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天下一家情怀比较东西方文明
西方文明有没有天下一家情怀?当然有,只不过因动机的畸形而更显政治的肮脏与龌龊,所以他们的科技文明越先进,他们在政治上的主观恶性所造成的现实危害越大,两次世界大战就是他们奉献给人类文明史的终极罪恶。
社会与历史有如此惨烈的矛盾性,皆源于人思想的内在分裂。人的内在思想分裂承继的是世界的矛盾性,但世界的矛盾性于世界本身是内在的,所以世界本身并不分裂——以天地不仁的面貌示人——那么继承了世界的矛盾性的人却为什么分裂了呢?是因为人有了自我意识,但人却不能像自然世界那样率性,所以人类历史在不能率性如自然一样的人的集体乱作为下悲剧了。
人类要摆脱这种悲剧,只能自求率真如自然之法,此即道家思想所谓天人合一境界,所以我们自然可以合理预言,只要不能让每个人都因道或哲学实现圣人不仁的境界,也就是普遍的天人合一境界,人类历史就只能继续分裂地演绎。
因为自我意识,人都是分裂的存在,所以人类社会的分裂都因人的主观主义错误而起,哲学的对立统一理念就是消解主观主义错误的唯一法门,而政治则是人类一切主观主义错误的最大集成,所以断言政治将彻底消失于未来,使马克思主义理论在哲学史中占据了重要地位。
如何让政治彻底消失,马克思并未提供终极可行于当下的方法,在哲学常识化的历史必然性当中,我却看到了终极瓦解政治存在的必然性意味——哲学常识化既需要理论待创新,又是哲学史一脉相承至今的,这里有哲学知行合一于人的思想与行动的影子,每个研习哲学的人都应该认真体会——所以只要有更多人能主动在哲学常识化探索方面着力,当人人再不犯主观主义错误时,人类集体自然能在整体深入反思中走向整体成熟。
西方文明的政治野心脱胎于近代海洋文明的形成与发展,当一贯偏居欧洲边缘的海洋强国用武力控制了全球市场的时候,欧洲大陆的统一从成本角度成为海洋文明不可承受之重——一方面是海洋文明不具备统一陆地文明的能力,另一方面是陆地文明一旦统一,海洋文明的优势将因天下大同而自动消失。
曾经的西班牙就没看明白这些,所以在反其道而行中衰落了。为了确保海洋文明的全球化利益,作为日不落帝国的英国看明白了,于是屡屡通过离间手段使欧洲大陆强国的统一梦成为泡影。今天的美国政府也很好地接力了这种苟延残喘的策略。
在欧洲大陆文明与海洋文明的势不两立中,竟然意味着远在千里之外的亚洲传统陆地强国——中华文明——的必然没落,因为西方文明的全面进步,所以政治上极端保守的清政府只能未腐先朽,于是旧中国迅速由西方文明的仰慕对象变成了落配的凤凰。
好在当时亚洲由俄罗斯所代表的陆地文明扩张亦是英国的国际战略不可承受之重,所以英国一贯的离间策略赋予了我们半殖民地的身份,不然中华民族的近代命运只能更惨,大家可以从今天的中俄关系中体会这一点。显然,是近现代科技文明造就了海洋文明与陆地文明的全球霸权冲突,因而全球化的地缘政治决定了近现代中国的必然发展走向。
虽败犹荣的是,只要找不到有效分割中华民族的办法,西方文明就无法鲸吞中国,一贯大一统的中国政治就永远是世界政治棋局中不可或缺的一枚重要棋子。这里我们必须要发现西方文明的局限性所在——统治和剥削全球,是文明发展的必经之路,但永远不是人类文明的终极追求。
对比之下,显然只有中国传统文化的天下一家情怀更具普世情怀,更值得发扬与推广,只是要让世界都接受这种认知,仍需满足一个前提——社会主义(政治)哲学必有颠覆性的理论创新。
新文明发展格局下,海洋文明与传统陆地文明的冲突依旧待解,今日中国如何定位自己的主体性对世界文明格局走向的至关重要,这一点已经无人怀疑,但最终如何取得双赢的定位,却只能主要靠我们自己。
中国人深知“忘记历史就等于背叛未来”,回顾二战后的世界政治格局,作为公认弱国的中国能成为联合国的常任理事国,虽然是国际政治角力的结果,但中国一贯独立的地位才是这种结果得以存在的真正基础。
想想过去的极端贫弱尚能如此,那么现在如日中天的中国政府想要顺利争取更多国际政治话语权份额,只要利用国际政治格局唱好自己的戏码,一切自然都在情理之中。只是要想谋求更大的份额,非得思想的颠覆式创新才行。
在同样向善的理念中,为什么西方文明的天下一家理念更显畸形呢?是因为西方文明是基督教文明,认为人有原罪,所以西方文明尽显人性恶的底色——比较于中华传统一贯以人性善为底色的天人合一情怀,西方人因为跪在无情的上帝面前太久,所以“决心以自己的行动改变世界”时会将变态的心理传递到扭曲的政治中,进而导致西方文明与文化注定缺少中华文明人神平等的和谐与至善情怀。
因为有追求至善和终极和谐的文化基因,所以中华民族早在老子与苏格拉底同时代的第一次哲学高峰后就从政治上摆脱了封建制度,所以相对于西方世界从近代才开始摆脱封建制度,中国政治已经提前共和了两千年了。
在这样的比较中,我们很容易看到西方文明与文化在进步中的不成熟与不彻底性,所以西方文明中心主义的傲慢必然让西方政治在与其他文明互动中呈现出绝对的对立与冲突——列宁所说的那个不会满足人的世界,本质上就是让西方人自甘为奴的上帝,那是唯心主义哲学的本体论指向,所以西方政治先天具有让全世界人民都和他们一样虔诚地做上帝奴仆的意图——狂热地向教主献祭,是所有宗教信徒共性的偏执。
可惜人类永远也回不到巫师统治的时代了,这就足以注定了任何与唯心主义相关的政体都必然破产于人类的技术文明进步,进而被能产生常识化和普及化哲学的文明所吸收。
反观一以贯之的中华传统文化,从远古发端起便有浓重的天人合一情怀,长期自觉天下第一的中国政治虽然自大,但从不傲慢,不但从未主动对外扩张,反而极端注重为了自己的安宁而怀柔一切邻邦,因为有软有硬,所以才能历史性地存续至今。
对比之下,西方文明一贯自我吹嘘人文情怀,却因剥削全球的虚伪而很容易被识破,这种不合理现象之所以长期不被根本识破,与人类从人之初一贯盲从于领袖直接相关,所以政治对人类文明一贯的局限和制约作用从来不小。
所以,要想彻底消解政治的存在基础,用常识化的哲学普遍提升民众的盲从心理至关重要,所以文明要想取得加速主动进步,非颠覆性地研究哲学常识化基础上的普及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