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情缘
我的2020
(16)
北京城三面环山一面是向海的平原,一脉燕山应该是连着太行山的余脉,天气晴朗的时候站在自家茶室隔窗环视天边起伏的山峦碧蓝的天空,彰显皇城之美。
夏初我们从扬州回到北京,两会后的京城还在警惕着新型冠状疫情的再次反扑。
孙子二宝又来到我们身边,按部就班的每日关在家中,画画儿,缠着大人陪他玩。
舒服看着孙孙说:“好可怜的孩子,疫情之下,大好春光只能关在家里,好久没有去香山了,我们带着他到香山饭店住两天!散散心,我也顺便画画香山中久违的苍松翠柏,到大自然里玩玩放松的随我体会一下啥叫“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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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饭店,由于在郊外,是疫情后最早复工的酒店也是我们最喜欢的由贝律铭先生上个世纪80年代设计建造的别墅型酒店,每次来到这里都会让我们享受到建筑的艺术美,整个酒店完美的融入到了自然的怀抱中。
初夏的香山郁郁葱葱,白色的主体建筑令人心仪,仿佛走进了小桥流水的江南。不知多久没来这里了,饭店建筑年代久了内部设施显得有些陈旧,但保养的还不错。
孙孙走下车,回头对爷爷说好漂亮的房子,我们开始写生吧,爷爷摸摸他的头说:“不急让我们先好好欣赏一下周边的景色,下午我们一起开始写生。”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带着孙子住宿香山饭店。
我从小就长在北京,在家门口的胡同仰望西边常能看到天际线的山峦,奶奶告诉我那就叫燕山,一年秋天爸爸妈妈单位组织秋游,我们姐妹兄弟和奶奶一起第一次来到了香山,我一直保存着那一张合影。
五十年前我第一次走出家门,就在离香山不远的军营当了令人羡慕的小兵,新兵训练时的十公里晨练长跑都会跑到这里掉头再跑回军营,大约有十公里,印象中我似乎总是被老班长收容归队。
二十年的军旅生涯我看着香山的春、夏、秋、冬。
上世纪九十年代前每到秋天,我都会来这里爬上高高的香炉峰登高远眺北京城,脚下那漫山遍野的黄栌树叶红得像火焰一般,霜后整个山峦都会呈深紫红色。据说这些黄栌树是清代乾隆年间栽植的,经过200多年来的繁衍,逐渐形成拥有数万株的黄栌树林区。
这里保存了我太多的记忆……
午休后爷孙俩各自背着画包走出宾馆,二宝学着爷爷的样子东看看,西瞧瞧,寻找着角度准备写生,不好一声惊叫爷爷的画包掉到水塘里,只见二宝放下自己的画包帮助爷爷打捞,总算打捞及时损失不大,却引来爷孙俩的大笑,开怀的笑声在庭院里回荡。
回到房间整理落水的画具,打开房间的窗帘爷爷发现隔窗望景非常入画,随即摊开画本爷孙俩开始正式写生。
爷爷告诉孙孙:写生就是把你眼里看到的景物,描绘在画纸上。
看着爷爷下笔绘画我发现孙子的模仿力很强,很快理解了对景写生意思。
太阳西斜,爷孙俩再次来到宾馆的庭院,他们各自寻找着不同的角度感受着绘画世界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