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 萨奇达南丹《口吃》

图: wikipedia.com 

2009年为海外的《今天》(Today) 杂志译过一组《印度当代诗选》,其后通过邮件联系到原文供稿者和编者阿伦德哈蒂·苏布拉马尼亚姆 (Arundhathi Subramaniam),讨论编一部较为完备的中译当代印度诗选的事宜,很顺利地交流了几次之后,或许是我的失言或其他什么原因(我至今没搞明白),再没有得到回应,这事也就此告吹,颇为遗憾。
当时翻译的那组诗中,下面这首是我印象最深的,有几句我可以脱口而出。作者为著名印度诗人,现代马拉雅拉姆语 (Malayalam) 诗歌的先驱,双语文学批评家,专栏作家和翻译家。我的译文是他本人翻译的英语版的转译。

K. 萨奇达南丹 (K. Sachidanandan, 1948-  )

口吃 (Stammer)

口吃不是残疾。

它是一种语言风格。

口吃是沉默落在

词语和它的意义之间,

恰如残疾是

沉默落在

词语和行动之间。

口吃是先于语言

还是后于它?

它只是一种方言还是一种

语言本身?这些问题

让语言学家口吃。

每一次我们口吃

我们都是在奉献一个牺牲

给意义之神。

当一个民族全体口吃

口吃便成为他们的母语:

恰如我们的现在。

神也必定口吃过

当他造人之时。

这就是为何人的一切词语

都载有不同的意义。

这就是为何他说出的一切

从他的祈祷到他的律令

都口吃

如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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