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非闇(1889~1959),工笔画大师。作画主张师古而不泥古,更重师法造化。能再现一草一叶瞬间动态...

    于非闇(1889-1959),中国画家。原名于魁照,后改名于照,字仰枢,别署非闇,又号闲人、闻人、老非。原籍山东蓬莱,出生于北京,自幼得书画家传。1912年入师范学校学习,后任教于私立师范校、私立华北大学美术系。兼任古物陈列所附设国画研究馆导师。提笼架鸟乃是京中子弟的一大爱好,于非闇曾在民国十七年前后,相继出版了《都门艺兰记》、《都门钓鱼记》、《都门豢鸽记》,记述了生活中的这些嗜好的心得。1935年起专攻工笔花鸟画,1936年,于非闇辞去《晨报》编辑职务,倡导成立了古物陈列所国画研究馆,并担任导师一职,徜徉于历代名画的烟海中,充实完善自己的艺术创作。在任职于故宫古物陈列所,临摹、研究了大量古代绘画,打下了较深的传统根基。1949年后历任中央美术学院民族美术研究所研究员、北京中国画研究会副会长、北京画院副院长。
    于非闇四十六岁左右始画工笔花鸟画,从学清代陈洪绶入手,后学宋、元花鸟画,并着意研究赵佶手法。重古意是其一大特点,作画主张师古而不泥古,更重师法造化。于非闇对于生活中的鸟类有着足够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再现一草一叶瞬间动态特点,而不似静物之拘板。五十年代中后期,其以工笔重彩填矿物颜料为地,以凸显反视画中景物的色调和质感。作品融合了众家之长,得百家之法。于非闇在勾线用笔上以书法入,表现出形象的气骨。于非闇作画不墨守成规,反对作画过于工巧细密而失笔墨高韵及整体精神,敢于创新。就笔法而言,于非闇初以赵子固、陈老莲笔法为本,兼得圆硬尖瘦之趣,后以赵佶瘦金书笔法入画,笔道有粗细、软硬、顿挫,波磔的变化,不仅书意大增,且使线条具有表现质感、体积感、空间感的丰富变化。
    在于非闇的绘画作品中,宋人高古的气韵,精到的笔法与色彩的艳丽并不像冲突,不会因“艳”而显出“俗”,正是绘画大师的高明之处。所以艳美之色与高古之意,整体的贯穿在于非闇的作品之中的,是一格基调,也是识别其作品的根本。
    其在生命的最后一年,于病中作了一幅《喜鹊柳树》,并在题跋中写道:“从五代两宋到陈老莲是我学习传统第一阶段,专学赵佶是第二阶段,自后就我栽花养鸟一些知识从事写生,兼汲取民间画法,但文人画之经营位置亦未尝忽视。如此用功直到今天,深深体会到生活是创作的泉源,浓妆艳抹、淡妆素服以及一切表现技巧均以此出也”。这是其对一生艺术里程的重要总结。师古而不泥古,创两宋双勾技法之新,自成画派。构图打破陈规,用笔刚柔相济,着色求艳丽而不俗。如画牡丹,取春之花、夏之叶、秋之干而成,既能远观,又可近赏。且善于在画上题诗跋文,配以自刻印章,使画面饶有意趣。
    于非闇艺风严谨,订有日课,未曾稍懈。在古物陈列所工作期间,接触到不少古画,并且经常出没于古董店,借古画临摹,汲取许多技法。于非闇的工笔花鸟不仅得李公麟之笔法、蓝瑛之多变的风格、还体现着陈洪绶的高古之风趣。于非闇的绘画作品继宋画之周密不苟,扬现代之审美时尚,渗透出时代气息,对现代工笔花鸟画产生了重要影响。是20世纪北方“京派”工笔花鸟画的杰出代表,其工谨明丽、重色浓妆的工笔画风,堪称“于派”而连绵不绝。
    《白牡丹》立轴,1945年作

    “笔”与“墨”,是中国画创作的关键所在,对于工笔画而言,线条就是“笔”的具体表现。工笔画的线条虽然不像写意画那样有很大的自由表现空间,但它同样是有思想、有情感、有色彩,甚至是有生命的。于非闇是工笔画大家,他用笔的能力已然是驾轻就熟、成竹在胸了!
    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笔力坚实,无一松懈,色彩浓重富于装饰,源自写生,造型精谨,前期较为淡雅,后期趋于丰满富丽,为北方工笔花鸟画的重要代表,与陈之佛有“南陈北于”之称。
     水仙群蜂
    他早年曾研究过北宋赵昌《四喜图》,其在专著《我怎样画工笔花鸟画》第二章“我所研究过的古典工笔花鸟画”中提到赵昌《四喜图》:“赵昌四喜图,绢本着色大立轴,原画绢已受潮霉,但是神采奕奕,色墨如新。 他的工笔花鸟画,既继承并发扬了唐以来的花鸟画绘画传统,又融入了民间美术及其技法与材料的创新,使之艺术风格延绵古质而自出己貌。
    于非闇认为中国画的一大特点就是不能完全脱离书法,中国书法绘画在发生、发展的过程中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书法之理和书法之法可以为绘画所借鉴,正是这种关联,引发了以书入画。由此,他临习了唐代李阳冰的篆书,以求得笔道的劲力圆润;怀素的《自叙帖》让其笔道曲折转换、粗细润枯,有气势且变化多端;1931年开始写“瘦金书”一直持续到晚年,这也是其大多数作品的落款中采用的书体。
    春柳草虫
    《草虫图》立轴,1940年作
    《草花蚱蜢》立轴,丙子(1936年)作
    秋虫杂卉图 纸本设色立轴 135×61cm

    这件作品在工笔作品中堪称大件,庭院顽石错落,玉簪,牵牛,新竹穿插其间,点缀着蜻蜓,蚱蜢,蝴蝶等动物,一片秋意盎然。不但画面典丽繁复,而且对象的布置繁简得当,形象刻画精微生动,线条劲挺有力而准确严谨,极具节奏感,设色清丽、匀净而典雅,富有宋缂丝画的装饰性,有很强的古朴明丽的意味。他抓住了对象瞬间的动态特点,如两个蜻蜒或停或飞的动态极为准确传神。
    《富贵图》镜心
    《工笔花鸟》立轴
    《木笔山鹧图》 1956年作

    《木笔山鹧图》中,于用酣畅挺拔的“瘦金书”题写了一首白居易的诗《题灵隐寺红辛夷花一戏酬光上人》:“紫彩笔含尖火焰,红胭脂染小莲花。芳情香思知多少,恼得山僧悔出家” ,颇见其趣。其书法配其工笔花鸟,古意更浓。
    看于非闇的这幅作品,小枝与主干之间不仅在穿插避让上井然有序,主次关系明确,表现技巧也更生动自然。主干的线条虽然粗犷却不显粗糙,笔势稳重结实,细致的皴擦使枝干具有很强的立体效果,再加上淡赭色的渲染,很有些西画的韵味。盛开的辛夷花娇柔轻灵,给人以恬淡宁静、端庄秀丽、平和安详之感。层层晕染的花瓣丰满滋润,仿佛是由晶莹的玛瑙雕琢而成,那轻灵滋润的样子,让人心旷神怡。
    花蝶图

    花卉
    玉兰黄鹂 纸本设色 102.5×76cm 1956年

    这幅画是于非闇的著名作品。全画以深溟而又宁德的蓝色作底,画一枝盛开的白玉兰。树间两只羽毛极为鲜艳的黄鹂,一飞一落,情趣中跃动着生机。全画不留空白,以虚为实,此作以平涂的深蓝色作底色,产生了浓厚的装饰意味,但玉兰花树依然用写实手法。

深蓝底色看上去如沉睡的大海和洁净的蓝天,把那洁白、高雅、妖嫩而端庄的玉兰花衬托得愈加纯净和典雅。取大的对比效果,突出了人们在蓝天下观赏白玉兰花的印象。中国的工笔画也并不拘泥于摹拟的真实,而强调艺术家的理性和感性的加工。

    《红叶栖禽》立轴,1948年作

    《红叶双禽》立轴,1948年作
    《红叶鹦鹉》镜心,1941年作
    “对于花木,只要从四面八方观察分析和比较它们的精神面貌,是比禽鸟易于描写的。但是,它们在风、晴、雨、露和朝阳夕照动静变化的时候,却也需要我们平心静气地体会琢磨。”

——于非闇

    《花鸟》镜心
    《耄耋富贵》立轴,1948年作
    《红牡丹》镜心,庚辰

“花鸟画无论是工细还是写意,最后的要求是要做到形神兼到,描写如生。只有形似,哪怕是极其工致的如实描写,而对于花和鸟的精神,却未能表达出来,或是表达的不够充分,这只是完成了写生的初步功夫,而不时写生的最后效果。古代绘画的理论家曾说‘写形不难写心难’,‘写心’就是要求画家们要为花鸟传神。”

——于非闇

    牵牛花

    烟波红莲图轴

    《梅雀争春》立轴

“自古以来。人们对花鸟画的要求是‘活色生香’,对禽鸟画的要求是‘活泼可爱’。为了表现花鸟的形和神所使用的技法----包括用笔、运墨和着色各方面的技法,随着画家创作的本身,画家对花和鸟一些各自不同的看法,以及审美观点的转移等,在描绘技法上,也就各有不同。”

——于非闇

《拟李迪《雪树寒禽图》》立轴,壬午(1942年)作

    《秋梧鸣禽》立轴,丙子(1936年)作

    《世世有喜》立轴

    工笔花鸟易工稳而难于得神,这不但需要画家胸襟阔大、腹笥深厚,也需要对传统深入的研究传承和对自然界的深刻体察,其间缺一不可。也正因如此,于非闇的作品具有许多画家所无法达到的高度成就!
    《水仙蝴蝶》立轴
    《天台春色》立轴,1937年作

    《朱竹翠鸟》立轴
    于非闇是用色的高手,在他的作品中有些色彩虽然强烈却不失沉稳,没有丝毫的火气。
    《紫牡丹》镜心,戊子(1948年)作
    12开花鸟册页(局部)
    仿五代黄筌珍禽图
    工笔花鸟
    和平鸽
    牡丹
    牡丹双鸽
    荷花
    红叶鸽子
    《丹柿图》
    牡丹蜜蜂
    直上青霄
    画众生黑
    梅花绶带
编者说明:资料信息均来源于网络

~~~~~~全文结束~~~~~~

打开美篇,阅读剩余100%内容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