

辛启追逐刚起,栗铎已经抖缰而出,待与摩袭天两马错蹬,见他正附身揉着额头向自己做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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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与练同荀列携手至客栈马厩,荀列为其牵出马儿道:“小妻请上马。”

墨与练抿嘴一笑。

弛出城郭,在林间无人处,墨与练脱了缰绳,飞身跃至荀列身后,紧紧抱住其腰身而座。

“还好小妻轻盈,不然天阁惨矣。”荀列笑道。

“小妻可知令尊乃墨家何脉?改日我飞书一封知会家父才好。”荀列接着问。

“我家若不是墨圣之后,该当如何?”墨与练探出身反问。

“家父对吾早已任之侠游,知吾有妻室已然欢欣,绝不会再论门户。我只是随意问之,不必挂怀。”荀列信然道。

“当年我也提过此事呢,家父家兄都说等我长大些再告诉我,哪想到瘟疫来的如此凶险。”墨与练把脸贴着荀列后背喃喃自语。

“不过...”墨与练又探出身大声说:“我家训之首是‘爱人者必见爱也,而恶人者必见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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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秋至,云梦山的雨雾飘落在身上,已经有了丝丝凉意。

少宣向凛学习盾术已有几月,他自幼多读少动,肢体略为僵硬,每当做错时,凛便捧腹大笑。

今日众人正围观其练习,呼延之苹跑过来大声喊道:“少宣!这下你可有的开心啦!”

少宣停下问到:“是何开心事?”

“你义兄来啦!带着一位绝色女子呢!”

《云梦山》解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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