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往事：落满红蜻蜓的夏天（8）
文/林歌
林歌，80后，文学爱好者，旅游规划师。行遍千山万水，写过四海八荒。新浪微博@林歌，公众号：握刀听雨堂
代表作：武侠系列《银月洗剑传奇》《刺世嫉邪赋》《凤凰东南飞》《光明皇帝》，青春系列《南塘》《一场游戏》《一个地方，两个姑娘》，两京系列《长安古意》《东京梦华》，诗集《江湖故句》等，计1000万字。
20
只要是能吃的东西，张力假如要是不搞几个尝尝的话，估计他连觉都会睡不着的。
这就是张力最大的毛病。
根据最小道消息，传说曾经有个朋友送了阿爹一缸金鱼。
那些金鱼实在是太漂亮了，它们那种活泼可爱，通体透亮的样子吸引得张力夜不能寐，乐不开怀。
有一天，阿爹要到县城办事。
出门的时候，他一再叮咛张力说，一定要照看好那缸金鱼，不要让家里的大花猫偷吃了。
结果，阿爹从县城回来，就把张力给狠狠地揍了一顿。
原因是，大花猫偷吃的还没有张力偷吃的多。
那一缸的金鱼，竟然让张力给吃了个精光，连片鱼鳞都没有留下。
自从那缸金鱼来到家里，看着它们那些通体透亮的金鱼，张力就一直在想，什么鲤鱼鲫鱼鲢鱼鲇鱼草鱼黄鱼什么，我好像都已经吃过了。
可是，这个金鱼好像还没有尝过，不知道它们是什么味儿，看它们的样子，通体透亮，模样倒是挺俊俏的，却不知道它们的肉中不中吃？
所以，阿爹一出门，他就开始付出行动了。
当阿爹从县城办完事踏进家门的时候，发现张力正在向锅里面加调料。
他一边加还一边不停地纳闷，咦，刚才我明明再郭里煮了十条金鱼的，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只剩下九条了呢？难道是被那只馋嘴的猫给叼了一块去？
他似乎忘却了，在这一锅金鱼还没有煮到七成熟的时候，他就已经忍不住尝了一条了，竟然把责任推到了猫的身上，亏不亏心呀。
他正在洋洋自得，假如这锅金鱼吃得不过瘾的话，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把笼子里的那只金丝雀也放到锅里煮煮的时候，阿爹那条大长腿已经怒不可遏地从背后狠狠地杀了过来了。
那次，气得阿爹差点儿把张力也给扔到锅里煮了。
三明治甚至相信，假如阿爹真的把张力扔到锅里煮熟的话，那么，张力说不定也会从锅里伸出手，捞几块自己的肉尝尝是什么味道的。
当三明治从树上跳下来，把掏出来的鸟蛋小心地放到小鱼手里的时候，还特意警惕地看了看张力。
但是，张力根本就没有注意他这几棵鸟蛋。
此刻，我们的天才美食家张力正在满树林子地寻找又甜又酸的野果子来吃。
他简直就像是一只被饿伤了的野猪那样，往草丛里一蹲，满地乱呼啦，也不管青红皂白，也不管什么酸甜苦辣，见到一颗新奇的果实就弄下来，往嘴巴里塞。
然后一顿乱嚼，咂吧咂吧，红汤绿水一起向下流。
他若是认为可以吃的东西，也不管到底能不能吃，他就一定急不可耐地塞到嘴巴里，吞下去的。
关于只一点，小鱼曾经说过一句极为经典的话来形容张力。
她说：“大力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如果他认识石头可以吃的话，你只要可以给他煮熟了，他就有本事给你吞下去。”
但是，三明治却有不同的见解。
三明治认为，假如他认为石头可以吃的话，你即使不给他煮熟，他也照样有办法给你吃下去的。
张力在吃的方面，一向都是一个敢于冒险的家伙。
即使他知道有些东西当他吃下去之后，肚子里要进行世界大战的，他也不在乎，也要弄下来尝尝它们是什么味儿。
有一次，张力在后山的灌木丛里发现一种红红的，尖尖的，模样怪异的小果子。
这种小果子吃下去之后，嘴巴里甜甜的，酸酸的，味道简直是好极了，吃过之后，那可真是嘴有余香，三日而不绝。
后来，他又在自家的菜园里，找到一种模样与之非常相似的小辣椒，连想都没有多想，便急不可耐地扑过去。
那一次，张力被辣椒辣得鬼哭狼嚎了整整三天三夜，嘴巴大得跟猕猴桃似的。
只是不知道张力这次会演一出什么样的把戏。
三明治在期待着，小鱼好像也在期待。
21
当张力从枫叶林的深处转悠了一圈，走出来的时候，手里骤然多了一把模样怪异，通体发着紫色，但是相貌较为清秀的小果子。
经常吃野果子的人一般都会发现这样一个规律。
林中生长出来的野果子，就像站在路边的野女人一样，虽然长相不是那么得出人意料，但是，却往往会带给人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绝对不是生长在温室中被人类精心培植出来的小果子和那些被丈夫桊养在家里相夫教子的正经女人所能够体现到的。
张力一边走，一边往嘴巴里不停地塞那些模样怪异的小果子。
他一抬头，发现三明治和小鱼正在用惊奇的表情望着他，便笑了起来，露出满嘴绿色的牙齿。
假如不是三明治经验丰富，提早知道了他吃了一些富含绿色素的野果太多牙齿被染绿的缘故，一定会以为张力刚才在林子里像老黄牛一样吃完了绿草的结果呢。
看见张力吃得不亦乐乎，三明治故意不怀好意地笑着问道：“大力，你手里拿着的是些什么东西呀？”
此话一出，张力的脸色立刻变了变。
他知道，现在再想把这些宝贝藏起来，好像是太晚了。
这些可是他的宝贝，假如别人来跟他分享的话，他一定会很难受的.
尽管这个人是他最好的朋友兄弟。
他只好硬着头皮，冲着他苦笑了两下，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三明治故意大叫了一下，说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胡乱往嘴里塞？”
张力说：“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却知道这些东西的味道简直是妙不可言的。”
三明治笑了笑，说道：“真的妙不可言？”
张力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当然真的，不信你尝尝。”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他脸上所显现出来的表情却生怕三明治真的听话，拿起来几个尝尝似的。
他用一种极端恐惧的，无以言状的眼神望着三明治，希望善解人意的三儿一定要赶紧拒绝了他的好意，不要拿起来尝。
假如尝了，那可真的要了他的老命了。
三明治几乎是和张力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张力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一定不会不知道。
所以，看见张力的这种表情，他当然不会让他的朋友失望的。
他故意皱起眉头，做出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说道：“这种连鬼也不敢吃的东西，我才不乐意尝呢。还是你自己留着享用吧。”
这话说出来简直是无理极了，无理得简直都像是很不给张力面子，但是，张力听了之后，却像是捡到了元宝一样，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跟喝了蜜蜂尿似的。
但是，我们的小鱼姑娘可就不像我们的小歌儿那样善解人意，富有爱心了。
看见这么可爱的小果子，她可完全不管张力那一套，一把夺过来就要往嘴巴里塞。
嘴里都塞不下来，就放进口袋里。
她的那双手虽然又白有小又没有力气，可是，等她这么一抓之后，可就把张力的半条命给抓走了。
张力手里真的是硕果仅存了。
张力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小鱼刚才那一把，抓得仿佛不是一把小果子，而是一大块流着油的非肉似的。
他一会儿看看自己手里的果子，一会儿又看看如狼似虎的小鱼，希望她能够手下超生，在嘴巴上给自己留点儿阴德，能够给他留下一点点命根子，可以让他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享受一下手里仅存下来的这几粒果子，不要遗憾终生。
这可是他翻山越岭才找到的。
但是，小鱼却没有一点儿要停手的样子。
这次，她仿佛已经下定了要让张力彻底破产，彻底崩溃的决心了。
她一边放开嘴巴往里塞那些果子，还一边不停地朝着张力手里那几个仅存的果子瞄。
她那些不怀好意，带有极大挑衅性的目光瞄得张力精神恍惚，游离不定，跟丢了七魂六魄似的。
后来，不知道小鱼开始有点儿可怜他了，故意在嘴上给他超生，还是这种果子真的无法提起她的兴致，“呸”的一声，把刚刚塞进去的果子给吐出来，张力的脸色才算是变得柔和起来，像是犯了错误得到了赦免似的。
小鱼一边不停地往外吐那些果子的残骸，一边呸呸地吐个不停。
她吃了张力辛辛苦苦采摘回来的果子，不但不领情，说上几句好听的话来感谢张力的情谊，反而要用这种态度来伤害张力的面子，真是岂有此理。
三明治都有点儿替张力愤愤不平了。
但是，张力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高兴起来，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似的，脸上乐开了花，只见眉毛不见眼睛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说奇怪不奇怪？
看见三明治一脸的惊诧，张力故做高雅地叹了口气，仿佛是在为三明治和小鱼他们很惋惜似的。
“唉”。
三明治说：“你叹什么气呀？”
张力朝他们举了举手中的果子，还在叹气道：“唉，这么美味的东西，你们竟然一个没有胆量吃，一个又说不好吃，真是不可理解呀，真是暴殄天物呀。”
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叹息得三明治几乎都有点儿无地自容，真的想拿几个来尝尝了。
只可惜的是，想尝还没有来得及伸手拿几个来尝尝的时候，张力那双秃鹰般精锐的眼睛早已看穿了三明治的狼子野心。
当三明治想要拿几个来尝尝的时候，他就已经什么也顾不上了，赶紧把手里那几个仅存的硕果塞进了嘴巴里。
然后，又用手紧紧地捂住嘴巴，仿佛是怕三明治把这些果子再从他的嘴巴里给掏出来塞进自己的嘴里似的。
只听见一阵不顾一切的咀嚼，牙齿纵横交错，他的嘴角立刻流出来一些黑色的汁液。
当这些黑色的汁液从嘴角流到脖子里，再从脖子里流到肚子上，最后从脚底板上流出来的时候，张力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种胜利后所有的满足感。
看见张力的这副吃相，小鱼不禁皱了皱眉头，恶心不已。
她说：“大力，我真的不是很明白，这么大清早的，你究竟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胃口？”
张力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苦着脸说：“其实，我现在的胃口一点儿也不好，不仅不好，简直糟糕透了。”
三明治说：“大清早的吃下去这么多的东西，你还胃口不好呀？”
张力笑嘻嘻地说道：“是呀，胃口不好，总是得勉强自己吃点儿东西吧，我不能太委屈自己的肚子吧。”
小鱼说：“你胃口不好的时候就可以吃下去这么多的东西，假如你胃口好的时候，那你还不把整个林子里的果树都给吃了？”
张力刚刚想跟她解释说，他之所以要吃这么多的果子，其实也并不是肚子饿了，而是因为自己的胃口不好，想用它们来开胃的时候，就听见大黄和小黄像是见了鬼一样不停地嚎叫起来，老大，老大，救命呀。
22
当张力小歌儿他们循着叫喊声发过来的方向一路跑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大黄和小黄已经被吓得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此刻，一条有小孩子的胳膊般粗细的大花蛇正在他们的脚下极其嚣张地爬来爬去，样子简直比妖精还要张扬跋扈。
那条大花蛇像是正在跟谁赌气似的，昂着头，挺着胸，一条愤怒得已经发红的舌头嘶嘶地吐着凉气，伸得两长，就像是舞台上正在迎风伸着水袖，咿呀咿呀唱着假声的旦角。
看见它的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三明治的两条腿开始有点儿发软，差点儿原地瘫坐下去，从头顶到脚底板都开始往外淌冷汗。
而小鱼呢，则瑟缩缩地躲在三明治的背后，两条腿抖得更加厉害。
看见大花蛇嘶嘶不停地朝着她吐舌头，吓得赶紧捂上眼睛，可是，却又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好几次都从手指缝隙里偷偷看上两眼，然后再闭上眼睛。
张力倒是一副男子汉大丈夫的架势。
他指着大黄和小黄，气势汹汹地说道：“你们这两个混球儿，一条泥鳅就把你们吓成这样，真给我丢脸，你们家不是打猎的吗？”
大黄瑟瑟地说：“老大，那不是泥鳅，那是蛇呀。”
小黄说：“老大，我们家是打猎的，可是，我们平常都是打獐子兔子山鸡什么的，可是，从来就没有打过蛇呀。”
张力拍得胸脯叮当响，大声说道：“我知道是蛇，蛇有什么可怕的，我就当它是泥鳅，怎么着？”
说到这里，张力小心翼翼地绕到那条大花蛇的背后，像是要对它进行突然袭击似的，轻轻地凑上去，凑上去。
趁着它正向大黄和小黄兄弟俩呲牙咧嘴的机会，他一个猛子扎上去，一下子就揪住了它的尾巴，毫不费力地就把它给吊了起来，像是在荡秋千似的，在手里不停地抖动着。
那条大花蛇立刻被张力给抖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以。
它很想折起头来，去咬两口眼前这个嚣张得实在不像话的小子，教训他一吨，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触犯他的龙威。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尽管它已经很尽力地去抬头了，可是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全身的骨架像是已经给他抖散了似的。
体内明明已经集结了无穷的力量，但是，就是使出来。
只要是经常跟蛇打过交道的人一般都明白，无论多么可怕的蛇，只要是落到人的手里，被提着那么胡乱抖动几下的话，就会变成一条全体瘫痪掉的可怜虫的。
据说，这是因为蛇的全身骨架是成环节状的，只要被人那么轻轻抖动几下，全身的骨节就会一节一节地脱落掉。
一条全身骨节都已经脱落的蛇简直就像是一条被人抽了筋骨的龙，它除了躺在那里等死之外，还能怎么样呢？
张力也没有怎么样？
他只是把这条又粗又长又可怜的大花蛇团成一团，塞进一只带着盖子的竹篓子里。
他一边收拾那条蛇，一边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又多了一条下酒的菜。”
三明治瑟缩缩地问道：“大力，难道你准备把它给吃掉？”
张力得意地说：“不吃掉它，难道养着它等它来吃掉我呀，真是无可救药。”
三明治说：“你，你为什么要吃它呢？”
张力转过头来，看着三明治，表情怪异得简直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白痴一样。
三明治也不是很在意他的这种目光，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真的不大明白你为什么要吃掉它？难道蛇肉也可以吃的吗？你看它那个样子，多吓人呀，假如吃了它的肉之后，自己身上也长出那么些白花点点，那可就麻烦了。”
小鱼他的身后立刻附和道：“是呀，是呀。简直都把人给吓死了。”
张力摇了摇那只装着蛇的竹篓子，一会儿看看三明治，一会儿又看了看小鱼，笑着说道：“三儿，难道你从来就没有吃过蛇肉吗？”
三明治缩着脖子，说道：“吃蛇肉？天哪，我看见那东西简直就要晕倒，哪里还敢吃呀？”
张力说：“小鱼，你呢？”
小鱼说：“我更不行了，看见蛇，说不定我晕得比三儿还要快，就更不敢吃了。”
听到这话，张力立刻很同情地朝着他们不停的摇头叹气，仿佛是在叹息他们竟然没有吃过蛇肉，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似的。
三明治说：“你叹什么气呀？”
张力说：“我是在为你们叹气呀，你知不知道，蛇肉鲜嫩润滑，滋身补血，活淤化骨，健脑开胃，修身养性，没有吃过蛇肉，我真的不大明白，这么多年，你们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假如我是你们，早一头在石头上撞死了。”
三明治笑了笑，说道：“不会像你说得那么夸张吧，蛇肉又不是人参果还魂丹什么的，不吃就不吃，有什么可遗憾的呢，再者说了，看见那东西我就肚子疼，哪里还敢吃呀，是不是，小鱼？”
小鱼立刻附和道：“是呀，是呀，我们才不稀罕呢？”
张力哼哼冷笑了两声，说道：“假如你曾经吃过蛇肉，那你就不会再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了，保证你终身难忘。”
三明治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张力说得意地仰着脑袋，自豪地说道：“因为蛇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呀。“
说到这里，他还忍不住舔了舔舌头，像是在回味着什么似的。
听到这话，小鱼却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夺过那只装着蛇的竹篓子，大叫道：“我要吃，我要吃。”
张力笑嘻嘻地说道：“怎么？你现在不害怕吃了蛇肉身上会长那些花点点了？”
小鱼说：“怕。”
张力说：“怕你还敢吃？”
小鱼说：“我本来是不敢吃的，可是，听你这么一介绍蛇肉的各种优点，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尝一尝蛇肉是不是真的像你吹得那样好吃了。”
张力一挑大拇指，大笑着说道：“好，有气魄，像个英雄好汉，三儿，那你呢？”
三明治苦笑了几下，说道：“既然连小鱼都准备为吃蛇肉英勇就义了，那我还好意思再当缩头乌龟吗？”
无论谁都可以看得出来，三明治在说这话的时候，是多么得言不由衷呀。
他为了逞英雄好汉，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众所周知的是，三明治的第一大克星就是蛇。
见了蛇，几乎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
今天让老鼠去尝尝猫肉是什么味儿，你说那只老鼠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吧。
张力仿佛没有了解到三明治的苦衷，听到这话，很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叫道：“这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这才是我大力的好兄弟嘛，那好，今天我就给你们好好地露两手，给你们做一道'龙虎斗京华’尝尝。”
小鱼说：“龙虎斗京华？什么叫做龙虎斗京华？”
听到着话，张力立刻得意洋洋，摆出一副这方面专家权威的样子，两只眼朝着天，一只脚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拍子。
如果不是小鱼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的话，估计他的尾巴早就翘到了天上，把太阳给打下来了。
张力定了定原神，说道：“这龙虎斗京华呢，其实很简单。这个龙呢，当然是指蛇了，至于虎，当然就是指猫了，把蛇肉和猫肉放在一起，加上葱姜蒜茴香，用火那么一炖，烧出来的汤就是指龙虎斗京华，你的，明白？”
小鱼说：“原来如此呀，就这么简单吗？”
张力看了看她，说道：“简单？告诉你，做这道菜，一点儿都不简单。”
小鱼说：“就这还不简单呀，告诉你，只要你能给我拿来龙肉和虎肉，我也照样能给你做出龙虎斗京华出来，而且还做得比你做得还吃。”
三明治看了看她，问道“是吗？”
小鱼满怀自信地点了点头，说道：“是。”
他又看了看张力，问道：“是吗？”
张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鱼，说道：“应该是吧，但是，问题就在于，我们只有龙肉，还没有虎肉呀，假如有了虎肉，连你都可以做出来。”
三明治想了一会儿，然后就冲着小鱼呵呵地笑了起来。
他笑的实在有些不怀好意，黄鼠狼在给鸡去拜年的时候的那种笑，估计就是他那样的了。
小鱼说：“三儿，你笑什么？”
三明治把张力拉到一边，凑在他的耳朵上，悄悄地说道：“现在你要做龙虎斗京华，有了龙肉，却没有虎肉是不是？”
张力说：“是呀，你有办法弄到虎肉吗？”
三明治笑嘻嘻地说道：“当然有了，要不然，敢这么笑吗？”
张力说：“你到哪里去弄虎肉？”
三明治一脸坏笑地说道：“那还不简单，你去把小鱼家里的那只大花猫过来，凑个数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张力冲着他打了个响指，嘿嘿笑着说：“高见呀高见，果然高见，真不愧我的智囊，但关键在于，这只虎可不大好抓呀。”
三明治顶住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