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人,一份茶,一席清净话
是日,午晴。
疏影打院,徐徐山风。柴扉虚掩,无事叨扰。南山先生正晒着暖融,乡学同儒入了院,手里攒着一布袋子,细瞧,原是茶饼。遂进了乌厨,拾掇些许碎枯枝,着了明火,煮壶薄水。
南山先生取出茶饼,微漫茶香,果不其然,好茶也。无久,壶水汲汲。
茶香满室,情难自已。南山先生端茶挪于院,碧空如洗,光洒诗书。此景岂能辜负,奉好茶桌,寻思着那日货郎担偶驻,几两碎银换了袋看着就生得朴朴的巴旦木。
就着一壶好茶,一份干脆果子,趁着午后晴风,诗兴上了心头。与同好相坐而度,闲阳晒暖,意趣可谓不言自明。
待到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乡间炊烟四起,草盛豆苗之农锄,盈盈而归。茶桌上香茗品尽,倒落了三两巴旦木孤孤而立。断然弃之不得,不若就进餐食,兴许凑合一顿。
取清溪明虾,去壳得虾仁,少不得青翠之色同入铁铸,巴旦木同炒之,竟也闻之而陶。
入夜,独坐而思,一席清净。诗书之颜如玉,餐食之东坡士。
南山先生记于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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