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朋友】与嘉的日子里

卡西莫多不想让你们从中寻找思想,也不是作为散文欣赏,而是一个生命静静聆听另一个生命,无关你是谁,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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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says on Quasimodo's life

我有一个朋友,嘉,在16岁时。
那个时候算不上读书的时光,街头偶尔混一混,黑网吧待待,典型一个既混不黑又读不了书的烂底子,平凡得就如同书呆子只有一两位朋友那种庸气。小升初的时候,成绩还不赖,排在了初中那所学校的前十,自负得一点儿也不像话。认识他也是刚开学,问了我一个朋友的消息,那时候,小镇地方比较小,混的好一点的人都互相知道点名号,那是我们见面的第一次。
后来很恰巧,又分到了同一个班级里,之后就开始缓慢彼此了解。之后我知道他并不是本地的人,但土话说的很本地,俨然一个巷子里的纯种本地人。我这个并不太爱出风头,可在课堂上,却是闹得最狠。刚开始,喜欢和我处朋友的不多,普通而已,大多数持观望态度,更有甚者,喜欢和我不对付,嘉便是其中一个,喜欢捉弄我。我这个人少年时期自卑得很,动不动就会感到委屈,可那个时候,委屈的事情一点儿也不会少到我身上。直到在我和他身上发生的某一件事,具体的我尚记不起来了,班里的大部分同学都护着他,而很少能替我说话,那个节点上,我特别特别委屈。但看来也正常,嘉长的帅气,比我耐看多了,在之后朋友阶段,我的穿衣审美,或多或少都与他有点关系。
在往后推推,我的有趣和易相处便是我与他做起朋友的支撑点,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事,我们的关系愈加深厚。会经常去他家做客。嘉的母亲蛮喜欢我,一次,因为嘉的母亲说他走路不要驼背,你看看人家莫多,走路背多直,我竟然因为这一句,在之后的岁月里,走路都刻意把背挺的笔直,可这两年,意外的事情层出不穷,压得我呀,似乎侧歪了。
每当到嘉的家里玩耍,他都会以他的手艺给我做一顿饭,最喜欢的是他的番茄蛋汤,后来,每当想学厨艺,也都是因为他,总觉得男人就应该早早学会。他也会带我去打打篮球,虽然到现在,我也不太会打,总觉得是自己的手掌太小了,抓不住球。和他认识的日子里,与他关系最为浓烈,在之后岁月里,一部分所引以为傲的能力,也是从他身上潜移默化地学习到的。
尚记得和他处朋友的日子里,还是如今智能机初步成型投市的阶段,那时候本身家中节约,梦想拥有一台属于自己的智能机,可未尝得人所愿,但嘉早早便拥有了一台,那时候智能机还便宜的很,六七百块钱就能买到一部,看着身边的人手指在屏幕上飞舞,我拼命记住他们的手势,生怕之后帮别人操作或是自己拥有一台的时候,会因为不会操作而窘迫,说来那时候的心态也惹人笑,之后,在嘉的智能机上,他教我学会了如何流畅地去滑动屏幕,如何去设置各种之前从未有过的东西。那时候的我,好像因为他,我进入了智能化的时代里。
嘉因为长的帅气,女朋友不会断掉。记得一位他的女朋友,与我关系还行。两人我觉得还是很般配的,但后来呀,还是小年轻般的分手了。那天我躺在床上,听着贝多芬的悲伤,想念着心中的单恋对象,忽然电话响了,是她打来的,她跟我说,她想他了,十一点,她在他楼下,乞求着复合,她应该是喝多了,我没放心上,早晨起来,才知道,那天晚上老天爷很配合地下雨了,她在他楼下,站了好久,实在站不住了,便瘫软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直到天亮,嘉也没有下来,她说,那时候她才发现,这个小镇那么冷。但嘉总是有什么再也不能在一起的难言之隐了吧。
嘉的感情里,也有与我有关的。某一天,我总觉得嘉有点反常,好似亏欠我什么,话里话外的,总让我不舒服。第二天中午,我们约在了一个蛋糕店里,我以为是平常的出来逛逛,但他和我说,他和我单恋的女孩子昨天在一起了,请我不要难过,多理解。小说里的情节一样,要兄弟还是要女朋友,哈哈,当然按我这个性子啊,也说不出一口流利的反驳话,只得憋了回去。见面的第二天,他说,他们分手了,我内心狂喜,感受到了所有能用皮肤接触到的温柔。但后来,好像我们之间总是充斥着这件事的芥蒂,但总归还是会偶尔走动。
和他关系结束的原因,责任大部分都在于我吧,我是个挺听话的儿子。在因为那件事之后,某天他在网吧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借把伞,我很随意地说我给你送过来吧。后来的一个月里,母亲察觉家里少了把伞,便一口责问我,家里不管坏了什么东西,少了什么东西,母亲总是会把所有的过错推到我身上,不管我做或是没做,因为家中就三个人,她的眼睛里,都是我。我如实的说我借给嘉了,他还没还回来。我一个人走在家楼下的时候,总会心惊胆战地想象母亲再一次责怪我,现在的我看来,也许是我觉得烦。我打了个电话给嘉,说拿把伞还给我,电话里的他说,忘记了,找个时间给我。
后来,伞总归是回来了,但嘉好像一直没与我联系了。后来再能有机会见面的时候,我与他,成了互相点个头的关系。
我想,那把伞在他看来,如此深厚的友谊,是我太小气了。我想,再来一次,恨不得自己买一把伞去还给母亲。

作者:卡西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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