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传承】| 王湛华作品：我的妈妈熊秀云

中华文明古国，几千年延续下来的源源历史，留下灿烂的辉煌，给了后人无尽的骄傲。同时，也给了我们沉重的习惯与压力。狡猾与聪明的分水岭就是道德！德是石，敲出希望之火；道德是火，点燃希望之灯；道德是灯，照亮人生之路；道德是路，引导着爸爸与妈妈走向灿烂的辉煌。

 

历史从古埃及的草纸文化走过；从古老中华的四大发明走过；从东莞虎门的林则徐销烟中走过；从袁崇焕的正义凌然走过。东莞，是袁崇焕的故乡，也是虎门销烟的见证。中国人的爱国情结是多姿多彩的，成就也是各种各样的，“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

伟人的诗句给了我们很大的启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色彩，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景。爸爸曾经为明末著名军事家、抗清名将袁崇焕写过这样一首诗：明衍袁崇焕，今莞出英豪；皆是乡中杰，希望众人同。

杯子是用来装水的，诗是用来装灵魂的。爸爸在这首诗中祭奠爱国将领袁崇焕的同时，也激励着东莞人民向这位明末名将学习，敬仰他无限的爱国精神。历史不就是为了让后人借鉴的吗？袁崇焕把一生交给了大明朝，即使被奸人所害，可对国家的热爱没有丝毫改变。直到现在，东莞人在清明节的时候，拜祭这位英雄。所以，“东莞世代出英豪”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的，爸爸就是从这里走出来的。爸爸是爱国的，他用购买公债券的方法，报效祖国。那时候国家穷，在艰苦的生活中，爸爸买了400元的公债券，虽然20年之后分期归还，可爸爸每个月编竹器才卖38块钱。他觉得人不能生活在真空之中，国家对自己有恩。国家正处于困难时期，自己就应该尽一份微薄的力量，来回报国家。这种高尚的爱国之心，听起来使人深受感动。

这个世界上，关心爸爸的亲人很多，可真正理解他的人，只有妈妈一个人。

爱情是个浪漫如诗的故事，哭也醉人，笑也醉人；爱情也是一个永恒不朽的话题，从古说到今，从南说到北。只有走到结婚成亲的那日，才能彰显出爱情的真谛。这是一个诗歌的年代，一个觉醒的年代，一个奋斗的年代。

公元一九五四年十一月九日，妈妈与爸爸登记结婚。

新婚是夫妻之间迈出的第一步，可一步不等于一生。但是，有时候关键的一步会铸就一个人一生的成功。

爸爸结婚以后，住在石龙镇最漂亮的楼房里，石龙镇的人叫那座楼房为“洋楼”。在结婚之前，爸爸因新房的事情东奔西跑，恰好他的同事说他姐姐有房子要出租，就是价格有点贵。爸爸去看了房子之后，觉得非常满意。新房坐落在风炉街，环境也好，在整个石龙镇再也找不出这样好的房子做新房了。他带着妈妈看了新房，妈妈是个精致而文明的女孩儿，所以需要精致而文明的生活了。她喜欢这里干净的住宅，喜欢这样明亮的房间，喜欢窗外的大树，结满了果子，看上去非常壮观。

从广州旅游结婚回来，妈妈与爸爸的日子变得珠联璧合、神采飞扬，石龙之外的世界原来如此精彩。新婚的喜悦更是让这对新人焕然一新。《圣经》中有这样一则故事：神造天地万物，并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将仙气吹在那人的鼻孔里，他就成了有灵的活人，名叫亚当。神将亚当安置在伊甸园，亚当做了园丁，园里的东东他可以随便吃，只有分辨善恶的果子不能吃，神骗他说那是禁果吃了会死。亚当就在伊甸园生活，神说：“那人独居不好，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帮助他。”神使他沉睡，他就睡了。于是取下他的一条肋骨，又把肉合起来。神就用亚当身上所取的肋骨，又造了一个人，给她起名叫夏娃。神把她领到亚当面前，亚当看到夏娃就特别亲切，就要拥抱她。神对亚当说：“她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可以称她为‘女人’。” 　因此，男人必须与女人生活在一起，同心同德，才是完整的人生。上帝制造了亚当和夏娃就是让他们为了幸福而生活着，妈妈就是爸爸怀中的夏娃，是他身体上的一个肋骨，让他时时刻刻感觉到她为他带来的幸福。家是男人的避风港，也是女人的安乐窝。妈妈与爸爸是脾气投合的夫妻，妈妈说：“我只管炒菜做饭。爸爸说：“好的，我只管洗碗扫地。”二人说完，坐在一起大声地笑着，笑声如水一样泼了一地。妈妈问爸爸：“你婚前答应我的事，现在还算数吗？”爸爸说：“放心，我会支持你的。等你的岁数再大一些，念书只是一个梦想了，我不希望你怀着遗憾与我一起生活，所以我会一直支持你的。再说，念书本来就是一件好事，在我身上没有实现，但我希望在你身上实现了，我会一样高兴的。”爸爸的话说得是真诚的，这是一种支持，也是一种坚强。妈妈深信，这种力量能激励自己勇敢地走下去。

几个月之后，妈妈在广州考上了重点大专，可是就在夫妻二人沉浸在激动之中的同时，一种失落，如洁白的雪花一样漫过他们的心头，融化成了一滴水，凉凉地掠过。妈妈在体检的时候，发现怀孕了，学校拒绝接收怀孕的女生。妈妈心里感到万分委屈，有的女人都生下好几个孩子了，还能到学校读书，而自己因怀孕被刷了下来。爸爸此刻最明白妈妈的心理了，他安慰妈妈：“不要难过，怀孕是一件好事，等你生下孩子，再来考试，我和孩子在家里等着你。”妈妈一下笑了说：“孩子还很小，你就急着要把他生下来？”爸爸说：“孩子会慢慢长大的。”一阵母爱击遍妈妈的全身，此刻她是一个多么幸福的女人，几个月之后她就有了自己和丈夫的孩子，男人和女人是多么奇妙，生活在一起，就会诞生新的生命。

孩子出生后，妈妈才发现“母子连心”真是一条千古不变的真理。只要孩子一哭，自己马上从沉睡中惊醒。妈妈想起小的时候，妈妈说过：“我妈妈说我睡觉时候响雷也惊不醒来，将来生了孩子也会被你压死。”现在觉得妈妈的话是那么可笑，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她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总是将孩子洗得干干净净。爸爸为孩子做了一个小床，把孩子放在自己的小床里。这张小床日后起了巨大的作用，孩子们都睡过，最后给了妈妈的弟弟孩子睡了。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不养儿不知道父母恩。爸爸看着自己的孩子，已为人父的他不由想起失散分离多年的母亲和姐姐，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带着几分伤感对妻子妈妈说：“我们已经有孩子了，可我的妈妈在哪里？她是否还活着？还有我的姐姐王佩贞，她们一定很思念我的。”妈妈安慰丈夫：“只要妈妈活着，我们就一定找到她，这不仅是你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我很想和自己的婆婆生活在一起，让她感受我们的孝心，尝试天伦之乐的滋味。

带着孩子，我继续去读书。”读书，永远是妈妈心中的一个信念，这个信念没有因做了妈妈而改变，她觉得自己需要知识来丰富自己的人生之路。知识就是力量，今日苍穹之下之所以有如此繁荣的文明，正是因为昔日中先人们的钻木取火。的确，一切的繁荣与文明都需要知识，要想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没有知识就是永生的缺憾。

就在孩子三岁的时候，我妈妈又一次到广州参加了考试，这次她被南京化工学校录取。家与孩子成了妈妈最大的牵挂，可是太深的流连便成了一种羁绊，绊住的不仅仅是双脚，还有未来。自己在求学的路上能走多远？不应问两只脚，而应问自己的志向！自己最后能攀多高？不应问自己的双手，而应问自己意志有多坚强！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孩子只有让堂姐王婉葵与孩子的伯娘帮着爸爸带了，娘家人听到女儿考入中专学校，非常开心。外祖母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让妈妈带着爸爸与孩子一起回娘家吃饭。妈妈想到了与娘家人一别数载，心头特别难过，于是对家里的人说：“我很想与家人拍一张合影，在我想念您们的时候，看看照片。”全家人也有此意，于是到照相馆拍摄了一张全家福。

这张录取通知书如阳光一般明媚，高等学府的大门是一扇神奇玄妙的青春之门，真向她敞开着。

开学的时候，妈妈将孩子安顿好了，然后坐上火车，到南京上学，爸爸从石龙火车站送她到广州火车站坐广州前往南京的特快列车。在她踏上列车的时候，王婉葵抱着孩子来送别，妈妈没敢回头，害怕一回头就再也走不了了，她一狠心头也没回地上了火车。一路上妈妈望着窗外，她的心里依旧割舍不下丈夫与孩子，但这次到南京读书也许这是她今生最后的一次求学之路，错过了，便会后悔终生。为了求学，她放弃了太多太多，丈夫爸爸在三岁的时候，离开自己的母亲，那是多么惨烈的记忆。而自己在孩子四岁的时候，到南京求学，母子二人天各一方，怎么能不让人撕心裂肺！

南京离上海很近，在南京可以闻到一丝上海的气息。此时的上海，风流与烽烟已经散尽，黄浦江上的帆船悠然穿梭。广州前往南京的特快列车，必须在上海等候八个小时。爸爸带着妈妈在广州游玩几日，他们一起到黄花岗公园，到商场。然后相约上在佛山居住的妹妹，到照相馆合影，一起买杏仁饼吃。三人十分珍惜相聚在一起的每一分钟。离别，能使浅薄的感情削弱，却使深挚的感情更加深厚，正如风能吹灭烛光，却会把火扇得更旺。

有些地方，此生是定要去的，只有亲历了远方山水，让梦成为现实，才不枉虚度。可当一个人见到梦中的情致，那样至美的风景，可以做到寂静无言吗？岂不知，每一粒尘埃的下落，都会将其惊扰。下了火车，一阵冷风迎面刮来，冷风仿佛穿过自己的身体，让妈妈连着打了几个寒颤。南京不比石龙镇，似是柳絮又是寒烟的东西在空中漂浮着，如六月的飞雪。这里不是石龙，没有石龙的温暖家庭与柔情蜜意的丈夫。妈妈看看天空，天被乌云压得很低。妈妈的心头泛起了思乡情结，可如今既然选择了读书，就要走下去，那怕再困难，也要努力完成自己的学业。庄子说：“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每次妈妈翻开课本，就会有同样的感

觉——每个人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识却是无限的。

校园里一般来说是平静的，妈妈喜欢这种平静的氛围。

学校里开水少，洗衣服很不方便，尤其是在阴冷的天气里，双手伸进冷水中，从头凉到脚心，一直渗透进骨髓里。洗一件衣服，一双手便会冻得发紫。一切的苦难，没有压倒这个坚强的女子，在她心中觉得：是花总要绽放一回，是水总要潇洒一回，是爆竹总要炸响一回，是金子总要闪亮一回，是人总要奋斗一回。这种思想，决定了妈妈日后必须能干出一番事业，一切的成功都在于进取，过程虽然有努力、有艰辛、有失落，总而言之艰苦生活留给她的是丰厚的积淀。

妈妈每个月的口粮是三十一斤，但是她舍不得多吃，经常吃不饱饭就上课去了。她挂记着娘家的人，娘家人多，粮票经常不够用。妈妈甚至舍不得吃荤菜，把荤菜票都换了粮票，每个月都要寄回五斤全国粮票。

爸爸思念着妈妈，可只要一家人心在一起，不管距离有多远，那都是浮云，因为爸爸深深地爱着妈妈，他愿意用努力工作和带着可爱的孩子来化解寂寞去等她回来。

校园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妈妈在学校不仅学习好，而且积极参加学校组织的各项活动。妈妈钟爱于舞蹈，学校只要有舞蹈节目，都少不了妈妈，不管是民族舞，还是群舞，妈妈都跳得特别传声，把自己整个身心都融入舞蹈之中，犹如一个精灵一样在舞台上翩翩舞蹈。舞蹈最美的境界就是用舞姿无声地表达着内心的世界，妈妈的每一个会意的眼神、每一个姿势，都让台下的观众感慨万千。妈妈不辜负青春明丽的韶华，璀璨的青春与炽热的血液让她懂得，她需要知识，也需要大学缤纷的生活。有了美丽的路途，就会有求索的脚步。很快，这个蔷薇花一般的女学生，脱颖而出，成为师生们眼中的德意双馨、才华横溢的人物了。

妈妈如春天的青草秋天的红枫一样，散发着绚丽的光辉。此刻，许多的男同学还不知道妈妈已经成家了。便开始追求妈妈，情书几经辗转，到了妈妈手里。妈妈看也没看，归还给了情书的传递者，她心里在每时每刻挂念着丈夫与孩子，慈祥的母爱永远有着一颗不变的心灵。每当天空结满星斗的时候，愁云就会漂上妈妈的脸庞，丈夫是不是抱着孩子孩子坐在星空之下，同样思念着自己！妈妈是那么爱着自己的丈夫爸爸，她可以拒绝一切男同学的追求，但维一不可拒绝的就是对丈夫的忠诚。

班委主席是一个姓黄的同学，他出身于华侨家庭。这个男孩每次见到妈妈，犹如面对大海一般那么舒心。但他不敢直接对妈妈表白，他害怕伤害了他们同学之间的那份纯洁的友谊。大家都看出了黄主席对妈妈的爱慕之心，一个平时爱多嘴的男同学悄悄告诉妈妈说：“黄主席想到你们的宿舍去坐坐，随便聊聊天，你可要给黄主席这个面子。”女同学们悄悄地告诉了妈妈：“黄主席暗中喜欢你很久了。”听了同学们的话，聪明的妈妈顿时明白了黄主席的意思。她提前回了宿舍，将丈夫与儿子孩子的照片放在床头上。晚饭过后，黄主席来了，他带着几分羞涩进了门。妈妈落落大方地接待着黄主席，主动给她倒水。黄主席的眼神游弋着，突然停留在妈妈床头的照片上，他尴尬地问妈妈：“同学，照片上的男子和小孩是你什么人？”妈妈很坦诚地说：“是我的丈夫爸爸与儿子，我的丈夫还不错吧？”黄主席惊讶地看着妈妈问：“你成家了？”妈妈说：“孩子已经三岁了。”黄主席接过照片，细细地端详着说：“你真不像结过婚的女同学。”妈妈说：“但是我已经结婚，我与我的先生非常恩爱，他在家乡带着孩子，时时刻刻地想念着我。”黄主席一脸惋惜地说：“那这个孩子是你亲生的吗？是不是你丈夫前妻生的？”妈妈摇摇头说：“是我的孩子，我曾经考上了广州一所大专院校，体检的时候，我怀孕了，被刷了下来，生下孩子，我继续考试，才来到南京读书。我们是好同学，也是好朋友，谢谢黄主席对我一直以来的关心，因为我的心里只能装得下一个爱我的男人，他就是我的丈夫。”

黄主席沉思了许久，他是个深沉而有阅历的男生，他失望了，他的心事如夏日的落叶，怎么落也落不尽。但是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子汉，他把对妈妈的那片爱，化作哥哥对妹妹的爱，一如既往地关怀着妈妈，直到毕业之后，他还一直在关心着这位曾经爱过的女同学。毕业之后，各自干起了各自的事业，每次接到黄主席的问候，妈妈都会有一种“天涯若比邻”的感觉。真正的友谊，是没有远与近的概念。后来黄主席在广州化肥厂当书记，也到过东莞市石排妈妈的工厂参观过，过去的一页不已经不能再翻，翻落了灰尘会迷了双眼。黄主席一直把这份浓浓的同学之情压在心底。

记忆是漂不落的日子——永远也不会发黄。当迈入耄耋之年的妈妈再次想起南京读书的那些日子，总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觉，眨眼之间，一切都成为了过往！青年，是一个让童年人向往，让老年人回忆的年龄。妈妈最年轻的一段青春韶华永远留在学校时代，那个时候，生活中充满了激情，充满了幻想，虽然日子过得贫困，可正是这所院校的生活赋予她艰苦不屈的精神，成就了她一生的辉煌与梦想。

在寒假与暑假期间，同学们有的回家，有的出去玩耍。妈妈却到处打日工挣钱，她去当家教、在学校的食堂中干活，什么粗活儿累活儿都干过。经过了磨难的经历，妈妈更懂得了校园生活的可贵。她一直严格要求自己勤奋学习，对自己没有要求的人永远没有进步。

就在我妈妈在南京读书的时候，许多的留言蜚语传入了爸爸的耳中。很多无事生非的人们在爸爸的身边不住地挤眉弄眼，他们诡异的笑容里，似乎隐藏着无限私密。很快，有些人终于按捺不住，开始惺惺作态地提醒爸爸说：“你的妻子不回来了，她那么美丽，追求的人肯定不少，现在又有了文化，说不定在学校已经有新的男朋友了。”

“是，你这人就是老实，干嘛成家了还让你妻子出去读书呀？”

这些人说出的谎话像真的一样。爸爸非常严肃，几乎没有神色，冷笑一声回答：“我的妻子我明白，她日后无论考上什么大学、去哪里读书，我都会放心，因为她就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我们的感情不是一日培养起来的，我们从小就是邻居，她明白我，我了解她。希望你们管住自己的嘴，不要在我面前胡说乱道，也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请你们放心，妈妈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因为我们太珍惜彼此了。”

妈妈读书的这几年，爸爸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中度过，他想：在妈妈感冒的时候，会不会有朋友递给她一杯热茶；在她失落的时候，会不会有女同学安慰她？于是，他给妻子写信，希望她照顾好自己。爸爸的信中除了关心，还有羡慕，他写道：“……爱人，你看到‘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方美景了吗？我真想感受一下北方冬日的美景……”妈妈很快回信了，信中的每个字都带着柔媚的心事。文字本身就能够穿越诸多阻碍，连接两个人的心灵。两个人天各一方，就让书信为彼此分担对方沉痛的思念之情吧！每次接到妈妈的来信，爸爸都变得异常激动。纸上的世界，给为对年轻的夫妻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对应关系，她此生离不开他，他此生不会辜负于她。遥隔千里、相互牵挂，大概这就是爱情的最高境界吧！

那些无聊的人无趣地走开了，此后，再也没有人敢在爸爸的面前说妈妈的坏话了，这些人明白，他们说出的那些话，爸爸根本不会相信的，相反会遭来爸爸的鄙视。

大专毕业了，分离之际，愿共同度过四年的同窗之情万古长青！清静的湛教校园，同学们朝夕相处，笔墨相亲，晨昏欢笑，情如手足，义重泰山，怎奈光阴流逝，岁月不返。本以为今天会同窗学友永远相伴前行，分别时，才知道今天已不再停留。

妈妈回到了石龙镇，走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柔嫩细腻的女子，回来的时候已经变得非常沉稳，满腹经文、坚韧沉着的女大学生了。那长衫与白色围巾飘飘荡荡的校园，那座青春迸发努力拼搏的校园。已经成为史诗，成为回忆，成为神话。

本栏目主编：马枚素

作者简介：王湛华，香港人，籍贯广东东莞，东莞康年制帽有限公司董事长、政协东莞市港澳区委员、香港东莞石排同乡会会长、香港广东社团总会荣誉会长，野生动物保护大使。与阿娜尔古丽合作长篇报告文学《足迹》，二人继《足迹》之后合作长篇小说《大家族》、《我的祖母麦淑贞》、《灯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