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粹】桂花香（外一篇）/陈勇

清晨，一进入园子，只觉满满的香味沁人心脾，不由得再深深地吸了几吸，甚至张开了嘴——桂花开了。

那棵桂花树定又开了满树的花。

这是一棵与众不同的桂花树：三根胳膊粗的树身由根部而分，挺直向上、比肩而长、雄劲有力。若不仔细看，还以为就是一个独立的、粗粗的、挺挺的树干呢！

这样一种造型的树身，着实别致。树冠直经约十米。站在楼上看，形状就像一棵偌大的蘑菇，或者说是一把撑开了的、大大的伞。

这棵桂树一开花，满园便是香的海洋，处处皆是香的涟漪。园里嘹亮的歌声、清脆的书声、欢快的身姿，驻足的赞叹和匆匆的脚步沾带或助力着香波，更使得这满园无处不被浸润，无处不被淫袭。醉人的香！

这棵树从栽种到现在，已二十多个春秋了。都说“十年树木”，且已是两个“十年”还要多了，它早已由小小的树苗长成了参天大树，繁盛而又充满活力！

有人说：“这棵树要是在西湖岸边，才名贵呢！”

是的，杭州西湖闻名天下。湖边桂花树更是景中之景。仅一处“苏园”便有数不清的桂树——大的、小的；高的、矮的；有形的、无形的......个个都有一个优雅的名字，棵棵都是身价不菲。它们肯定是沾了西湖的光。

而我们园里的这棵桂花树，虽造型美满，虽枝干均称，虽花香四溢，虽赞誉不断，然却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称，更别提有人专门为其“量身估值”了！

不禁有些替它不平了。是啊，要是挪到西湖岸边，以其现在的模样、身姿、花香，定会名冠“苏园”，香氤“白堤”！说不定还会有墨客文人、骚夫雅士为其吟诗作画、为其醉酒揽月......

而这棵桂树却还是在这里，依然在这里。默默地生长着，由小到大，由平淡到繁茂，由弱不经风到与风共舞到无畏风雨到枝干繁茂到花开满枝到香飘满园，到已是参天！虽不沾西湖的光，却也奋力地生长着！虽不知“名贵”为何物，却已是人们眼中的名贵。

终是被这棵树俘获了！

晚上，告别了白天的匆碌，难得拥有入睡前的胡思，便又闻到了桂花香，好似看到了那棵树。

明天，定要再拥那满园的香！

 醉 后

昨晚喝高了。又断片了。

凌晨四点多醒了，醒了之后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发现，每每喝多之后，总是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就醒了，醒了就睡不着了。

“兄弟，到家了没？”

“刚进屋。”

“好。”

“以后有用得着咱的地方，成白管来！”

“那当然，必须地，这是必须地。”

“该天还喝，今儿没尽兴。”

“该天我安排，喝了白的再嗨皮嗨皮去。”

“那中，舍命陪兄弟。”

“眼睁不开了。”

“我也是。”

“睡吧，我的好兄弟。”

“你可别不吭气去弄啥啥去了，去了得喊我。”

“洗脚城开门了？”

......

我的乖乖，这都聊里啥！一看手机，原来是昨天晚上睡之前的事。有点想起鸡皮疙瘩。

“瞅你那样儿，喝了酒不说好好睡，也不知道兴奋里啥，不管喝别喝了！你知不知道你给谁谁谁打电话，说你等两天请人家弄两杯哩！”

妻在一旁怼着我，我竟不知道有这回事。哪根筋发神经了，要请人家喝两杯。我还不太相信，一看通话记录，一点也不假！

于是，便努力地想昨晚酒后除了与朋友微信之外，还和谁打了电话，还干了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是走回家的还是骑车回家的？不知道怎么又绕道去了别的地方？更不知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谁信呢？当时觉着好好的。连我自己都不信。更不知道自己啥时候上床睡着的，是自己脱的衣服吗？

不知是想得多了睡不着，还是睡不着了想的太多，从四、五点醒来便再也无法入睡。

想着想着七点多了，想着想着真的想起来自己骑车回家的路上又拐弯去了别的地方，想着想着为自己的举止可笑又害臊了起来，想着想着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到底啥时候上床睡的觉......

看来，自己就那半斤五两量！不然怎么会那么兴备？那么姿意？那么妄为呢？并且，自己还不相信是自己？

醉后！

作者简介：陈勇，西平县第二中学教师，县作协会员，曾在《天中晚报》等报刊发表散文作品10多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