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鲁堡 · 菊与蝶。
残墙倒成就了这丛草
从上一站宏赐堡继续往西,要到镇鲁堡去。
镇鲁堡原来叫镇虏堡,就是岳飞说的“壮志饥餐胡虏肉”的虏。一字之别,很明显的外虏之义。清初,出于政治考虑,把“虏”改为了“鲁”。
对了,关于堡的读音,有念堡垒的堡,也有pu(三声)的。比如贵州安顺的明代屯堡就是念pu。
风化的夯土,上手摸了摸,就是几百年
抵达镇虏,还真不容易。走错了路,车子陷入泥坑,大家齐齐上阵,找石块,放纸板,几次努力,硬是把车子推出了泥淖,非常有成就感。
后来听场外同学说,都是因为我们太沉,把车子压的。哈哈。
想起那一次在内蒙,也是陷入沙坑。话说,没有一两次这样的经历,怎么好意思讲是在田野调查呢。换个角度想,倒也成了难得的记忆,嘿嘿。
村子不大,广场上还有些健身器材,对着一个保护长城的宣传牌。
我和春晓在器材上荡着,峰哥说,刚才的运动量还不够吗?其实,我们是在借机放松,体会下长城脚下的社区锻炼。
走向残墙的路上,一双蝴蝶正停留在菊科(貌似麻花头属)还未开放的花苞上。两只、三只、四只小狗也纷纷聚来,好奇地看着我们。
对于菊科,光凭苞片,目前我还是辨认无力。不过这菱子格纹样的苞片,是不是有某国际大牌的既视感。
草木樨状黄耆,复叶三到五小叶,小叶长圆状楔形或线状长圆形
挨着菊花头的是草木樨状黄耆,微渺的花,瘦弱的茎,在风中,甭提多难拍了。
草木樨状黄耆,Astragalus melilotoide,豆科草黄耆属多年生草本
本来从白登山下来,一路都是飘摇的草木樨状黄耆和流窜的野兔子,但没好意思让大家等着停车拍照,结果在这里看到了。
植物的缘分就是如此,只要见到了,不是这里,就在那里。或许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奇妙。
红宝书说上是草木樨状黄芪,中志说是草木樨状黄耆,不管了,先默认这两字在这个植物上可以通用吧。
既然是草木樨状的黄耆,那来看看草木樨本尊长什么样吧。
草木樨,Melilotus officinalis,豆科草木樨属二年生草本
这黄花的就是草木樨。
是不是有点像,甚至很像,除了花色和萼片与叶子的细部。毕竟都是豆科家的嘛。
草木樨,总状花序腋生,羽状三出复叶,边缘具锯齿
草木樨的花萼钟形,萼齿三角状披针形。小叶倒卵形、阔卵形、披针形至线形,我都见过,可见叶子大小并不是一个区别相似植物的关键点。
走过的这几个堡,目力所及的都是北墙相对保存好。听小鹞子解释原委,因为北墙坚固,所以很多民房靠着北墙盖。
远处看着残墙不高,走到下面,还是感受到了力量。风化的夯土残堡,甚至有金字塔之感。
衰草斜阳,残墙斜照,这些在风中摇曳飘摇的植物给冰冷残酷的历史带来了一些柔软,给大地色的残墙带来了一丝绿色。
明天就是边墙五堡中的最后一堡——镇河堡了,哪条河呢?
此际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