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事仆射(资治通鉴卷二〇二之六)

上元二年八月戊戌(二十七日),唐廷任命戴至德为右仆射,庚子(二十九日),任命刘仁轨为左仆射,两人都保留同中书门下三品衔。另外,又任命张文瓘为侍中,郝处俊为中书令;李敬玄为吏部尚书兼左庶子,保留同中书门下三品衔。

刘仁轨和戴至德轮班接受诉讼。在接待告状的人时,刘仁轨常和颜悦色地应对讼辞人的要求,戴至德则每次都据理责问,从不轻易答应或否定,确有冤枉的才私下上奏皇帝为其申辩。因此,刘仁轨的声誉很好。有人问戴至德为什么不学习人家刘仁轨,他说:“刑罚和赏赐那是皇帝的权力,作臣下的怎能盗用呢!(威福者人主之柄,人臣安得盗取之!)”唐高宗听到这话后,很看重他。

有一次,有一位老妇人要找刘仁轨呈递讼辞,结果错找了戴至德。戴至德还未完看完讼辞时,老妇人发现找错人了,就对戴至德说:“我本以为是懂事的仆射,原来是不懂事的仆射!快把讼辞还我!(本谓是解事仆射,乃不解事仆射邪!归我牒!)”戴至德也不生气,笑着把讼辞交还她。当时人称赞戴至德是个恭谨忠厚的人。

和刘仁轨的“巧”相比,戴至德则是“拙”。二人为官,各有自己的特色,最终也都能取得较好的官声,所谓“大巧若拙”,有原则的“拙”,其实是“大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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