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它
这句话出自罗曼·罗兰的《米开朗琪罗》。在罗曼·罗兰的生活中,他是否成为了自己理想中的英雄。
罗曼·罗兰出生于法国一户富裕中产家庭,从母亲那里受到音乐方面的熏陶。他受到良好的教育,专心研究艺术,还和托尔斯泰保持通信。博士毕业以后,他在巴黎大学讲授艺术史。所以虽然他是在国内小说和传记作品广为流传的作家,其实也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音乐家。
罗曼罗兰从戏剧开始自己的文学创作,他和巴黎一批朋友酝酿创立“人民戏剧”,希望以此一扫文坛上充斥的颓废之风,但是因为反响不佳而停止创作。
进入20世纪,他开始写作名人传记,企图通过为英雄树碑立传的方式来激励社会,为颓废的社会风气注入英雄的精神,这些传记以《贝多芬传》和《托尔斯泰传》最为出名。
罗曼罗曼同时花了二十年的时间创作一本长篇小说《约翰·克里斯朵夫》,这部小说叙写了音乐家克里斯朵夫的一生,同时描绘了广阔的社会图景。本书是20世纪初文学最重大收获之一,一经出版变收获了法兰西学士院文学奖,很快又使作者获得诺贝尔奖。
斯蒂芬·茨威格的《罗曼·罗兰传》中,他似乎是一个失败的文人形象。没有名气、作品小众,到了四十岁时,他依然两袖清风。一开始被一小部分读者追捧,直到五十岁,才获得书评家的推荐,开始名誉全国。
他一生中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罗兰痛感人类自相残杀之荒谬与各国当局欺骗人民之可耻,站在反战立场上发表了一系列文章,抨击交战双方,,揭露“保卫祖国”的沙文主义口号之虚伪, 成为了世界闻名的反战主义者,他也因此被诬为助敌的无耻之徒而逼迫侨居瑞士15 年。二战后,他积极参与了每一次重大的历史事件: 在西班牙内战中支持人民的正义战争, 声援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 反对德国吞并捷克, 痛愤德军入侵祖国, 在重病时仍关切苏联伟大的卫国战争等。
茨威格曾这样评价他:
“我们曾经敬奉之至的多少座丰碑都已坍塌破碎,被动荡夷为平地;罗曼·罗兰树起的丰碑却挺过枪林雨弹,穿过唇枪舌剑,傲然屹立。
了解他的英雄主义之后,我们再看看他关于艺术、关于音乐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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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笔下的音乐家,也有着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塞缪尔·佩皮斯极爱音乐,请老师来教妻子唱歌,疼爱的弟弟去世,也听曲疗伤。亨德尔为艺术而活,不为感情所困,终生未婚。泰勒曼才华横溢,创造力惊人,为了音乐和友人写信互怼。罗曼·罗兰将这些音乐家们的真实一面娓娓道来。在罗曼·罗兰的作品中,音乐有着极为突出的地位,他具有出色的钢琴演奏技能,在音乐方面有深入的研究,撰写了一系列重要的音乐专著。在这本介绍十八世纪音乐的散文集中,罗曼·罗兰充分体现了他的音乐家气质和崇高的精神境界,用优美的笔调追溯了十八世纪古典音乐的起源,生动地描述了十八世纪意大利和德国的音乐风格,让亨德尔、泰勒曼、梅塔斯塔齐奥等伟大音乐家的形象跃然纸上,为读者呈现出黄金时代的欧洲音乐风貌。罗曼·罗兰(Romain Rolland),法国思想家、文学家、批判现实主义作家、音乐评论家和社会活动家,1915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著作有《约翰·克利斯朵夫》、《贝多芬传》、《米开朗琪罗传》和《托尔斯泰传》。身为海军部长的塞缪尔·佩皮斯,既是尽忠职守的政治家,也是热情四射的音乐爱好者;他把不少时间奉献给了音乐。他会演奏鲁特琴、六弦琴、希尔伯琴、六孔竖笛和八孔竖笛,还会弹一点古钢琴。当时的上流人士,有在家中收藏乐器的习惯,有人为了召开音乐会,收藏了六把六弦琴。佩皮斯也有各种乐器的藏品;他自称拥有英格兰最出色的乐器;他几乎能演奏每样乐器。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唱歌和吹奏六孔竖笛。不论是漫游散步还是到餐馆吃饭,他都随身携带着竖笛。我和斯旺(Swan)到伦敦法学会旁边的酒馆吃饭,他埋头写作,我吹奏六孔竖笛,直到我们要的水煮蛋端上来。(1660年9月2日)我一边沿着河岸往回走,一边吹笛子。(1660年1月30日)暮色四合,银色月光洒在花园里,我吹着六孔竖笛,独坐良久。(1661年4月3日)我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写下了几段旋律,上帝宽恕我吧!(1962年2月9日)尽管作曲家拥有崇高的地位,享有巨大的社会荣誉,但是佩皮斯依然没有为作曲感到“丝毫的骄傲”。(1966年8月22日)唐宁上尉(Captain Downing)对音乐充满热爱,理解力非凡,他不遗余力地夸奖我写的歌曲《优雅隐退》,科尼普(Knipp)已经把这首歌传唱开来,他称赞此曲比他听到的所有乐曲都迷人;没有这番恭维,我也深知其旋律美妙。(1966年11月9日)晚饭后,我教科尼普演唱我新作的咏叹调《此乃天意》,她已经学了一大段歌曲,我非常满意,相信她全部学完时更加高兴,这必然会是件令人惬意的事情。(1666年11月14日)至于其他事情,身为位高权重的人物,他没有劳心费力地亲自谱写伴奏:后来在法院遇见了我的老朋友管风琴师金斯顿先生(Mr.Kingston),我带他到道格酒馆,请他用低音提琴演奏我的咏叹调《此乃天意》,深得我意。尽管不知道歌词的含义,他依然称赞这首歌曲调优美,认为歌词平实易懂。(1666年12月19日)不久查尔德医生(Dr. Childe)如约前来,整晚与我对坐,用低音提琴弹奏了我有意倾听的几首歌,甚为欢喜。(1667年4月15日)房间里生起熊熊炉火,我用一个小时翻阅了莫里(Morley)的《音乐入门》,此书颇为精彩,却毫无章法。(1966年3月10日)我漫步到伍尔维奇,一路都在读普雷福特(Playford)的《音乐入门》,其中有些内容十分有趣。(1666年3月22日)去迪克巷寻找法国人马尔萨那(Marsanne)的书,此人的音乐作品极为精妙,但是遍寻不获,不得不订购此书,我在这里买到了笛卡尔(Des Cartes)的音乐著作。(1968年4月3日)吩咐仆人为我读笛卡尔的音乐著作,尽管此人学识渊博,但我认为他不善此道,尽管我也是。(1968年12月25日)他写下了自己对音乐的看法。如果说我们信赖他的眼光,那么其中的一些想法确实非比寻常,他自认为掌握了音乐奥妙的关键所在:巴尼斯特(Banister)在演奏六孔竖笛,我就音乐问题和他进行了一番探讨,越发确定了我的音乐新观念,我决心深入研究,制定计划,构思出世上从未有过的音乐理论。(1668年3月29日)嘱咐汤姆(Tom)记下我在音乐方面的灵感和构思,这极大地鼓励我为音乐花更多的心思;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自己掌握了解开音乐奥秘的正确方法,我比任何时候都更正确。(1663年2月17日)不要把这个人当做无知的自我主义者。他那份热爱音乐的赤诚之心和天真热情多么叫人欣慰。他对音乐过于痴迷,对此颇有些担忧之情:我们派人去他姐姐家里拿六弦提琴…我也演奏了乐曲,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摆弄乐器了,终于结束了。我来到办公室待了片刻,感到惶惶不安,害怕自己对音乐过于投入,担心自己重蹈覆辙,像从前那样荒废了我的公务。(1669年1月11日)上帝宽恕我吧!我看得出来,自己的本性难以抑制,依然把快乐看得最重要,虽然沉浸在快乐中,我并不愿意承认为了追逐快乐,忽视了我的公务。然而,我不得不放弃音乐和女色,无论我的公务如何。(1666年3月9日)他对音乐的感受如此强烈,有时不免让他感到失魂落魄:携夫人和黛比(Deb)前往王宫,观看歌剧《殉教士》。当天使降临人间时,演奏的管乐曲让我心旷神怡,超越世间万物,乐曲如此甜美动人,令我深感震撼,总之,我的灵魂随音乐而去,不禁感到怅然若失,从前我和太太坠入爱河时才有这种感受;无论是晚间回家的路上,还是回到家中,我都心不在焉,整个晚上坐立不安,我无法相信,对我这样的人而言,世间竟然还有音乐能够真正主宰我的灵魂。晚上在家里吹六孔竖笛。我乐于演奏乐曲,但是心情低落,只有想到如何取悦上帝,应以坦诚快乐的心情为国效力,我才略微感到高兴,尽管没有多少荣耀可言。吃晚饭,睡觉。(1667年6月15日)想起我去世的弟弟,不禁心情沉重,不过我还是按下心中的不快,去倾听西奥菲拉·特纳太太(Mrs. T. M.)演奏羽管键琴。(1664年3月16日)我们必须要承认,佩皮斯并不是经常用音乐来慰藉自己的心灵,因为他并非整日满怀愁思;他把音乐当做纯粹的快乐,生活中最完美的一面:我把音乐看做我在世界上赖以生存的快乐源泉,生活中最期盼的美好事物。(1667年2月12日)