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用这味草药,竟然可以治口眼歪斜、行痹
【功能主治】祛风湿,通经络,止泻痢。用于风湿痹痛,麻木拘挛,筋骨酸痛,泄泻痢疾。【性状】不规则的段。茎表面灰绿色或带紫色,节膨大。切面黄白色,有时中空。叶对生,卷曲皱缩,灰褐色,具细长叶柄。果实长圆形或球形,宿存花柱形似鹳喙。气微,味淡。老鹳草全国各地皆产,多生于路边沟旁或篱笆边,山坡上,中药书中都有记载。据我观察,近时医者应用此药渐少,故药房中也多不备,或多用作辅佐药,独用而建功者稀。数年来,我偶然收集到几个偏方,都是用此一味而治愈难治之病,真乃功不可没,特笔录两则于此,以备大家采用焉。1987年,我从黑龙江省调往福洞医院,为办调转手续,曾到虎林县畜牧局管档案的文书李某家。他的妻子知道我是医生后,问我一些有关医学与病情的事情。闲谈中谈到,李某曾患颜面神经麻痹,在县医院治疗多日,效不显著。有人传方用老鹳草一把(大约鲜草2~3两),洗净,切碎,水煎两大碗,头煎熏洗,二煎内服。李某听后不信,言医生都治不好,一个偏方能管什么用。其妻令孩子去采来,劝丈夫按法用之,数日竟病愈。余听后,默记于心中。归家后,适逢本厂工人董老六(行六,忘其名)得面神经麻痹来求治,我即用牵正散方加减,嘱其自采此药如法用之。因当时我马上要走,恐其少服不效,所以开了20天的药。两月后我回虎林搬家时,他早已病愈,问其经过,称:按你所嘱,仅服药8天,老鹳草也用8天,即愈。正巧亲戚中有一人也患此病,闻我病愈,来问方,便把剩下的药送给了他,也让他自采老鹳草用之,他也早已痊愈了。当然,这里不能完全排除加味牵正散的作用。可是,就我的经验,牵正散治颜面神经麻痹虽为名方,但效果却并不理想。试问:凡学中医之人,几乎无人不晓此方,为何却没几个是纯用此方治愈的?我有两个病例,似乎也能说明一点问题。在治董老六之前,有一邻居刘某,有一天来买感冒药,次日又来,说:你看我嘴是不是有点歪?我仔细观之,确实有点歪,特别一笑时更加明显。我说是颜面神经麻痹,劝他服中药,用牵正散加味,轧为散,服10天,效果不显(当时我还不知老鹳草方)。于是,他到迎春针灸,又到外地求医,还托人弄来鳝鱼血(干血粉)外涂,效果都不显著。两三月后渐愈,但若仔细观察,还是有点歪。还有一例,我在福洞镇医院时,有112队的一位患者,男,30岁左右,嘴歪得很厉害,数次来买药,也是牵正散加味,每次都是6剂药(自己带来的处方)。他说服此方已3个月,同时还到延吉去针灸。我说:你既治了这么长时间仍不愈,说明此方效果并不好,若能相信,我可以给你治疗。患者只是答应,却没相信,后来也就不了了之。《诸病源候论·偏风口㖞候》说:“偏风口㖞,是体虚受风,风入于夹口之筋也。足陽明之筋上夹于口,其筋偏虚,而风因乘之,使其经筋偏急不调,故令口㖞僻也。”明代楼英《医学纲目》中说:“凡半身不遂者必口眼㖞斜,亦有无半身不遂而㖞斜者。”这里说的是后一种,典型的症状表现为:一侧鼻唇沟变浅,口角歪向另一侧。口歪重的口角流涎,咀嚼时食物滞留于患侧齿颊之间,又因面瘫口歪,说话时吐字不清。至于“半身不遂伴口眼㖞斜的”,这是由脑血栓之类的疾病而引起的。我没有用此方治疗过。在以后的临床中,我经常用此方来治颜面神经麻痹。为增加药效,我改外洗为热敷:用一条毛巾,浸泡药汁后稍拧干,以不滴水为度,热敷于患侧耳、颊处,每晚热敷半小时至两小时。在我的记忆里,还没有一例失败过(我此后用的都是干的药材,因为医院中不经营鲜草)。患者病程长短都有,有病一年半的,有起病即来者,为了“保险”和解除患者疑虑,我基本都配用牵正散。也有单用老鹳草者,没有看出有什么明显的差别。颜面神经麻痹是一个比较好诊断的病,凡是有点医学知识的人只要一看便知,但在临床治疗中却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我对此病也是探索有年,在得到这个验方之前,一直没有理想的疗效。执方治病,每被人讥为“按图索骥”,但事实上,我也的确见过不少医生,仅凭“祖上遗产”而做到门庭若市,或对医理一窍不通,而全恃一技之长的。可见世上的事是不能一概而论的。按一般道理讲,有矛就有盾,有病就有方,只是很多我们还不知道罢了。中医的理论和辨证论治,有好多也是流于形式和纯理论。拿此病和带状疱疹来说,中医都有它的一套辨证论治的理法,现在更有分类和分型,可按那一套辨下来,理论是有了,疗效咋样呢?治此二病,我一般是不用辨证分型那一套的。只要是此病,就径用此方来治,疗效我不敢说是百分之百,反正是很好。这说明什么呢?只能说一些病的原因是比较固定的,而且这种病确实是有方的。中医药学真的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入宝库却空手而归那只能说是自己机缘不好了。1989年9月12日,县建筑公司工人苗胜来拿感冒药,闲谈时说:昔年曾患腿痛,原因是有一次劳动后,因夏季炎热,跳到预制厂蓄水的大铁桶中洗澡。刚从深井中抽上来的水很凉,水桶中水刚好没膝盖。他站立一会,觉水太凉,便出来了。归家后第二天便觉腿痛,尤以膝盖关节处为剧,服药打针俱不见效。有人传一土方,把地挖一洞,木头烧成炭,用尿泼湿,腿插入洞中,培入湿热的木炭。他按法施治,热痛难忍,汗出如豆,也不见效。后来听说邻村有一医生很有名气,便去求诊,半路因腿痛不能行走,坐在路边休息,一行路老人欲抽烟来“借火”,见状询问,遂据以实告。老人说,你欲去找的医生和我是同村,有点名气也不假,但他只是个外科医生,治疮疖之类还可以,似此等症恐非他所专长。我有一方,如你能信,不妨一试,且药是自采,并不费钱。并说,我有五子,每个孩子都大了,共盖房子五处,几年来,终日在山上石坑中采石,吃住达三年多,潮湿加劳累,遂半身麻木不能动(当地混称半身不遂、偏枯,但不是中风后遗症,大概属风湿或多发性神经炎之类),济南、青岛等各处求医,病情愈重,辗转数年,花钱数千元,无效又无钱,遂不再治。后有人传方,用老鹳草泡酒,按酒量服之,以不醉为度,日日服之。于是用一个小缸泡酒,共喝此酒200多斤,恢复如初。苗胜听了,归家后用大瓶泡酒10斤,服10日病减半,月余腿痛愈矣。余检《中药大辞典》,见《本草纲目拾遗》载:“老鹳草祛风,疏经活血,健筋骨,通络脉,治损伤,痹证,麻木,皮风,浸酒常饮,大有效。”证之以上二人之治验,能说此段文字不是古人亲身治验所录吗?我得此方之后,也常用于痹证、麻木等,配合其他药一起应用,或于病情基本治愈时作为善后之方。值得注意的是,此药治痹病不是几天内即能显效的,若能持之以恒,假以时日真的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