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愧疚的说,不,我不知道那碗水饺是爸喂过狗的...
爸妈离婚的那一年:哥15岁,弟10岁。哥跟了爸,弟跟了妈。爸拿走了大部分积蓄,弟家有二层楼房。从此,爸妈间断了来往,只有兄弟二人偶尔偷偷地跑到一起玩。两个孩子的童年可想而知,但最糟的还是弟---妈连新衣服都不给他买,可能是因为没有钱吧。
五年后的春节:哥:20岁,弟15岁。不知为什么妈突然发脾气,把弟赶出家门,于是弟像《三毛流浪记》里的三毛一样在大街流浪,正巧碰到要去街买鞭炮的哥。哥穿着新衣服,显得异常兴奋。他朝弟诡秘地一笑,连忙跑回家端一碗热腾腾的水饺给弟弟,但却怎么也搞不清,为什么弟看着一碗热腾腾的水饺眼里噙满了泪花。可能连他妈妈也不会明白--因为那是弟整个童年里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份新年礼物---尽管那碗水饺面皮都烂了。
10年后:哥25岁,弟20岁。哥不务正业,凭着父亲的家底办了个小型皮鞋厂;妈已经死了,弟却还挣扎着坚持半工半读,从未向当年的父亲要过一分钱。
5年后,哥30岁,弟25岁。哥封妻为厂里总经理,但工厂却因为父亲去世而面临破产倒闭,弟毅然辞去了他刚刚上任当经理的位子,进了哥的工厂,仅仅一年时间就帮助哥哥扭亏为盈。当年年底哥发二万元的红包给弟弟时,弟一口回绝了,说:“哥,你有家有业,还要扩大皮鞋生产需要钱用,我还光棍一条,你留着吧。在哥的执意说服下,弟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吃年夜饭时,哥俩品味着多年辛酸、几杯黄酒,几许感慨,渐渐有了醉意。嫂子听后鼻子酸酸的,她插嘴问弟:“看你们哥俩儿平时不冷不热的,到关键困难的时候,你们俩像'打仗亲兄弟,'谁知你这么重情义,要不是你,我们都要乞讨过年了!”弟有些醉了,含糊答道:“嫂子你不知道,在我最难的时候,哥没嫌弃我,还不顾父亲的打骂给我带好吃的,就是这份情义支撑我走过了这么多年。你说,我这辈子拿什么还他?......”哥本来想端起酒杯喝口酒,却不知道怎地抖了一下,酒洒到了饭桌上,像是喝多了,又像是说什么,却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以后,哥开始在工厂用心了。
6年后,哥36岁,弟31岁。在哥俩的共同努力下皮鞋厂已颇具规模,各个方面也已先后步入正轨,一片喜人气象。在哥的催促下,弟结婚生子,在城里也买了房。哥俩的感情似乎又胜童年。
8年后,哥44岁,弟39岁。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弟结束了年轻的生命。哥更是生不如死,因为那辆车来朝自己来的<后来警方告诉他,开车的是他一个最强大的竞争对手雇的杀手>结果弟把他推到了旁边......弟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句话是躺在哥的怀里说的,没,没什么的,就算......我......还了你那......碗水饺的人情吧......
以后的日子,哥几乎是恶梦里度过的,整日魂不守舍。有一次在恶梦中大叫:“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闹着玩,我不知道,不,我知道,不,我不知道那碗水饺是爸喂过狗的......
2年后,哥46岁,由于神经过度而紧张患脑梗塞而死亡。死时却立三个奇怪的遗嘱,并怕别人以为他糊涂,把同样的遗嘱抄了三份才安心地死去。
遗嘱里有这样的两句话:
把我埋在弟弟坟的后面......当弟的儿子年满18岁时,我所有家产的一半由他来继承......
创作谈:
在物欲横流的今天,但我还是坚守着自己的一份幸福:坚守住写作这快灵魂的净土。
今天接到(百花园)秦老师的电话,在电话中秦老师对我的小说作了点评,我受益匪浅,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差距。得知我的小说在(百花园)杂志上发表,很是高兴。至于秦老师要我写一篇创作体会,我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呢。
从陡沟中学时起,我就喜欢上了文学。每谈到写作心得时,我总会想起初一班教语文的老师郭明宏曾对我说的话,写文章就是写思想,要把自己对事物的所思所想连同感情真实自然地写出来。不要过于拘泥语法和修辞。当然,语法是重要的,但一颗可挖掘的心更是可贵的;
修辞也是重要的,但我觉得不应该为修辞而修辞,而是要努力开发自己的想象力。
随着年龄的增长,自然会写来自内心的浪漫语句。写作是最好的交谈,是心灵的独唱,只有真正来自心灵深处,这样的交谈才更加接近核心和灵魂,才会让人颤栗与叹吟,过后不忘,甚至受益终生。
人们常说写作来源于生活,这是颠簸不破的真理。生活是一部大百科全书,坐在书房里是绝对体会不出来的。事实证明,很好优秀的作品都是深入生活、深入百姓的结晶。不过,我更觉得写作最重要的是要领悟生活,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都需要,真的。
在物欲横流的今天,很多人都都远离了纯文学。但我还是坚守着自己的一份幸福,而且很愿意做一个虔诚的守望着,平静而自然地面对一个平静而自然的日子,平静而自然地用写作这种方式去与人交谈。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超越所有虚妄的追求而坚守住写作这块灵魂的净土,但我会一如既往地坚持。
《撰稿:张子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