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雨加雪

雨加雪

昨天预报，今天北京有雨加雪，晚上果然灵验了。夜里滴滴答答的雨，不知落在谁家楼房挡雨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早上起来，雨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飞舞的雪花，地面湿漉漉的。究竟雨下了多长时间，雪下了多长时间，已无法厘清。

今年的冬季依旧不冷，持续了暖冬天气，春节刚过时间不长，便有雨加雪的到来，这也预示着春天已经不远。前年冬季，妻子一次给我买了两双棉鞋，一双薄的，一双厚的。厚的，前年没穿，去年也没穿。今年冬天，前段时间下了场大雪，我特意穿了一次，感觉很热，于是，又换上了薄的。如今看来，那双厚棉鞋恐怕又要被闲置起来了。

武汉发生疫情，封城以后，防控工作即刻在全国展开。从年三十始，我便响应号令，始终宅在家里，居住的小区也实行了封闭管理。前两天采购，不得已出去一次，到南华市场买了一些青菜。今年的疫情来势凶猛，猝不及防，其严重程度似乎远超人们的想象。居家不出门，是最好的防护。每天除了正常饮食、起居外，更多的是关注疫情的发展。看到每天都在增加的确诊病例、疑似病例，以及死亡的数字，内心十分忧虑和不安。尤其是，为那些在抗击疫情中失去生命的工作人员、医务工作者，而感到十分的痛心和惋惜。

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大的疫情？我始终心存疑虑。是没有预警吗？依我们国家的医疗水平和防控措施，不该做不到。是防疫滞后吗？相信与我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应该说，国家在防疫方面，机构健全，措施完善，医疗水平也在世界前列。这么大的疫情发生，完全可以做到提前预警，提早防控，不至于到武汉封城，全国联控的地步。那么，问题出在哪里？是预警不利，还是防疫滞后？哪个因素是主要的，哪个因素多一些？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后定会有个水落石出。从近期中央对湖北省委书记、武汉市委书记火速换人，可以看出中央抗疫的决心和魄力。与此同时，各地也对防控不力的官员，进行了及时问责。

疫情发生，好像也给文人提供了创作的契机。于是，关于疫情方面的文字铺天盖地，无论是散文、还是诗歌，或是杂文，接连登场，大有一展身手，一决雌雄的味道。而我，始终没有什么激情，连写一点文字的欲望都没有。虽然，对于文字，我并不陌生，也有一些嗜好，且常有文字发表，但大疫当前，除了心情沉重外，更多的是关注和思考，为逝去的生命而悲伤。

居家不出门，站在阳台看风景，是每天必做的事。我居住的楼房在小区最前排，楼房距小区门口不足五十米，五楼的视线更是极好，小区门口发生的一切可尽收眼底。小区早已安上了封堵栅栏，有专人轮流值守。我居住的小区是个封闭小区，有200多住户，1000余人居住，正常时，出入人员接连不断。如今，出入的人明显变少，显得异常冷清。小区的书记（兼业委会主任）H站在门口值班，从她嘛呀大嗓，便可听的真切。一同值守的另外两人，都带着口罩，穿的严严实实，辨不清其中的身份。每次值守，H总会拍些照片发到支部的那个群里，传递的信息不言而喻。因为那个群里，除小区党员外，还有几位居委会的领导。对这样的做法，我始终不敢苟同，甚至有些反感。总感觉有些做假的嫌疑和欺骗的味道，就像小区每个月的党员活动一样。其实，活动只不过是一次普通的义务捡拾垃圾，没有更多的内容，捡拾的时间也不过二、三十分钟，但每次活动，一定要拍个照，有时还要特意打上个横幅，冠上些什么冠冕堂皇的文字，似乎那样才有意义。之后，依旧是将照片发到群里，大有张扬的味道。时下，诸如此类事情，非常普遍，似乎已成为一种风气。不可否认，这样做，也确实有效。去年小区支部被评上了先进，我想，那些照片一定起到了足够的作用。

其实，小区需要做的工作很多，远比捡垃圾更急迫和重要，比如车辆的存放和管理。起初的小区，车辆不多，车位富裕，不存在停车难。近几年，随着小区车辆的增加，加上管理缺失，一些院外的车辆也趁机蹭热度，在小区停放。几个僵尸车更是长期占位，小区停车难日渐严重，以至于现在，出入小区的过道两侧都停满了车。不仅影响了居民出行，也给小区的防火带来极大的隐患。即使过道上，赫然写着“消防通道，禁止停车”几个大字，但停车的人好像熟视无睹。这个问题，本该是小区支部和业委会职责内的工作，但却始终无人来做。究其原因，无外是嫌麻烦，倘若做，势必还要得罪一些人。相反，每个月捡拾一次垃圾，做起来倒是简单的多，容易的多，照几张照片儿，省时又省力，名利兼得。而那防火的隐患确无人提及。

小区门市胖嫂前些天透漏，去年书记的丈夫，评上了小区孝星。究竟如何评上的？孝星评比有什么样的条件和程序，不得而知。但评上之后，1000元的现金奖励确是实实在在。

我想，其实小区支部（包括业委会）的工作状态，只不过是我们众多工作的一个缩影。现实中，我们很多工作，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着做表面文章，搞形式主义现象，而且，这种现象还颇有市场。这次武汉疫情的爆发，想必也一定有工作中的漂浮，形式主义，工作不扎实，工作不到位的现象存在。试想，如果我们在疫情预警和防控上，都能抓好落实，做到扎扎实实，不走过场，不出现漏洞，疫情的危害一定会小的很多、很多。

由工作，想到了用人。事是由人来做的，事情做得好与坏，与用什么样的人，怎样用人至关重要。人具有多面性，这是一个定律。每个人都有好的方面，也有不好的一面。有时，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人们总会刻意地将不好的一面隐藏起来，只展现给别人好的一面。这样就会有一种欺骗性，让人产生错觉。而组织部门在选人用人上，就要具有慧眼，做到去伪存真，知人善任，不看表面，看实质。应该说，所有的问题，最终都会在用人方面找到问题的答案。用人方面存在的问题，也像是顽疾一样，始终困扰着我们，最终，我们也不得不品尝用人失误带来的苦果，这样的事情真的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改变？

疫情过后，我们必须做的事情就是反思，全方位的反思。这次疫情给国人带来的伤痛是巨大的，无法弥补的。查找问题原因，真正做到堵塞漏洞，防患于未然，其重要程度绝不亚于抗疫取得的胜利。

雨加雪的天气，雪多一些，还是雨多一些，对于农事都无关大局，也没有必要区分清楚。但在工作上，在事业上，用人方面，真与假，好与坏方面，我们必须始终保持清醒，做到精准厘清，绝不含糊。

2020年2月18日

插图/网络

作家简介

范景来，现居北京，本科学历，中国青年作家协会会员。爱好文学，喜欢用文字抒发情感，享受生活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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