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学圣教序还是兰亭序？学书法要先搞懂这两个字

兰亭序是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的行书作品，现存的是冯承素的墨迹摹本，这里说的圣教序是指怀仁和尚集王羲之字的《集王圣教序》，是碑刻本。先学圣教序还是兰亭序？这是一直存在争议的问题。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们先要搞懂这两个字：“碑”与“帖”。初学者往往不分碑与帖，就统一理解为字帖，但其中的区别还是非常大的。

碑指的是碑刻，这里是指从碑中拓下来的拓本。帖是指墨迹本，就是你手写的，然后批量印刷后供人学习的版本。

所以先学圣教序还是兰亭序？就可以转换成另一个问题：先学碑还是先学帖？

面对争议，启功认为：

“碑与帖，譬如茶与酒，同一人也，既可饮茶，亦可饮酒。偏嗜兼能，无损于人之品格，何劳评者为之轩轾乎。”

但启功先生自己一直是主张“师帖”的，也就是他说的“师笔不师刀”：“少谈汉魏怕徒劳，简牍摩挲未几遭。岂独甘卑爱唐宋，半生师笔不师刀。”

启先生又说：

“运笔要看墨迹，结字要看碑志。不见运笔之结字，无从知其来去呼应之致。结字不严之运笔，则见笔而不见字。去恰当位置之笔，自觉其龙飞凤舞，人见其杂乱无章。”

我一直认为学习书法应该从帖开始而不应从碑开始，但有了一定基础后，当然还是要多方涉略，碑版是不能忽视的。

但初学就直接从碑刻开始的话，会给初学者造成很多困扰，特别是没有老师指导自行学习的初学者。

不信？你看看下面这两幅图：

图一

这个“有”字在碑刻上的牵丝连带还是很明显的，但能看到原始碑刻进行学习的人是少之又少的，大家看到的，大概就是下图的模样了：

图二

这是拓本上的“有”字，学习者看到的就是一个没有了细节的字，与墨迹、原碑上的字样相去甚远。

当你头脑中有了图一的印象再学图二中的字，就不容易出问题，因为你已经知道字的本来面貌是什么样的了。

但你一直在学图二而从来没见过图一的话，那么很不幸，你一直在模仿盲人摸象的行为。

上面两幅图还是原碑与拓本的区别，其实我们可以想像，原碑与真实的墨迹，当然也会存在着上面两幅图类似的差别。

我们回到前面先学圣教序还是兰亭序的问题。喜强认为，先学兰亭序比较好。

虽然兰亭序不是原始真迹，是唐人的摹本，但大家都公认冯承素是一流书家，而且是双钩法摹写，基本上可以还原王羲之的本来面貌。

最关键的，兰亭序是墨迹本，能非常清晰地看到笔画的运行规律和各种连带呼应关系，这对初学者先入为主和提升审美、培养眼界都是非常重要的。

有人说《集王圣教序》字多，还是王羲之本来的字样所拓，这也没错，但通过刀刻，变形走样一定是难免的，这就如我上面举例所说的，会给初学者带来很大的困扰。

最后，嘉强想说的是，对比学习是最好的。初学可以学兰亭序，但《集王圣教序》也要买来作为辅助参考材料，一起研究对比开拓眼界，有一定能力后可以互相参合学习，这样效果是最好的。

以上只是嘉强个人的观点，假如你有更好的想法，欢迎在留言区与大家分享，毕竟多见多闻总比孤陋寡闻好，兼听则明，偏听则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