佤山原始的图画
原始的图画
木鼓是佤族通天的神器,佤族人相信,自然界里鬼灵无处不在,佤寨的安宁,要靠木鼓沟通神与人的力量,上世纪50年代以前 每年春播秋收时节,佤族人要去猎获人头,以求丰收或报答谷神。
“猎头血祭”在人类文明中是一个堪称普遍的现象,已经走过了几千年的历史。我国在解放以前,位于云南西陲佤山深处的佤族人,还残留着这一习俗,是当年毛主席在接见佤族头领时建议废除“猎头血祭”这一习俗的。解放后猎头血祭被渐渐废除,但万物有灵的信仰依然存在。
今天,当猎头祭神的传统已成往事,剽牛占仆成为了当今佤山民族传统节日中不可或缺的形式之一,牛头血祭的木鼓正是当今佤山人适应滚滚向前的时代车轮形式 。就在沧源翁丁山寨写生时不远处就传来了拉木鼓的歌声,村寨小广场那里人山人海。突然一片寂静,身边的佤族大嫂告诉我剽牛仪式开始了,难得一见的快去看看吧,说着她起身便走,我不想看那杀生的残忍场面,想象着临死之牛又该是怎样一副目光。其实不想过去看剽牛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今早当我走进山寨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头拴在丫字型剽牛桩上的健壮的牛,在我跟它目光对视的一刹那间,它的眼里溢满泪水,那对视的目光让我难以忘却,正因为此我再也不忍心看到它被剽杀的场景了,我为那头牛默默地祈祷着。
中午,当我再次走到剽牛的木柱前那颗牛头已高高地挂在牛头桩上,那双大大的眼睛俯视着众生。回过头来走到寨门前,我才发现在寨门前的那棵大榕树上悬挂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牛头.这就是翁丁人用这种方式祭奠着万物。
我在村中捕捉着这里的每一个可以入画的人物、景色,突然一个身披袈裟的少年进入了我的视线,夫人上前用汉语与他交流,请他为我做模特,他高兴的答应了,边画边聊他告诉我他是一名在校的初中生,是傣族人,学校不仅学傣语经文还要学汉语、数学,今天学校放假他走了好远的路来这里看剽牛,我说出家人不看杀生,他说我是在为这头牛超度。
画完了小僧侣,礼貌的僧侣憨憨的笑着与我道别,看着那明黄色的亮点一直消失在万绿丛中的山林......从上午到下午,整整五个小时我忘记了休息连午饭都省却了不停歇地画着眼前的一切,画到最后我才感到攥着笔的右手都伸不直了,手臂酸痛难忍.向上抬都费劲了。
告别翁丁部落,打开速写本我才发现厚厚的速写本只剩下一张空页!收获空前呀!然而这却导致了我整个右臂肌肉韧带严重损伤。
2010年我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丹青云南神韵楚雄”画展和《丹青云南神韵楚雄》的画册中收录了《阿瓦人民唱新歌》的画作,就是以翁丁山寨为题材创作的大幅国画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